26
在所有都紧张地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我时,我突然一脚踹向最靠近我的光头男,这一次,他的膝盖直接被我撞裂。我一掌拍飞那个原本制住我的的手,夺过了他腰间别着的电辐枪。
“什、什么?!”
们纷纷摸枪,我眼疾手快地给他们一人来了一枪。一个从后面扑上来,卡住了我的咽喉,几欲窒息的我眼前只剩下一片虚影,好在还有信息素指引着我,我反手射穿了他的大腿,单手施力,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出窗外。
看着满地信息素消散的躯体,听着屋外快速靠近脚步,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腿间淌出了粘稠的液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做出如此敏捷的动作,能在黑夜的棕榈林里,扶着肚子在扫射间跌跌撞撞地穿行。
我只知道自己要往那看不见信息素线条的地方去。
我扶住高挺的肚子,手被血液浸得阵阵发麻。
行走间,我又遭遇了两个叛党党羽,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想躲在前方将我一举拿下,却不知他们刻意收敛的信息素就像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我的双眼。
我用枪把他们击倒,然后踩断了他们的脖子,内心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满足,甚至没有发现前方再次出现了大量信息素,直到一盏巨大的探照灯直直地打在我身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愣住了。
“发现救援目标!发现救援目标!”
“目标受伤!重复!目标受伤!请医官快速就位!”
“传令!抓捕周围敌军!抓捕周围敌军!”
无数的信息素向我涌来,强光刺得我双目胀痛,我颤抖着对准那格外粗壮的信息素线条,想要开枪,枪口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乔伊!是我!”
“我是安东尼!”
27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归属地。
不是想要依靠,而是期待喘息。
可我的人生道路却仿佛铺满荆棘,只有鲜血和疼痛与我同行。
“生殖腔检测完成,腔内已无生命迹象!”?
“警告!警告!血压正在快速下降!”
“警告!警告!信息素浓度异常衰减!”
“侧切引产准备!侧切引产准备!”
迷蒙中,一直压在我腹部的巨石被取走了,如同从我心头剐下一块软肉,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什么?死婴?!”米切尔森夫人的尖叫像把切割机,几乎要划破抢救室的屏蔽门,“你们不是号称全帝国最权威的妇产科吗?一个引产手术都做不好?!”
“夫人,请您冷静一下!胎儿的情况根本不容我们施救!”不卑不亢的声音描述着残酷的实情,“我们在母体后颈腺体发现了针孔,母体被强行注射了含抑制剂成分的催眠药剂,而且浓度非常高,结合母体的履历,在患有‘性别腺体亢奋症’的状态下使用抑制剂,会快速出现窒息、高热、信息素紊乱等情况。”
“从胎儿遗体的各项表征看,它已在母体被注射药剂后的十分钟内死亡!距离现在——”医生也许停下来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起码有三个小时了。”
抢救室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三个小时前,他们还像蒙头苍蝇一般四处搜寻我的下落。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母体的状况也不容乐观,病征过于复杂,信息素紊乱导致腺体组织全面萎缩,在这种情况下引产,出血量也有些不受控制,可能会引发血崩。我建议使用90型高级治疗舱,但这种治疗舱需要特别申请”
“一个腺体坏掉的,治好了他又——”
“母亲!!”少将打断了米切尔森夫人未竟的话语,“博格先生,请马上去办理申请手续!”
28
信息素线条变成了我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东西。
虽然它有时候也会消失,然后我就漂浮在这一片柔软的黑暗里。
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中,无需思考和牵挂,甜蜜而无忧。
这样的日子简直叫人沉沦,因此被骤然打断时,内心出现的第一种情绪是不舍,而后是愤慨。
粗壮的信息素线条缠绕出少将的虚影,他坐在病床旁的皮椅上,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上我怒瞪的双眼。
他似乎有些意外,随即站了起来。
“你醒了。”
我皱了皱眉,翻身想坐了起来,腺体顿时传来针刺一般的绵绵痛感。
我疲软地倒在枕头上,经过高级治疗舱的呵护,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恢复良多,但肌肉仍然酸软。
少将大约从我表情里看出了我的不适,缓声解释道:“医生说性腺疼痛很难避免,再治疗一段时间就会缓解了。”
“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三天前已经火化。”少将的声音好像在做什么军事汇报一般,“残余的还活着的叛党全部抓获,一共8人。”
或许我对结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