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询问阿尔法是不是我兄弟,可眼下情况不允许,有个即将发疯的诺亚在旁边,看诺亚浑身戾气,我生怕年幼的阿尔法受伤,于是反手抽开阿尔法抓住我的手,冲他摇摇头,说道:“阿尔法,你走。”
“初胧?”阿尔法不可置信。
“我暂时在这里落脚,你不用担心我。”我尽量语气平缓地说,“所以,你快走。”
使了个眼色,阿尔法似乎看懂了,他看看我,露出纠结的颜色,可以看得出,阿尔法也并不想和诺亚起正面冲突。
而另一旁的诺亚不知为何,脸上的怒意消退了些,他低头望着我,目光有些奇怪,然后抬眼,冷视对面的阿尔法,道:“还不快走,不要逼我跟你动手,阿尔法。”
阿尔法握紧拳头,咬唇,冰蓝色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我再次示意他离开。
最终,他沿着木桥离去。
眼下只剩下我和诺亚,发现他依然扣着我手臂,我没好气抽了抽手,白他眼,说道:“喂,你扣的我手好疼啊。”
咬牙,诺亚闷哼一声,用力甩下我的胳膊。
果然是个暴躁又粗鲁的家伙。
望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木桥,想起刚才差点掉下去的场景,我心有余悸,在悬崖边徘徊片刻,看天色渐晚,没办法,我只好来到屋外,偷摸朝里面看了看,而诺亚猛地来到门口,自上而下凝视我,撇了撇嘴,对我冷冷说道:“还在外面做什么,屋子收拾一半,你想半途而废吗?”
我有些气,这家伙说的这样理所当然,“我可不是为了你收拾的,以后既然要住在这里,当然得收拾干净。”
“呵呵,我想不到,你真打算住在这里?”他靠在门框,继续冷嘲热讽。
走进屋,我挽起袖子,无视他的存在开始继续打扫,说:“那能有什么办法,我都来到这里了,凡是得往好的地方看,而且你愿意把我送回去吗?”
听见这句话,他脸霎时黑下来,站直身子,挡在门口,凶恶地说:“你休想离开。”
见他这样,我偏过头,叹了口气,说:“你想利用我来恶心自己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娜迦,对不对。”
“算你还有点聪明。”诺亚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半晌,他幽幽开口道,“我的母亲为了父亲一直忍辱负重,到头来被扔在这种地方,她吃了很多苦头才将我抚养长大,在我母亲病重的快死的时候,那个女人怀孕并生下了阿尔法,父亲一眼都没来看过母亲,直到母亲去世。”说到这里,诺亚眸子里,充满了化不开的仇恨,手指蓦地松开,他咬牙,狠狠地说:“是我亲手将母亲的尸体扔进了山崖。”
浓浓的仇恨的目光里,夹杂着的,是深入骨髓的悲痛。
“我恨他们,我不会原谅他们,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有比仇恨还有意义的事情。”我接过他的话。
“呵呵,说得轻松,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忽然愤怒,抓住我的肩膀,两眼通红地冲我吼道。
对上他愤怒的目光,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苦笑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
缓缓睁开眼,我继续说:“被人任意欺凌,随意践踏自尊,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
对视了很久,诺亚才渐渐松开紧扼住我肩的手,却仍没有移开目光,他动动嘴角,忽然问我:“说起来,阿尔法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你被虎族排斥欺负的事情。”
“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吧?”我说。
“说得轻巧。”随地坐下,诺亚一边问,一边生起了火,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拿出了一些肉干,放在树叶上,递给我。
望着那些食物,我犹豫要不要接。
诺亚见我不动,微微发怒,皱眉说道:“吃。”
没办法,我在他视线下,缓缓拿起肉干,吃了起来。
温暖的火,还有食物,就算人在不好的境遇之中,只要有温暖和食物,心就会平静下来。
同样,对面的诺亚也安静下来,只是他目不转睛看着我吃东西,一语不发,弄得我不大好意思,于是我指着他的右眼的伤疤,问他:“你这条疤痕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诺亚目光冷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赶紧摇头,道:“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火光跳动,映照在诺亚的轮廓上,他沉默了会儿,往火里添加了些木头,幽幽地说:“这是成年试炼的时候留下的。”
“成年试炼,是杀死血色蜘蛛吗?”我问。
“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他面色稍缓,望向我,“我十二岁那年就参加了成年试炼,为了证明自己,我第一个杀死了血色蜘蛛,却被它抓伤,留下了这道疤痕。不过我并不难过,我一直引以为傲,因为我曾经是狼族最年轻通过试炼的兽人。”
说起“曾经”二字,他面色再度染上阴霾。
我大约猜得到,阿尔法比他当年还要年幼通过试炼,对诺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