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有些平衡但是对孩子又有一些同情,以及看破的沧桑——真是相当复杂了。
“哈哈哈,也不全是这样。”带着绿色衣裳的老板带着一个无画面具,“庆典是要到天亮的,孩子们年龄小熬不住,所以到今天都会让他们在家里睡。”
晏姽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顺势拿起来手下白色面具。面具是纯白色,眼尾渲染了淡淡桃红,左眼下有一点泪痣,嘴巴的地方没有留出口来,而是用朱砂勾了个唇出来,看起来有些妖媚。
“孩子要是不愿意睡呢……弯一弯腰。”晏姽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随后笑眼盈盈地对俞之勾了勾手。
俞之顺从地弯下腰,任由晏姽将面具给他戴上。
“小孩子睡得早。”老板回了一句,“您可真是好眼光,我家姑娘做得十个也就成了这一个。俞先生戴上……”老板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话虽然说得好听,但这面具是最简单的一种,也是最不挑人的一种,换句话说想要出挑更难。
面具只留下一双眼睛,不近看就算眼睛太小或者是死亡鱼泡眼都没有什么妨碍。但是俞之不同,他的眼睛不像是标准的桃花眼或者狐狸眼,反而更像是两种的结合,带着诱惑的勾子。偏偏他的眼神又很平静,他看着你就像佛像在看着你。
“噗嗤。”
老板回过神,却见那小姑娘笑着将面具取了下来,小姑娘勾着男子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男子的表情瞬间有些窘迫。
“就这个吧。”晏姽付了钱,将面具挂在腰间,蹦蹦跳跳走向下一个摊位。
俞之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老板,跟在晏姽身后。
老板在俞之走后松了一口气,嘟囔着:“俞先生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哎,想不起来了……来看一看,您真是好眼光,我家姑娘做得十个才成了这一个啊!”
吃饱喝足、玩够了得晏姽慢吞吞地拉着俞之的衣角,走在小巷子里。巷口灯光亮如白昼,人声鼎沸,巷子里安静又黑暗。
“小孩子真的都睡了哎。”晏姽停下脚步闭上双眼,随后睁开眼睛意味不明道:“真听话。”
俞之跟着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被牵引一般落在晏姽腰间的面具上,眼神有些飘渺,心神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晏姽没得到回应,侧头去看俞之,见到俞之发怔地模样,视线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了然又带着狭促的笑,踮起脚尖猛地将脸怼到俞之面前。
俞之瞳孔骤地张大,向后退了两步撞到小巷的墙壁。晏姽踉跄着额头撞到俞之下巴,双手紧紧地抓着俞之的胳膊,神情中带着恍惚,显然也是没想到。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巷口外欢声笑语热度依然未曾降下来,巷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噗哈哈哈哈哈。”晏姽将脸埋在俞之胸口上毫无形象地笑出来,“哈哈哈疼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抱怨着,“哈哈太傻了哈哈哈。”简直是她带过最傻的一个“俞之”。
俞之双手把晏姽抱在怀里,又将脚背伸进晏姽脚下,让她的姿势能够舒服一些。他靠在墙壁上,抬头望不见明月星辰,低头是一个漆黑的头顶,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面颊上。有一种难以叙说的情感堆积在他的胸膛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他的胸膛。
许久,俞之低低笑起来。
“吱—”脚踩在雪花的声音渐行渐近,俞之收了笑容侧头看向巷口,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男人向他们跑过来。
晏姽显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她笑得有些累,就这么趴在俞之身上侧头去看。
那人停在距离两人十步之外的地方,额角有细细的汗渍,他喉结滚动吞咽一口唾液,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讪笑着说道:“俞……俞先生。”
“你是那个屠夫?”晏姽手指勾着俞之的长发,懒洋洋问道:“怎么称呼?”
“我……我姓朱。”朱屠夫说道,“镇长在祠堂等你们。”
“你是外乡人?”
“不是。”朱屠夫似乎好一些了,说话也坦然很多:“我母亲是外乡来的,我随母姓。”
晏姽似乎只是随便问问,她从俞之身上退出来,拍了拍衣服,带着遗憾道:“看来只能等镇长那边回来才能回家放烟花了。”
俞之站直了身体,闻言视线又落在晏姽的腰间,“嗯。”
晏姽歪头看他,笑嘻嘻地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走吧。”
朱屠夫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镇长有说什么事情吗?”晏姽落后朱屠夫半步,跟俞之并肩而行。
朱屠夫的身影很壮,走在前面能将晏姽的全部视线遮挡住,他伸手擦了擦额头,语气平常道:“好像是有人进镇了。”
晏姽的视线落在朱屠夫的后腰,他的上裳很长一直到臀部,可因为衣裳单薄,后腰凸起来一块仍然十分明显,像是……刀柄。
“现在进镇?”晏姽奇怪道:“什么人现在进镇?”
“可不是?”出了小镇,朱屠夫跟他们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