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九怀的生死掌握她的手里,冷笑想着,差点叫他糊弄过去了,道,“是,我确实是不能杀了你,还要留着你一条狗命,毕竟还能拿了你找周平山换不少好处呢,夫君那边要真是你说的那般,也需要你来周旋,但是别忘了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算,而且虽然不能动你一条狗命,但是我能使劲儿的揍你。”
杨九怀这般花言巧语,算是打消了余青的杀意,但是也成功的激起了余青的愤怒。
“来人,把杨九怀拖出去狠狠的揍。”
许多人听说杨九怀被抓了,都过来凑热闹,那行刑之人把杨九怀的裤子扒了下来,绑在一张春凳上,就拿着木板打,不过一会儿就打的皮开肉绽。
杨九怀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心中恨得不行,但是比起疼痛更多的则是被羞辱的恨意,只恨不得晕过去,只是每次只要他闭上眼睛,就有人泼了凉水给他,让他清醒过来。
不过五十的板子,杨九怀却觉得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那些刚刚活命的兵士们,看到杨九怀,都恨得不行,许多人都喊道,“打死他!”
“我说老兄 ,你打的怎么这么没劲儿,要不要我上去帮你?”
又有人往杨九怀脸上吐口水,骂道,“狗东西,我兄弟就是被你手下害死的!”
杨九怀熬不住,终于晕死了过去。
——
周平山的行动非常迅速,第二天就找上门了,与其说是找她来谈判,不如说是来威胁的,因为周平山居然带着不下于一万的兵力。
像是知道余青的惊愕,周平山说道,“夫人不会以为,我们真就只有三万多兵力吧?这种时候虚虚实实的,总要留一些后手。”
余青想了想,按照周平山和杨九怀平日的处事方式,还真就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但是她敢打赌这些当做后手的兵士肯定不在茂林,毕竟就像是杨九怀说的那样,她在茂林安插了不少人,不可能不会知道。
唯独锦州因为隔得远,倒也没有安插人手,那些兵士藏在锦州?
原本以为锦州是一座空城了,没有兵力把手,这才用信鸽递了消息给郝谦,现在想来……,恐怕郝谦是白走了一趟。
毕竟郝谦要是能攻占了锦州,这些兵士也不能跟着周平山过来。
看到余青的脸色,周平山就知道不过这一息的功夫,她已经想明白了,心里想着,为什么同样是姐妹,余含丹那么愚蠢,而这个余青却是这么聪慧,而且成了他们噩梦一般的对手,不管如何的算计,每次都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恐怕这个人还真就是他们的克星。
从一开始的挑衅,到如今屡次的失败,周平山已经是对廖军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周平山直戳了当的开口说道,“廖夫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我们大人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一切都好说,不然……”
余青冷笑,说道,“你们主公在我手里,就算你们兵力多于我们又如何,却是不能轻举妄动,难道不怕我杀了他泄愤?”又道,“再说你们三万的主力都被我们打败了,如今还剩下这一万的兵力,我有何惧?”
周平山脸色委实不好看,实在是余青这话很是打脸,他们三倍的兵力都没拿下穹山军营,确实是有些难看。
周平山决定不在周旋了,余青可不是余含丹,那么轻易糊弄过去,说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大人。”
“不放,反正他在我手里,你们也没办法不是。”
周平山气的肝疼,觉得余青怎么就跟无赖一样的,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说道,“廖夫人,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不要说这般任性的话,你应该知道,如果真如夫人刚才说的那般,不放我们大人,我周平山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会和你拼命,大不了一起死个干脆,想来大人也是会懂我的苦心。”
余青真的没想到周平山对杨九怀这般的忠心,说起来周平山这个人品性真是不佳,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折手段,比如唆使杨九怀娶妻纳妾,都是利用女人,更是利诱魏珍这种弱女子来对付男人…… 真可谓卑劣至极,只是对待杨九怀身上,却是真正的忠心耿耿。
这也或许是后来杨九怀称帝之后,身边虽然不乏出众的谋士,但是周平山一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的原因吧。
余青不过这么一说,就是想看看周平山的决心,不过看来,是没办法糊弄周平山了,说道,“放了杨九怀也行,但是我要你把茂林和锦州让出来。”
周平山冷笑,说道,“把两个郡县都给了廖夫人,那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余青讽刺的说道,“你们杨大人不是刚娶了江南齐家的女儿做平妻?反正你们从来不觉得用女人的嫁妆是丢人的事情,何不直接倒插门去?想来齐家也是愿意的。”
“伶牙俐齿。”周平山是个要面子的,在自己的手下前面被余青这么辱骂,气的够呛,第一次发现余青这张嘴可真是厉害,道,“廖夫人,这样,我把茂林拱手让给你们,还有十万两的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