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营的时候,身后押着几百人的齐军弩箭手,廖世善走在前面,虽然发鬓凌乱,满身的污浊,但是目光凌厉,气势迫人,也不知道谁开始喊的,“将军,威武!”渐渐的,许多人都围拢了过来,一时整个军营内都是这样兴奋的呐喊声。
余青牵着廖秀章,自从他活捉了那俩敌军之后,她就不肯放开他了。
她想想这几年来的经历,他们从一个小小五十多人的哨所,如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以少胜多,说起来容易,但是其中滋味谁又懂?
实在是太艰难了。
廖世善大笑,朝着众军士拱了拱算是行礼,说道,“今日大胜,有劳诸位了。”
廖世善向来都是身先士卒,如此在军中威望极高,众人见廖世善这般说话,都激动的不行,喊道,“愿意誓死跟随将军!”
郝谦在一旁听着,被这场景震撼住,心中忍不住想着,幸亏他及时投靠了廖世善,不然当真是……,也怪不得廖世善会一直赢,和这一只军队是许多将军做梦都想要要的,英勇善战,不畏艰辛,凝结成一股绳,奋勇直前。
一时郝谦居然也生出,能跟着廖世善一同作战,是极为荣耀的事情来。
廖世善在人群中看到了领着孩子的余青,上前几步就把廖秀章抱了起来,说道,“我儿子,抓了敌军的两个将领!”
刚刚战后,许多消息还没传开,这时候众兵士才知道抓住敌方弩箭手将领的人是廖秀章,想到这孩子才八岁,又早就听闻过对廖秀章的夸赞,小小年纪已经继承了父亲的武艺,又是被顾芳这样的大能亲教导,显然就是文武全才,一时觉得心潮澎湃,现在有廖世善,以后有廖秀章这样的少主……生出与有荣焉的心情来,喊道,“少主,威武!”
廖秀章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从开始好奇到后面的兴奋,居然一点都不怯场,还朝着众人抱拳示意,小孩子本就生的漂亮,这样一个动作既带着孩子气的可爱。
一时兵士们又笑了起来,自然都是善意和维护的笑容,军中人十分的兴奋,折腾了一刻钟还不肯散去,最后还有人问到,“将军,今天晚上我要给您敬酒,不醉不归!”
廖世善却是搔了搔头,赧然的说道,“”夫人不让我喝。”
这下笑声更大了,几乎是哄堂大笑,廖世善却不觉得妻管严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很是坦然的说道,“夫人管的严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战胜了,但是战后还有许多事情,一时忙的脚不沾地的。
但是廖世善还是被余青拽了回去,“你当自己是铁人不成,伤的这般重,居然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锋陷阵。”
甘卓志不愧是名手,那伤口很深,要是寻常的将领扛不住,廖世善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直厮杀到现在。
其实余青和廖世善都知道,那种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他们廖军兵力原本就不足,如果要是主帅也是伤了,就士气大减了。
不过廖世善向来喜欢哄着余青,知道不过是担心自己,道,“无碍的,你不是知道我的身子?壮实的很,不过几天就能好了。”
余青拿了要粉给他上药,疼的廖世善呲牙咧嘴的,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忍,但是看余青一直绷着脸,显然很是忧心,就准备装疼博取一点同情心,正准备落几滴眼泪,却看到廖秀章在一旁,一脸严肃的说道,“爹爹,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哭的。”
廖世善,“……”
余青忍不住哈哈大笑,廖世善无奈的说道,“你这小子。”
郝谦等了许久,廖世善处理了伤口就见了他,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余青安置廖秀章去补个觉,等着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郝谦满是歉意的说道,“廖将军,我欠你一次,你因为信任我,让我去追捕杨九怀,但是我因为自己的私事,只能放了他。”
余青就说怎么没看都杨九怀了,原来又是跑掉了。
只不过心里居然不觉得如何,杨九怀如今已经大败,锦州也是落入他们的手中,以后这一方天地内,也没有他能落脚的地方。
郝谦又道,“廖夫人帮我许多,将军又是这样的宽厚,实在是让郝某心中愧疚,无以为报,以后我郝谦就要归顺廖军,以将军的为首是瞻。”
“你可想好了。”
结盟和归顺又是两回事,结盟自然是两个势力结成同盟,而归顺则是把泉州和自己的兵力都贡献了出来。
“早就想了许久了,不会后悔。”
余青觉得很是意外,但是又在常理之中,郝谦被家族所累,虽然有一身的本事,却是根本施展不开,一个人很难维持住,唯有投靠廖世善,用他的力量去制衡那些家族才能有未来。
这以后,茂林,泉州,锦州,还有宁谷郡都是他们廖军的地方,等着稳固一段时间,养的兵强马壮,就可以向两边扩充,把那些已经乱了的郡县都收入囊中。
到时候自然就能和辽王还有江南三大家族抗衡了。
虽然放走了杨九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