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了每个孩子,到了郑春之的时候就给他换了个大杯子,打趣道,“没想到郑先生居然也会种地。”
郑春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惬意的靠在一旁的石头上,郑蕾却是替他回道,“夫人,我爹还会纺线呢,家里放了一台针织机。”
余青很是汗颜,觉得比起郑春之的努力,自己这点付出真不算什么,郑春之为什么要纺线?自然是为了熟悉织布的事情,也是为了更深刻的了解民生。也怪不得会种地,想来也是没少下地。
这边几个人正在说话,就看到邻居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农,穿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短褐,粗糙的手里提着余青给他们的回礼,是一盒点心,原本是准备带给孩子们吃的,见人家送了吃食过来,也就让小女孩带回去了。
那老农走到跟前,憨厚的笑了起来,很是朴实,把一盒糕点放下,说道,“你们是从外面逃难来的?”
跟在后面老妇人用枣红色的巾子包着头,看着颇为精明,说道,“我们当家的不会说话,你们别介意,他是看你们不像是庄户人家的样子,又偏偏在这里做活儿,想来也是从外面逃难来的,这没什么的,我们见的多了,世道乱了之后,大家的日子都难过,不过你们来这里是来对了,我们廖地可是最好的地方,只要肯卖力气就能安稳的过日子。”
老妇人说起来,很是得意的样子,眉飞色舞的。
老农连连点头,显然是很同意,插话说道,“你们以前肯定是过的好日子,可是既然到了这边种地,想来也是日子不比以往了,就不要买这么贵的糕点,我记得这是镇上王家的糕点?这一盒就要一两银子的,可以买一小袋的米呢。”
余青没想到居然叫人教训她们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也是好意不是?
那老妇又道,“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呀?哎呦,夫人没想到你倒是能生,这一共五个呢?不怕,我们这里可以上学堂,你们把人孩子领过去报名就行。”又道,“你们外面来的都是轻视女子,在这里可是不许,咱们大将军夫人一直在推行新律法,说男女都一样,咱们多半的兵士还是女兵呢,在这里男娃女娃都一样的,不可偏心。”
余青看了眼郑春之,就见他朝着她笑了笑,显然有些得意,这一次他们来的地方是安溪,也是去年开始才推行的政令,没想到居然这么好。
几个人就家常的聊了起来,余青就问起他们的日常生活,结果他们却是毫无不满,那老农甚至高兴的说道,“去年我们家开了四亩的荒地,官府又分了两亩地给我们,如今我们可是有六亩地了,这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老妇人高兴的几乎要落泪,说道,“咱们庄户人,这地就是命根子,以前我们起早贪黑的,一年的收成还不够交税的,自从大将军来了之后,我们这里一年只要上缴一成的收成就行,要是遇到了荒年,不仅不收税了,说是还会发放救济粮。”
“我们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好时候呢!”
看着两个人高兴的落泪,余青也跟着红了眼圈,她想了想说道,“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那是,我们家有三个丫头,以前愁的不行了,偏偏媳妇又伤了身子不能生了,你说这要是没有个男娃娃以后咋办?会被村里人欺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家大妞去参军了,如今还是可是威风了,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二妞和三妞会读书写字了,说是以后还要开女子恩科,到时候考个状元回来,那真就是光宗耀祖了。”
廖秀章最近跟着廖世善出征,看到的都是廖世善的威风,自然是钦佩的不行,觉得自己有个了不起的爹,还想着以后自己也要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行军打仗,结果这会儿看到这些因为母亲的政令而幸福的落泪的农人,又觉得母亲也很了不起。
她让这许多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余青收到儿子崇拜的目光很是心虚,说起来真正厉害的是郑春之才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是指这个,她不过说了想法,而郑春之不仅要把这些彻底执行下去,还要选拔合适的人才去做,这才是最为艰难的。
好在青学堂马上就要有一批学生毕业了,终于可以给郑春之扩充人手了。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她虽然穿着寻常的女装,但是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凌厉。
“夫人,大事不好了。”
两个老农正坐在余青的旁边,喝着余青递过来的蜂蜜水聊天,说的唾沫横飞,很是自得,结果忽然就听到这话来。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去看余青旁边的郑春之有些眼熟,心里头想着,不会是遇到了……,要眼前的是郑大人,那么这个能被人叫做夫人的就只能是大将军的夫人余青了,天哪,是不是真的?
两个人这会儿激动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余青自然不知道两位老者的心思,赶忙走了过去,问道,“何事?”
来的人是苗莲,她伤好之后就有些体弱,放在了余青身旁跑腿,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