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是洪亮,喊道,“秀章哥,你去抓敌首,居然不带着我,还带着陈旺娘这个软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栓子,他大名叫燕颛,只大家还是习惯喊他小栓子,这会儿正气的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眼中满是委屈之色。
燕颛一直都是廖秀章最忠实的跟班,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廖秀章带着陈旺年却是不带自己,明明小时候廖秀章有什么事情都会喊他的不是?
陈旺年也很委屈,他根本就不想跟着去的,说实话一路上吓个半死,“什么叫我是软蛋?”
“你不是个胆小鬼吗?”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廖秀章就瞥了眼燕颛,那目光中的凌厉让燕颛顿时就噎住,把想要抱怨的话给咽了下去,廖秀章说道,“你会翻墙?你能给我去偷钥匙?你嗓门那么大,一嗓子就把所有人都给引来了,我怎么逃出去?再说我是去偷偷的抓人,旺年轻功好可以帮我探查附近的敌情,你去了能干什么?”
当时廖秀章说要自己单独领兵,廖世善不肯,又见他坚持就把给他关了起来,而放他出来的就是陈旺年。
陈旺年喜欢轻功,为了找古擒虎拜师,也是费了不少波折,陈大牛用两年的时间把古老头的老寒腿治好,这才让古擒虎同意收了这个徒弟,如今陈旺年的轻功不算是最顶尖的,比起他师傅还差点,但是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
廖秀章说的毫无破绽,确实是带着陈旺年比较合适。
燕颛低下头来,很是委屈,健壮的身影居然看着矮了一些。
廖秀章用手臂推了推他,说道,“我给我爹打惨了,这几天根本就没办法起床,你帮我照顾下悟空。”
悟空是廖秀章的坐骑,是一匹通体雪白,四蹄却有黑毛的千里驹,是廖世善费了好大力气从漠北那边买来的,据说头马的血统,平时燕颛就眼馋的不行,只不过廖秀章极为爱惜这匹马,喂食,洗马都是亲自动手,不肯让旁人近身。
燕颛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说道,“那是不是要遛马?”
所谓的遛马不是指牵着绳子转悠,还要骑马让马儿放松下,这就说明燕颛可以骑这匹他垂涎很久的千里驹了。
廖秀章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不过也还是让燕颛高兴坏了,哈哈笑着说道,“秀章哥,你可真好。”说着就要去抱廖秀章,结果压到了廖秀章的伤口,廖秀章疼的呲牙咧嘴的,气的捶道,“边去!”
燕颛嘿嘿笑着摸了摸头。
“秀章?”门外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陈旺年起身说道,“是我姐姐。”
撩开帘子果然看到门外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圆脸,圆润可爱稍小一些,另个一则是鹅蛋脸,生的十分秀丽,正是郑蕾和陈春妮。
陈春妮比廖世善大一岁,今年十六岁了,跟着父亲学医,小小年纪,性子却是极为稳当,这会儿手里正端着药。
陈旺年看到姐姐很是高兴,说道,“我正要去熬药呢,姐你弄好了。”
郑蕾稍小一些,性子比较活泼,只是进来看到廖秀章的伤还是红了眼圈,道,“秀章哥哥,你还疼不疼。”说着蹲在廖秀章的旁边,很是难过的样子。
廖秀章很是头疼,说道,“没事了,你就别哭了。”
陈春妮把要药碗放在廖秀章的旁边,说道,“喝了。”
廖秀章头更疼了,“我可以……”
陈春妮马上说道,“不可以,你伤的那么重,肯定要喝药,我刚才路上遇到伯母了,她让我盯着你喝下去。”
廖秀章脸皱成一团,“……”
陈春妮一本正经的拿了一块糖出来,“有糖吃,快喝药。”
郑蕾突然问道,“秀章哥怕喝药吗?居然要吃糖?我还以为只有我怕吃药,每次喝完都要一颗糖,不然难受的不行。”
看着郑蕾好奇的目光,廖秀章耳根微红,说道,“谁怕喝药。”一时端起药来就咕咚咕咚给喝了。
陈春妮看了眼郑蕾,郑蕾就她朝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陈春妮忍不住嘴角上扬,而陈旺年见了忍不住捂着嘴
这边余青去了廖世善住的主帐,外面的近卫看到余青大声的喊道,“大将军,夫人来了!。”
余青挑眉,觉得这声音似乎略微大了一些,里面就传来廖世善暗哑的声音,“快让她进来。”
等着余青撩开帐子进去,看到廖世善躺在一张卧榻上,有气无力的朝着余青伸了伸手,说道,“这混小子可把我给气坏了,这会儿头疼的厉害,你看快给我揉揉。”说着还用手捏了捏额头,很是难受的样子。
余青就站着看廖世善,目带审视,说道,“头疼可是大问题,需要让郎中看看。”
“不用,你给我揉揉,就比灵丹妙药都好使。”
“我还是去喊了军医过来。”余青转身就要往外走,结果人还没走出去就被廖世善给抱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然后被廖世善压在了罗汉塌上。
罗汉塌上铺着一层锦缎的被褥,软软的,让一路奔波的余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