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地那边就送了鼠瘟的药方,这才是当时让身为苏家的人苏羡崂彻底改变想法的一次。
这时候不拿这药方子还钱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无偿的送过来?
也是从这开始,苏羡崂才真正的去用客观的心态去看待廖地,而且越是了解,就越发的心生向往。
相比起来所谓正统的苏辅瑞,主动传播鼠瘟,又直接放弃了那鼠瘟的城池,还让人传播到了廖地,想起来就是手段卑劣。
“伯父,那些昆州的百姓要怎么处置?少说也有几万人了。”苏羡崂想起因为鼠瘟而导致整个昆州成了死城就觉得很是难受,廖地那边怎么应对的?在看看他们江南,就觉得所谓的正统不过就是虚名。
“开了城门,让他们去找廖地的人去,那个余青不是要当个救世主?那就让她当个够,最好染上了鼠瘟,那就最好了!”苏辅瑞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忍,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要论打仗,咱们根本就拼不过廖地,要不是廖世善突然失踪,这会儿说不定我们江南也早就姓廖了。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大丈夫做事就要有取舍,想来那些死去的人知道是为什么正统,也会理解的。”
苏羡崂觉得这不过就是苏辅瑞的自我安慰,但是也没办法反驳,毕竟如今整个江南的主事人就是苏辅瑞,而且他还和公主有了孩子,那个才半岁大的男童,已经被人喊做少主了。
“伯父,我这就去办这件事。”
等着苏羡崂走了,苏辅瑞就去看自己儿子去了,如今苏辅瑞的儿子也半岁了,被精心的养育着,生的白白净净的十分讨喜。
苏辅瑞每天都要去看下儿子,见到孩子就满目的欣喜,一旁的奶母笑着说道,“老爷,今天少主午歇了一个时辰,一碗米粥喝下去一半,胃口可真好。”
也不知道谁开始喊起来的,直接管这孩子叫少主,显然是预示他以后的身份。
苏辅瑞倒也没有制止,反而觉得这个称呼最为恰当,虽然这孩子是他的儿子,但同样也是永始皇帝的外孙,身上流着永始皇帝的血脉不是?是如今整个中原的正统!
又想着因为鼠瘟的缘故,缺失了民心的余青,到底能走多远?越想越是得意,这次的事情继续推波助澜,等着到了一定的火候就可以起兵收复廖地了!
苏辅瑞很是高兴的哄着孩子。
——
苏羡崂回到家中,越想越是觉得不妥,苏辅瑞已经被权势迷住了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什么,难道他就要这样助纣为虐?
等着以后他死去的时候,想想这一生,因为自己的懦弱,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万的百姓死掉,这是多么沉重的包袱?
苏羡崂的娘子余氏听闻白日里相公就回来了,知道这是外面有了烦心事了,赶忙过来探望,两个人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苏羡崂斯文俊秀,性格沉稳,余氏则是温柔贤淑,美貌窈窕,两个人志趣相投,家世相当,婚后倒也十分的恩爱。
“相公,我听说你刚从昆州回来,别是……”
余氏最怕苏羡崂也染了病,急火火的去查看苏羡崂的神态,见他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是身上却没有病态,倒也松了一口气。
“娘子,你放心,我好着呢。”
两个人许久没见,自是说了许多话,苏羡崂原本不该将公事跟娘子说的,但是心里却是隐隐有了几分想法,而且无处可说,也就对余氏说了。
余氏是个善良的女子,知道鼠瘟之后余青就送了药方过来,却是被苏辅瑞藏起来,没有公布,任由那些百姓们病死,脸色惨白,红色眼圈,说道,“伯父怎么能这样?那可是几万人的性命!”
“不是几万人,昆州一共三十多万的人口,是如今只剩下几万人,其他的……”苏辅瑞直接就放弃了这个城池,苏羡崂想起昆州的惨状,就觉得胸口发闷,那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因为苏辅瑞堵截了路口,就是那些没有染病的人也都没有出来,只能窝在昆州,可以说苏辅瑞这一举动,几乎是杀了一个城池的百姓。
“相公,他们总说什么廖地的人是不堪的,但是人家是怎么救治病患的?还无偿的送了药方过来,这等做法,就是我一个女子听了都十分佩服,可是伯父他怎么能……,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苏羡崂一直被内疚折磨,这会儿听了娘子的话,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余氏又道,“这样的人掌权,以后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又说起最近见闻,“咱们对面李家母女俩都被抓走了,择日就要游街,就是因为母女俩穿了红色衣裳,说不够庄重,是有淫心。”
“这都什么?荒诞!”苏羡崂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余氏就道,“他们那些人,只要抓住一个不贞的女人就可以领五十两的银子,为了赏金根本就疯了,哪里会管其他!”
和廖地那边因为治理有方,导致商农业高度发展,物资丰富,江南这边因为世家聚集,越发买断了耕地,导致杭州一个小小的宅子就卖上了几百两的金子,至于耕地更是卖到了五十两一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