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是说明这件事举足轻重,旁人不敢冒认,余含丹能这样,多多少少有底气在,而且他们也需要一个公主。
谁知道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间就爆出真正的公主是余青。
“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公主?”苏辅瑞对着哭哭啼啼的余含丹,冷声说道,“你我都是已经是夫妻了,儿子也生了,难道你告诉我实情,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余含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饱受折磨,经历了这许多波折,早就心硬如铁,知道这些人不过说的好听而已,一旦自己没用就毫不犹豫的抛弃,道,“老爷,您怎么这么说?我自然是皇家血脉,说起来那个余青是我异母的妹妹,颇多的手段,想来也是为了更加名正言顺,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
苏辅瑞却不为所动,说道,“她说如果再有异议,她愿意滴血认亲,你敢吗?”
余含丹脸一下子就白了,苏辅瑞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冷的不行,却还是说道,“孩子还是送到我屋里养着,你想见就让人告知我一声。”
这就是要把孩子抱走了,余含丹惊的不行,她一辈子过的浑浑噩噩的,生前头两个孩子的时候一心挂念着杨九怀,对孩子们也不上心,但是现在这个却不是,中年得子就罢了,还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如何能舍得?
哭着闹着就是不肯放开,苏辅瑞是心狠的,不然也不会逼死原配,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眼色,那人就直接过去,用手拍了下余含丹,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余含丹就这般晕了过去,孩子自然滑落下来,那嬷嬷眼明手快的就抱住了。
“老爷,这孩子……”
原本对孩子十分看重的苏辅瑞,这回儿却是看都不看孩子,说道,“费心照看着。”然后话也不说就走了,那神态十分的冷漠,这让嬷嬷有些摸不准苏辅瑞的心思,她哪里知道这是苏辅瑞给自己留的后路。
万一余含丹假公主的身份暴露,到时候他只说自己不知情,也是被余含丹所骗就行了,而留着这个孩子则是为了要挟余含丹,怕是她狗急跳墙,咬他下水。
所谓的滴血认亲自然是不靠谱的,但是古人相信就可以了,余青这样也是想让众人更加相信她而已。
江南这边已经是自顾不暇了,鼠瘟扩散的很快,没有有效的管制,染过鼠瘟的人到处逃难,如此不过才一个月,江南就成了人间炼狱。
根本就没办法对抗廖军了。
顾芳对着余青说道,“夫人,咱们趁此大好机会,一举攻下江南。”又道,“我正是愁着就算是收复了江南,那边民众多顽固,难以治理,很难接受新的律法,如今却是遭受鼠患之际,那苏辅瑞无能,我们一边打一边救治,两边一对比,就能笼络住民心。”
余青听了热血沸腾了起来,去叫人喊了众人过来议事,再一次把南征提了出来。
各地的鼠瘟都已经接近了尾声,陈春妮自然是跟着父亲去了最艰难的泉州,再后来就又被派去了安州,独自一个人处理鼠瘟的事情,也算是陈大牛给她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陈春妮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然是长女,但因为女子的缘故,许多人对于她能否继承家业都表示出了怀疑,虽然余青一直在推行男女平等,但是老一辈人的眼里,女人还是要外嫁的,没办法像男人一样撑起门楣来。
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救治鼠瘟的事情上,到也不知道廖秀章为了乌有渝打了蔚博的事情,一切都顺利,只是她过于亲力亲为,疲劳过度,居然感染了鼠瘟。
这病来的凶险,陈春妮几乎是马上就晕了过去,高烧不退,那鼠瘟的药灌了不知道多少,病情却是越来越重。
虽然有药剂,但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救治,还是要看病患的体质,而陈春妮坏就坏在,太虚弱了。
陈春妮还当自己自己要命丧此地,让旁人也不要浪费药剂了,只等着死而已,就是想着父母亲和弟弟,还有埋藏深处的廖秀章,舍不得他们而已,那之后她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就昏迷,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来。
迷迷糊糊当中,陈春妮好像是看到她师兄陈信石。
弥留之际,看到亲人自然是高兴,陈春妮还当自己是做梦,出现了幻觉,毕竟她现在这一副样子,旁人根本就不能近身照顾,毕竟会传染。
陈信石自己就是郎中,如何不懂?所以这肯定是幻觉。
陈春妮握着陈信石的手说道,“师兄,春妮这一辈子如果说对不住谁,就只是你了,求你不要在生我的气了。”
陈信石因为憋着眼泪,脸色通红,嘴唇却是止不住的颤抖,说道,“师妹,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师兄也是当郎中的,难道还要我骗自己不成?”
陈信石却道,“我改良了方子,这一次的鼠瘟又有些不同,到后期越发的强,沿用之前的方子,药效太弱。”然后拿了一碗药来,放到了陈春妮的嘴边,说道,“喝下去,你会好起来的。”
陈春妮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幻觉,可是脑子昏昏沉沉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