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离你远一丈。从来不轻易接近任何人,对于接近自己的人也抱以万分的戒备。他性子清冷,即使后来喜欢上他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情绪。
此时的龙阳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肌肤白白嫩嫩的,像是牛奶罐里泡大的瓷娃娃,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去捏两下,亲两口。
此次相见,只是一个铺垫,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两年后,由于他的父亲提出的治国政策损害了奸人的利益,被佞臣弹劾,皇帝听信谗言,将他父亲贬官,他们一家流放到了漳州,直到八年后,他的父亲由于治理水患得当,重新立功才得以返京。而他十六岁那年便跟随部队参军,立了军功后才返京。前世自己与龙阳一样树敌颇多,就叫自己最后忽然暴毙都未能察觉是谁下的毒手。
在自己不在的八年里,竟不知道龙阳这个毫无靠山,仅凭一己之力的小皇子是怎样坐上太子的位置的。这个平日里只喜欢看书作画毫无野心的人到底是被谁推上那个位置的呢?
想到自己空缺的这八年里,王天赐心中忽然生出了不一样的打算。
忽然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进度条。
王天赐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下龙阳头顶,没有。这不科学!他得找系统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出bug了。
忽然他想起了西南曾经说过的话。
“你最好不要使系统重置,不然会出什么问题也是我们无法预料的。”
如今看来这消失的进度条便是那未知的问题。
而后的两年里,王天赐俨然成了龙阳身后的小尾巴,龙阳也算是默许了身边这一个人的存在。
……
随着清明节的一天天临近,王天赐心中也愈加不安起来。
清明节那一天自己家的仆人就会快马加鞭告诉自己全家被贬的消息。自己被迫随家迁居。不是没想过改变,只是自己这具小小的身躯实在受限太多,他的手伸不长,只能被动地听从外界的安排。
他目前面临着两个迫切的选择,一是重新按部就班地参军没有丝毫风险地走上辈子的那一条路,自己有很大的胜算。
二是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尽量待在龙阳身边,在没有进度条普通盲人摸象般重新走一遍,将前世的谜团都一一解开。但是这也以为着自己承担了更大的风险。
这直接导致了这两天他看龙阳的脸都感觉他脸上写着99%,他索性闭门谢客窝在了屋子里。
斜阳渐矮,王天赐的门窗依旧紧闭着。
西南在门前看着开开回回走了不下十遍的龙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六皇子,你有何时啊,少爷就在屋子里,我去叫他。”
“不用了!”龙阳赶紧制止,道,“今日夫子问我他怎么没上课,我说他身体不舒服,你告知他一声,别明天说漏了嘴。”
“哦。”龙阳站在原地,怔怔地应了一声,却还没有要走的打算,他双手放在身侧,不安地拧着光滑的布料。
“你这还有事吗?”
龙阳摇了摇头,看了看西南身后依旧紧闭的门扉,然后扭过头慢腾腾走了两步,忽然定住了脚步,侧过头闷声道:“他……怎么了?”
西南摸了摸后脑勺,道:“可能心情不太好吧,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龙阳听罢便离开了,回到房间却是半夜都没有睡着,哄人开心这样的事他是从来没有做过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只知道王天赐不快活,他心里也不痛快。
他又不傻,这两年来,王天赐对他怎么样他都记在心里呢,以往他不开心,王天赐总有法子哄他开心,连扮女装这样的事他都做过。天冷了会像哈巴狗一样赖着要和自己睡,还说是自己冷,明明是他自己体寒,每逢冬季一双脚到深夜都暖和不了,经常半夜都睡不着,王天赐就像是一个大火球一样,将他的脚丫子暖在怀里,动作熟练地像是对自己做过千百次那样。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但王天赐连那些被后嚼他舌根的人都不放过,动不动拳脚对同窗相加,像个二愣子一样,连他打不过的人也要硬着上,即使是自己单方面被打也不退缩。
“他们要说你就让他们说好了,我又少不了二两肉。”
“我就是看不惯你被人欺负,你要记住你是皇子,是顶顶高贵的人,不能让一些小人随便欺负了去。”
从来没有人这么护着他。
孙尚说他性格顽劣,却不知道他身上的那些或大或小的伤有多少是因为他得的。
王天赐不喜欢舞文弄墨,每当他看书习字的时候,他便看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啥啥秘籍,光是图画就占满了书页。闷坏了也不打扰他,他常常倒挂在门口拿棵柳树上,龇着一口大白牙在一片灿烂日光里对他笑。
从来没有人待他那样好过。
没有吃过糖的孩子,你给他一点点糖,他都可以甜好久。
“咿呀”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龙阳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也是,除了王天赐,谁会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