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箭的方向对准了龙阳。这一招混淆视听用的极妙,千钧一发之际,王天赐的大脑已经飞速运转了许久,他本来是有机会替龙阳挡掉这一箭的,但是却选择了用自己的脊背替他生生的挡住了这一箭,箭头没入血肉的那一刻,王天赐的闷哼了一声,表情微变。
明明是自己受了伤,偏偏还紧张地问龙阳:“没事吧。”
这反应五分真实,五分扮演。半真半假,王天赐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
龙阳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只怔怔的看着王天赐的伤口,眼中凝聚了一片水雾,委屈巴巴,想按住他的伤口,又不敢碰,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王天赐倒是自己亲手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手抚长细长的箭身,“啪”地一声将多余出来的一部分折断。好像伤的不是自己一样,面不改色,脚步依旧沉稳地去查看那杀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心取王天赐性命的杀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群人在慢慢靠近。冰冷的匕首抵上脖颈,杀手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便被人悄无声息地了结了性命。
“留个活口。”
王天赐刚一说,那杀手便自己撞上了匕首,自刎而死。
虽然知道留活口的几率不大,但是看到最后一个可以查出点什么的线索断了,王天赐还是有点失望。
这死侍除了业务能力不能跟他的夜鹰队相比,到都是衷心的。
“以后这样我可以解决的情况,你们就不要贸然出来了。”王天赐对着影道。
那叫影的人领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龙阳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只一只眼的目光就是骇人,和他对视的时候,龙阳便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这个人和王天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起来听命于王天赐?
王天赐依旧是紧紧握着他的手,握地他五指生疼。
龙阳察觉到情况不妙,颤抖着声音道:“我们快回去召见太医!”
本开直挺挺站在他面前的人忽然晃晃悠悠轰然倒塌。
……
年过半百的太医查看了王天赐的伤口道:“可能不太好办,箭的位置卡在心口,要是再偏移一点怕是性命堪忧啊!”
“如今之计唯有先把没入血肉的箭头取出来,然后辅以草药,恢复地怎么样还要看后期料理地如何,注意不要受寒,一咳嗽牵动了伤口怕是很难痊愈。”
“请皇上移驾出去,老臣需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来按住将军,以防他期间醒了剧烈挣扎。”
都昏倒了,还是会疼醒了,这是得有多疼啊。如果不是他毫不犹豫地替自己挡住了这一箭,怕是今天躺在这床上的就是自己了。感动之余,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情涌上自己的心头。
龙阳丝毫没有了往日镇定的模样,在门外回廊上不安地走动着。
“皇上,你在这里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太医妙手回春一定保管大将军好好的。”李逢春尖着嗓子道。
龙阳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一个小宫女飞奔到自己脚下,拉着自己的龙袍哭喊道:“皇上!皇上!不好了!慧妃娘娘不好了!”
……
王天赐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西南的时候,眼底是掩饰不了了失望。
情可能有些掺假,但是伤却是真的。
疼疼疼!心口疼,感觉指尖动一动都疼,更别说说话震动胸腔了。挣扎无过,王天赐安心地当起了哑巴。
好在西南有眼力见,不用他说就知道他要什么。
“将军,您醒了?小的这就给你端茶去。”西南端过茶,再转过身是额前多了一颗朱砂痣。
“这一出戏演的挺好。”说话语调一变,王天赐惊了一下。见是他怎么都看不对眼的系统来了,他也没打算给好脸色给他瞧。
见没有应答。西南又问道:“你很疼?”
王天赐翻了个白眼算是回应他。
“那就疼痛值降到百分之五十好了。”西南语音刚落,王天赐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痛感就减半了。
身体不痛了,他才勉强开了金口:“你能不能给我点征兆啊,每次都神出鬼没的。”
“再说一遍,我没演戏。” 王天赐反驳道。
“哦,是吗?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连这样的小场面都招架不住,毕竟你是天选之子。在我面前你还是实诚点好,毕竟你的性格是我造就的,与被攻略者最匹配的性格。”
狗屁的天选之子,谁说他是戴罪着来着。王天赐不与他争辩,反正他也没有赢过。
“你这伤可是受的极妙,一方面向被攻略者传达了爱意,一方面又对敌人暗示自己处于劣势地位,只是你这代价着实付的有点大。”西南说着,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王天赐的伤口。
王天赐当即疼的龇牙咧嘴,大呼小叫。
西南冷笑一声:“呵,合着你那些镇定自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