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引蝶的样貌。记忆中,自己母亲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猜忌跟他吵过不少假,而这个男人,从来吝于和她的母亲解释。可能那个时候就和姜薇这个小护士搞在一起了吧。
这一双好看的眼睛只有愤怒,没有丝毫温情,从小到大这双眼眸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总是很忙,即使是自己的生日也不会特意为了他回家。
再小一点的时候,他也曾经敬佩过他这个伟大的职业,救死扶伤,多么伟大。但是他连一个爸爸都当不好,如今,他又即将成为另一个孩子的爸爸了。
谁也没有说话,一父一子无声地对峙着,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最后是姜薇打破了沉默,她早上的妆容还没有卸掉,身上穿这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一派温婉知性的做派。
“你那个朋友还好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听到姜薇口中说出了薛朝,林正业不悦地看了一眼她,转而对王天赐道:“说,你们什么身份?”
“你想什么身份就什么身份。”
“你别以为你妈死了,我就管不住你了!”林正业实在气急,伸出手指指着他说到。
提到王天赐的母亲,这其中实在还有一段渊源,当初王天赐正和自己的那个初恋处于热恋期,某天他妈翻他的手机,发现了两个人来往的短信,本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一路问到老师那里,发现自己儿子交往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喜欢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阻拦,甚至拿着菜刀以死相逼。逼迫两个人断绝来往。
处于叛逆期的孩子怎么会管管听话,从二楼翻墙也要出去和恋人约会。事情发展到后来,他母亲把他送去看心理医生,即使医生告诉她:你儿子很正常,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她也迈不过去心理那一个坎儿。
现如今,自己曾经挚爱的两个人都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生命,而自己依旧被困在原地,所有人都告诉他你不能去爱,你这么做事不对的。
但是他又有什么错呢?
“你别提我妈。”王天赐抬头,他也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与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冲突,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害怕与他正面对峙。
“你没资格!”
这句话说的很轻,但是却像是一个石子仍经了一方深潭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林正业看着这个遗传了自己五分样貌的大男孩,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丝毫没有将他这个爸爸放在眼里,他给他想要的自由,任由他去当戏子,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但是……
林正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松木桌子上,桌子上的一杯玻璃杯应声蹦了起来,从里面溅出的水沾湿了他的手。
拍桌子的手被震地酥麻。
“混蛋!”你听听这像是一个儿子对爸爸说的话吗,林正业感觉到自己的血压正蹭蹭地往上飙升,甚至出现了类似于喝醉了后的症状。大脑混沌,甚至按捺不住自己要动手的欲望。
“我不管他是你的同事还是什么,你给我跟他断绝来往。我找朋友给你安排一个……”
“我没有做错。”
“你说什么?”林正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要我说多少遍都是这句话。”
说罢,他便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准备出门去,他要再去医院一次,薛朝醒来看见的第一眼是他才好刷心动值。
“你去哪里?你给我站住!”
王天赐没有理会,丝毫没有慢下来步伐,然后他便听见身后脚步声匆匆传来,然后自己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正业!你干什么?”看到王天赐被打,姜薇吓了一跳,这两父子在一起就是火与□□相遇,吵不起来算是好了,这次竟然还动上手了。她扶着肚子走过来,挡在王天赐面前,林正业看了一眼她大着的肚子,语气软了一些:“没你的事,你给我回去,今天他休想迈出这个家门。我今天就要正正家风!”
王天赐觉姜薇这一举动实在有点多余的假惺惺。是在讨好自己,还是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
王天赐拉开门,却又被林正业猛然地用脚踹关上。然后伸手去拉王天赐过来,一推一搡间,不小心碰到了姜薇,姜薇便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下了。
“正业,快带我去医院,我肚子疼。”这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呢,怎么会?自己刚才也没有使劲啊。
林正业也是慌了,也顾不得吵架,连忙推开王天赐,将她抱了起来。
王天赐主动帮她打开门,看到自己老爸步伐矫健,走路带风,对管家说:“快去车库吧车开出来。”
“薇薇,不要怕哈,我们马上就去医院。”看着这个老男人焦急的等着车来。他忽然笑了,或许是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或许也有对自己的嘲讽。
他这个时候也不想去添乱,他就这样事不关己地站在门前,旁观着这一切,说实话,他那一刻还是挺希望姜薇没事的,可能是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