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去,回到了来时的马车里,王天赐跟在他身后,问:“你干嘛啊?快上菜了!”
桓生没有回答,他的包裹里装有一些日常的药物,正要去取来。
随行的随从都带有自己的干粮,是没有资格与主子同食的,桓生取了药,找到一个青色了小瓷瓶递到音音手里。
“伤口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天赐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感叹:还是他家媳妇儿心思细腻。
“多要一间房吧,让一个小姑娘风餐露宿不好。”
“是是是,还是你想的周到。”王天赐狗腿道。
“外面有人守着吗?”
王天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夜晚他们都在外面,不用担心,都是有武功傍身的。”
听到王天赐这么讲,他才稍微放下心来:“那就好。”
两人再返回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饭菜都是按照桓生的胃口来做的,但是他并没有吃多少。
“怎么了,不合你口味吗?”王天赐疑惑道。
“不是。我吃好了,先回房了。”桓生转过头,对王天赐道“待会你来我房间一趟。”
王天赐心中疑惑道,难道他是要……
这饭吃的魂不守舍,王天赐干脆仍了碗筷,上楼走到桓生的房间,扒着门缝想看一看桓生在干嘛。
还没看清人呢,他便听见门内桓生道:“进来。”
桓生还是正在看书,见人来了,将茶盅推向王天赐:“先把药喝了。”
“什么药?”
“解药。”
今夜的饭菜里每一盘都有迷魂药,你们要是睡下了,怕是两天都起不来。
王天赐感觉脊后一凉。
“你是说……”
“是个大黑店,今夜我们就等着抄了这个黑店吧。”桓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抿起一个笑,这么志在必得地带着小小的奸诈的笑,落入王天赐的眼里,竟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桓生说着,又将药包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了茶壶,“以防万一,你把这些给外面的随从喝了。”
茶壶被塞道手里,王天赐懵道:“没事了?”
“你还想有什么事?”桓生反问道。
“没事那我就出去了。”
也不是保无保留的相信,王天赐知道至少目前这个小王子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
……
桓生是显然没有想到王天赐会再返回。
“你怎么又来了?”
“我和你一件房啊,在说,你既然想做我的王妃,不会连这一点都没有料到吧。”
王天赐这话说的欠揍,但是桓生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大方掀开身边的被褥,嘴角挑起一个略带轻蔑的笑:“也好。”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
烛火摇曳,桓生要坐着看书,王天赐只能睡在里面,他从来没有跟人挤在这样小的一张床上。任凭他怎么睡都不舒服。
“不要看了,伤眼睛。”王天赐说着,将书夺了下来,扫了一眼封面
这一下像是戳到了自己的痛楚,他勒令道:“不许看了!”
然后他手一挥,书擦着蜡烛划过去,整个房间立刻陷入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他听见桓生道:“我这是为了王爷下半身的性福着想啊,王爷怎么能不明白桓生的苦心呢。”
看不出来,这家伙伶牙俐齿的紧,瞬间将他的话堵住了。这病实在是不好启齿的,但是他的确是拿桓生没辙,王天赐将被子盖到桓生头上,将整个人连同被子抱在了怀里。
“别说话了,睡觉。”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要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今夜这家黑掉一定会动手的。
闭上眼睛,王天赐情不自禁就想到了桓生身上。长夜漫漫,得找点什么打发掉才是。
“有一点我有些想不通。”王天赐松开紧紧箍这辈子的手臂,看了一眼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桓生,见他不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按理说你是戎国的王子,身份尊贵,怎么会医呢?”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不到答案的时候,桓生开口了。
桓生皱着眉头思索着,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策,既然你是我夫君,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小时候流落街头,自从我记事起便是贫民街上的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差一点死在了街头,是路过的一个老神医救了我,我便求他让我跟着他学医了。”
“那后来你父王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不是他找到我。是我找到他。皇榜告示,张贴于大街小巷,说是寻找走失的皇子,我便带着信物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也就是戎国兵败城下,投降的日子。桓生以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良心发现想要找到他团圆,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