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看不太出来,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他看着王天赐犹豫道。
很快太医便赶来了。
“我母亲到底如何?”
“无妨,只不过身体有点虚,加上急火攻心,一时间气血不畅才昏倒了过去,臣这就开一点药,好好休息两日便可。”
“嗯,有劳太医了。”
回去了路上桓生一直心不在焉的,脚下的台阶都没看见,一脚踏空,辛亏有王天赐在一边扶着他才没有摔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哦,没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母妃就是那样的性子,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见了吗?”桓生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得,肯定是又没有听见。
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王天赐看桓生手中虽然拿着书,但是视线已经不知道飘在了哪里。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要看了。”王天赐说着,手滑到了桓生的腰际,桓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抓住王天赐打算进一步的手。
“下午人多眼杂,我便没有说,现在仔细一想,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怎么了。”王天赐看桓生一脸严肃的模样,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今天我不是给太妃号脉了吗?慧太妃……好像是刚刚小产,所以身体很虚。”
王天赐知道桓生不会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眼神立刻暗了下来,问道:“你确定。”
“我很确定。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岂止是杀头,要是这件事暴露出去,他们兄弟两个也会被连累怀疑是不是皇帝的血脉。”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打算。”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王天赐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和太妃讲通透。
但是今天的气氛好像十分不一样。他刚迈进慧太妃居住的院落,便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由于慧太妃喜静,这个院子便在一片竹林之中,但是竹林落叶十分难以清理,平日都会有宫女太监在这里扫地。可是今天落叶都落了薄薄的一层了,居然没人来清理。忽然他想到昨日桓生说的事情,难道这么巧,今日就让他撞破了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却在自己母亲的房门外看见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太监正左右观望着。
他不相信,但是就算是站在里屋还有一点距离,他仍旧可以听见自己母亲的浪|叫,王天赐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一直冲到了自己脑门上。手关节被握地嘎嘣嘎嘣响,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就算这个时候自己冲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给自己母亲难堪。
好像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自己为什么忽然调去了封地,为什么会那么明白皇帝的心思,为什么想要自己另外娶皇太后的孙女。
真是荒唐至极,王天赐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这个时候他疯狂地想要见自己的弟弟,王珣。
是的,他怀疑王珣不是先帝亲生的,他实在是像极了皇帝的模样,像道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
于是,他赶在宫门下钥的时候疯狂地驾马狂奔出门。
没想到,人不在府里,居然在芳菲楼里。从下人那里得到王珣的消息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去拔腿就跑去了芳菲楼,他是芳菲楼的熟练了,一路上有许多人上赶着跟他打招呼,全都被他忽视了,从老鸨那里得知了谢珣在那里之后,他没有选择冒冒失失地进去,而是在外面偷听了一番。
这一听,就让他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他的弟弟,王珣正在密谋造反!
门被砰地打开,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条。
“你是谁?”兵部尚书站出来,指着王天赐道。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
王天赐看了一眼这个人,应该是新官上任,居然连他都不知道。
王珣到底镇定的多,冲屋子里的人摆摆手道,“这是我哥,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就离开吗。”屋子里的人听了也就陆陆续续离开。
等人走光了,王天赐才开口道:“你不愿意跟我去封地就是因为这件事?”
“对。”王珣回答得干脆。
“为什么?是因为……母妃?”王天赐大胆猜测道,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原因让他这和温顺的弟弟做到这个地步,他唯独看中亲情。可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了。
“看来你也知道了?”王珣自嘲地笑道,“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以为先帝下葬的时候,皇太后为什么会留着母亲的性命。那是是皇兄以命相逼!”
“为什么瞒着我?”
“瞒着你?和,哥哥啊,你到底会什么呢?你除了喝花酒,打架,然后惹母妃生气你还会干什么?!”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