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只余下满地的尸体,没有大火,没有小孩子,没有哭喊声。
那么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子到底是谁呢?好像把他拉进怀里啊。
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王天赐一脸茫然,脑袋好痛,完全不知道,手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边是死人,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吗?
脑袋忽然一片空白只能听见一个人在喊,归来吧,吾君,速归,速归……
春去秋来,时间将一切战争的痕迹抹掉
戎国经常有许多流浪汉,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他们像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冷眼看着这个世间的一切。
在这一年的春季的时候,这里又来了一个流浪汉,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身上衣服本来的颜色,经过了一年的寒冬,他的嘴角已经是皴裂了,即使的春来也没能缓解一点。
他站在无边的花海里,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紫色的格桑花。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忽然弯起了嘴角,这么一牵扯到皮肤,从嘴角渗出了点点血迹,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笑意越来越大,直到笑出了声,从喉咙里扯出难听的喑哑的笑声。
远处花丛中像是坐着一个如花少年,拂面而来的春风吹落了他鬓间的野花。他忽然回头对粲然一笑,刹那间,万物都没有了颜色。流浪汉手中的花也掉落下来。
少年对他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春意可比任何地方的都要美。”
……
再一看,少年消失了,在他原地出现了一个人,手中拿着大喇叭,对他道:“回收废品啦,回收旧手机,旧冰箱,旧电视,还有……垃圾宿主。”
“你又将人物搞砸了,好好的一个人,你看这情绪紊乱,神经错乱,这个人物算是废了。”西南惋惜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反思了一下,我的攻太可怜了,没有小受爱他,太惨了,简直太惨了。我要给他安排一个超级好受!
第42章 同窗共枕
王天赐刚一出便利店的门便被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掀回去,他出门走了两步才慢慢适应了夜里燥热的天气。
这天气,邪门地热。
小镇的人几乎没有夜生活,九点一过,最后一拨跳广场舞的大妈也回去了,夜里一点风也没有,两边昏暗的路灯正要死不活地亮着,没有规划过的各种居民楼毫无章法地堆砌在路的两边。
他也不着急回去,反正回去也是热,顶楼像是吸收了日月精华一样,只要是夏天,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不大的房间永远像是一个蒸笼一样,夏暖冬凉,凉席他能睡出来电热毯的效果。
王天赐走到一个拐角处,发现这里比平时还暗一些,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他抬头一看,头顶上的一盏路灯又报废了。
他右眼皮开始猛烈地跳动,这像是身体散发出来的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前路未知的漆黑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
王天赐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裤兜里打算掏手机出来照明,路边的垃圾桶里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声,然后晃动起来,对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夜里总有一些出来觅食的阿猫阿狗,流浪在巴掌大的地方,并没有人在意。
垃圾没有分类,甚至墨绿色的垃圾桶都没有装满,但它却已经被垃圾簇拥着。这个地方本来没有垃圾桶,最初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堆垃圾在那里,紧接着后来的人也放进了那里,在后来……你懂的,墙上被油漆喷上恶毒的话:此处扔垃圾者生儿子没□□。诸如此类的话还可以在偏僻但偶有人路过的角落里看到。
“此处大小便者死全家!”
“禁止停车,违者罚款一百元!”
效果甚微。
后来就算放置了垃圾桶,人们也选择性失明,垃圾总是扔不进垃圾桶,可能某些人偏偏这样做有种违反社会的某种小刺激感咋地。
在此之前,王天赐还没想到自己会和垃圾桶产生某种关联。
他还没来得及吧手机按亮,便听见一声响,噗通一声,垃圾桶倒在了自己脚边,里面七七八八的垃圾全都散落出来,酸臭气立刻钻进了王天赐的鼻孔里,折磨着他的嗅觉。
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了,他瞬间屏住了呼吸石化在了原地。
因为他感觉到有几滴可疑的液体溅在了自己脚腕和小腿上。这让他在燥热的空气里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天赐忍住自己发火了冲动。
汗湿了的手指根本对指纹解锁无效,偏偏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垃圾堆里窜出来,擦着他脚边一溜烟闪过去了。他吓得一个哆嗦,手机便从自己手里溜出去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个力度,这个高度,绝对可以把这个手机摔了个稀巴烂——他手机没有贴膜。
昨天手机钢化膜磕坏了一个角,他强迫症发作,把整个膜扣下来才觉得身心舒畅。
如今看到自己手机面贴大地的死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