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公司的车上,白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噩梦。又梦到了被带到墨家,接受种种训练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和自己一起踏入房间的人有二十六个,三个月过后活着走出来还正常的人只有六个。自己是最小的,最大的却也不过十二岁而已。
接受第一次谜面记忆的那天黄昏下着淅沥的小雨。他们分成两组,照着老爷子亲口指派的命令,将曾经是同伴的尸体扛到后山,挥舞铁锹挖坑埋葬。
“一定要把坑挖深一点。”这句忠告让白若摸不着头脑。
她挑了一块松软的土地,混着雨水,小铁锹没挥动两下便遇到了阻碍。一具破碎的白骨遗骸已经先占了她选的位置。
“如果不挖深一点的话,后来人可就很难埋了。”同组的一名男孩接过白若手里的铁锹,见她着实太小,便给她安排看守尸体的差事。
眼前是深山,脚下是白骨,耳边是野兽嚎叫、越来越大的雨声。白若又梦见那日下山的场景,磕磕绊绊连滚带爬。同组的两人生怕这也是个考核,眼看白若拖了后腿,也不再伸手施救。
必死的人就不是同伴了。白若也被灌输了这个思想,只得在雨中独自蹒跚。
没死在训练里,却可能死在这山里。这结局并无区别。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在想,死之前唯一遗憾的就是没再见过白夜一面。
墨旭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撑着一把黑伞,雨幕遮掩了他的表情。
“好巧。”他的声音闷闷的听得不清晰,直到黑伞打在她的头顶阻拦雨水,白若才听见他问:“一起吗?”
白若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
墨旭和自己的孽缘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吗,白若醒来后捂着脑袋很是头疼。
“快到了,若若。”
白夜的臂弯宽厚有力,抱住她的脑袋温柔亲吻:“做噩梦了?”
“嗯。”
因太过轻柔反而令她有些难以承受,白若别开脸说:“没事的,睁眼看到哥哥的时候,就不害怕了。”
“小傻瓜。困的话再睡会儿,昨天把你折腾的那么晚。”白夜揉着她的发顶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气息喷洒在耳后:“哥哥就在这儿。”
脸蛋倏地红了,白若抓紧白夜胸前的衣服,努力地呼吸才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被白夜抱着走进电梯,全程脚不沾地,而后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桌上堆积的公司事务很是紧急,白夜只得将观看视频的事往后推延,先专心处理公务。
他十分享受被白若托着脑袋观察的样子。就像个小宠物似的,眼睛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用完午餐,午休时白夜将门反锁,窗帘拉上,命白若坐在自己的怀里,这才点开白萱给的那个硬盘。
“我大概猜到那个男人权势很大,若若你也肯定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真的不能告诉我是谁吗?”
一排排视频在屏幕上,有些封面已经极其露骨。
白若不敢看,但已经决心不再独自扛着欺瞒白夜。她深吸一口气说:“可以告诉哥哥。但是你得保证不会做傻事。你好奇我,没问题。好奇我身后的那些人,就是大问题了。”
白夜点头。白若这才指向日期排序为二的视频说:“前一个哥哥应该已经看过了吧,墨旭夺走我身子的那个。”
“嗯。”白夜点头,用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说那个男人是谁!若若,姐夫是墨旭?”?
?
“是啊。昨天你来接我的时候,不是才见过吗?”
肩膀都要被捏碎了,白若强作笑意才憋回眼泪,努力不露出害怕的模样说:“他身后的权势是墨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哥哥解释,或许隐藏文件能告诉你。”
白若伸手指着每个视频的日期说:“这些都是墨旭和我做爱时的视频,这个是他用鞭子捅我,这个是他和墨晨第一次一起上我,这个是他帮我绑起来做了两天的视频,这个是黄瓜和冰块,这个是让我用扶手自慰,这个也是鞭子但是喝了催情剂,这个是让我光着身子在墨家的庄园里爬了一整天,这个还是他和墨晨一起,这个是他想给我穿乳环,还好最后放弃了,这个是”
语速极快地说了整整半个钟头,白若才停下来回头看着白夜,“这些全是过去两年里墨旭和我性爱的视频,其实你再多打开两个视频就会发现是墨旭了。他不喜欢给自己打马赛克,还特别喜欢给自己特写镜头,姐姐拷贝出来的时候肯定没时间做太多的处理。”
白夜听得寒毛直立,天旋地转。白若每说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捅进去,搅两圈,抽出来再捅进去。
“我没有遗忘这个功能,所以每个都记得特别清楚。绝对没有添油加醋的地方。”白若将自己的身子缩得紧了些。
墨旭,那个医学天才,又是手握重权的人。带给公司的利益是如此巨大,只凭他一人之言边做决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怕的是,白夜在半小时前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