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关邑大致对目前的季节做出判断。关邑领着白晓一路前行,行至一段路程,他发现周围的环境骤然被分隔开来,一段是凄凄无人苍白荒芜之地,一段白日半空却已是烟雨朦胧。关邑不禁惊叹一天之内变换季节景象之快,现在已是初夏。
关邑抬头望去只见半山之上飞瀑直下,水雾弥散,隐隐可见一道淡色彩虹。再定睛一看一栋小楼临水而立,仿佛就被围在云雾缭绕之中,隐隐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关邑领着安静的白晓走了片刻,就在他注意到到安静一路的白晓时,白晓伸手拽了拽关邑的袖子。冲着关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虽然貌似他也分辨不出满脸漆黑到底能看出个什么来。
关邑骤然意识到一个他忽略已久的问题,应该让白晓赶紧收拾一下自己那一身,尤其是那一脸让人看不下去的黑炭
大致查看了四周一番,没发现异常和危险。关邑决定就地取材,一把拽过白晓,仔细盯着他研究半天,随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七八个瓶瓶罐罐,依旧是画着奇怪的花纹。牵着白晓走到清澈见底的小溪前,把白晓推了进去。
“用这个,这个和这个,把自己洗干净,不然不许出来。我去找点吃的,一会儿回来。”说着把那几个小瓶放在岸边的石头上面,朝着一小片丛林中走去。
白晓似乎被关邑一气呵成的动作弄得一愣,瞧着自己因浸水而紧贴身躯的衣服,一双细长眼眸精光熠熠,一挥手,立于溪流之中的男子已经浑身赤裸。白晓拿起岸边的瓶子细细端量,从唇间缓缓吐出话语:“关邑去查查他的来历。”远处的草丛微动,随后落于平静。
“真是令人感兴趣的人”说罢轻吻了一下手中的瓶子,然后开始清洗身上的污垢。
关邑拿着几个卖相不错的果子和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回到小溪边,又从随身空间掏出一只酒精锅?一把菜刀?嗯还有一个铲子?基本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关邑看向溪中正在洗澡的人。
本来杂乱如枯草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狭长的眸子点缀在一张出色的脸上,白玉出尘,皎皎明月。似乎感觉到关邑的注视,白晓也向他看来,眉眼带笑,嘴角上扬,不知为何让人感到一丝邪气。再仔细观察又消失无影无踪。
“让夫人看的入迷,是为夫的荣幸,要不要与为夫共浴”尾音上挑,带着丝丝暧昧与勾人。
关邑被那双眸子紧盯,在那漆墨的瞳孔似乎看到了自己内心处的欲望,如业火焚烧炙热的灵魂,却甘心堕落于此。关邑难以移开视线,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意识渐渐抽离出去,像是漂浮于四周,可以感受一切的温度,唯独不能脱离与眼前人的掌控。
关邑本能地想要挣脱,眉间紧蹙,眼底有着一丝挣扎,却没怎么能掌握主导。
白晓见如此,有一瞬的意外,加深了眼中的笑意,近似蛊惑道,“夫人,为夫实在是对你想念的紧,这点小要求都要拒绝吗?”
本来仅有的一丝挣扎,在这句话落下,归位平静。
“夫人,先脱下外衫”白晓指令关邑。
关邑顺从地解下腰间看似装饰用的银色软刃,依次脱下外面淡青色轻薄的罩衫,然后是略厚的外衣和内衫。立于岸边,纵然是夏季裸露在外的肌肤依旧感到一丝微凉,关邑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白晓黝黑的双眸肆意打量着岸上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道:“夫人,继续脱掉裤子”
关邑按照白晓所说将身上仅剩的衣裳除尽,眼神依旧迷茫,毫无焦点地看着白晓,似乎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过来。”吐出的话语有些许暗哑,白晓压下身体的燥热和内心的悸动,看着关邑跳进溪中,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白晓问道。
“我我是关邑,到这里”似乎想起来和金沅的争吵,不愉地微微撇了一下嘴巴,很是苦恼地继续说道:“都怪该死的金元宝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来这儿没有笙笙也没有小丘”之后便不再言语。
白晓没弄明白金元宝是什么,人还是其他东西?还有笙笙和小丘?他们又扮演什么角色?再次问了关邑几个问题,无一例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有一点是自己想要的。白晓似乎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感觉,面色不渝,却也并未过于担心,总归一切出人意料的不稳定因素皆置于眼下,便不会失控。
夏季的溪水潺潺流淌,置于其中怡人而舒适,暖阳洒下一片水光莹然。眼前深棕色卷发的人似乎被光晕所环绕包围,白皙精瘦的线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细嫩的肌肤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清澈的溪水下面隐隐可以看到被掩藏在褐色绒毛中的肉粉色性器
方才强力压下的燥热似被某个开关强制启动,这种不曾有过的心情陌生却令人心动。纵然白晓精光熠熠的眼眸中幽深一片,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但水下黑色丛林中蓄势待发的卧龙却提醒着自己,想要贴近眼前这具吸引自己目光的白皙赤裸的人,想在这一片水汽之中,将眼前这个面色清冷却带着诱惑之色的人压倒在身下,纵情浮世,揉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