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的,说不定能跟程非池一块儿看自己上电视。
程非池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吃完饭打开客厅的电视调到回放,准确快进到叶钦出场的部分。
因着跟其他几个男艺人合唱,且他在众人当中咖位最低,所以给到的镜头并不多。不过歌是真唱,这种情况下叶钦当了几年歌手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高潮部分别人的声音稀稀拉拉,哪怕后期修了音,也听得出来几乎是他一个人顶上去的,难怪网上有人打趣说XX卫视邀请叶钦可能是怕车祸现场太过真实引起不适。
短短三分钟的出场时间很快过去,关掉电视时叶钦的耳朵还有点热。
两人一块儿在厨房洗碗收拾,叶钦边在手机上记录要添置的油盐酱醋等物,边偷看程非池的表情,程非池自是察觉到道过分灼热的视线,将锅碗瓢盆放回原处,说:“这次只能打六十分。”
刚过及格线,叶钦惊愕之后便是沮丧,仿佛变回上学时那个时刻期待程老师夸奖的学生,苦着脸问:“为什么呀?”
程非池的目光自上而下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点评道:“因为没有跳舞。”
毕竟作为男团成员出的道,舞什么的叶钦还是会跳一点的。
可程非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翻看了从前的视频?得出此结论的叶钦觉得无颜见人,只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艺人大多都有不想回顾的黑历史,自认出道前三年的表现全是黑历史的叶钦更不能免俗,奇形怪状发型,五彩斑斓的发色,还有令人羞耻的傲娇小少爷人设,他一度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就找人把这些“案底”统统销毁掉。
然而那些形象已经进入大众的视野,群众最是善于放大缺陷,好看的模样不一定深入人心,偶尔丑一次他们记得比谁都清楚。
身边就有个现成的例子。
这天收工后抽空回宿舍收拾东西,楼下的房东听见动静又上来敲门,听说叶钦要搬走,第一反应便是:“哟,上了中秋晚会飞黄腾达了,不用再顶着一头黄毛演农村爱情故事咯。”
叶钦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没演过这个,直奔主题道:“我这儿的房租不退,偶尔也会过来看看,麻烦叔叔您不要欺负还住在这儿的那个小朋友,他还没您儿子大,就当给您刚出生的孙子积德行善。”
说完没等房东发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在这儿住了好些年,承蒙您照顾,一点小心意,就当给您孙子的见面礼。”
房东见钱眼开,当即就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捏了捏红包的分量,干咳两声说:“只要你们按时交房租,我又不是闲的,尽找你们麻烦。”
等叶钦搬走,这里的常驻人员就只剩下宋珝一个了,整天被人家叫“哥”,还受过人家的恩惠,他有责任将这个弟弟照顾好。
送走难缠的房东,叶钦继续收拾东西,小心谨慎地把放在上铺的乐高连同玻璃罩一起搬下来,用带来的气泡袋严实包好,装星星的玻璃罐子也包成球,放在背包里贴身携带。
下午程非池发来短信,问他工作结束了没,在挤地铁的叶钦扯谎道:【结束啦,准备去家电城逛逛】
刚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叶钦紧张兮兮地接起来:“喂?”
程非池那边在跟助理说话,提到“方案”“会议”什么的,助理一一应下,高跟鞋声渐远,程非池的声音回到话筒边:“缺什么家电我让人买好送过去,你没有工作就回去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没事,我的腿已经好啦,就等明年拆钢板了。”叶钦说,“收工正好顺路,就去看看呗,也不一定有中意的,再说商场都有专人运送,又不是要我自己扛。”
听到电话里地铁的报站声,程非池思索片刻,说:“那你看完早点回去,打车。我给你的卡带了吧,密码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叶钦很享受程非池的关怀,把背包肩带往上拽了拽,笑得眼睛眯成缝,在心里悄悄说——不过今天用不着你的卡。
这天晚上,程非池便在首都新家的厨房里看到了一台新冰箱,豪华大气的双开门,很符合陪嫁的档次。
就是卡在厨房的角落里,看着有点挤。
程非池走过去拉把手,冰箱门猛地往料理台上一撞,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在餐厅摆弄豆浆机的叶钦闻声赶来,拉着程非池的手左看右看,自责道:“这台冰箱搞活动买一送一……一台豆浆机,我以为宽点儿没事,谁知道塞是塞进去了,开门刚好卡墙。”见程非池的手没事,松了一口气,皱着脸说,“明天,明天我就把它退了。”
程非池道:“没事,能用就行。”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试了试冰箱另一扇门的开合,也能打开一半,伸手进去拿了两个鸡蛋出来,“以后换大房子,这个冰箱大小刚好。”
叶钦锦衣玉食地长到十七岁,见识多了有钱人奢侈无度的生活,却对大房子没什么特别的追求。比起从前叶家空旷的别墅,他更喜欢这样小小的公寓房,随时能看到对方,捕捉到对方的动静,既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