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几双手抓住雨兰的手臂,还有人去拉铁链,他们虽个个是彪形大汉,但与狂暴中的雨兰力量相比却如螳臂挡车。
雨兰的手掌扼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咽喉,那男人顿时双目凸起,脸色青紫,他双手掰着,但雨兰的手掌却纹丝不动。旁边的男人有的拉着铁链,有的抓着她手,却丝毫帮不到这快气绝的男人。
阿难陀走到了铁笼的另一侧,再次扳动机括,雨兰的右手在锁链刺耳的拉动声中恢复了自由。她不再扼住那男人喉咙,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尽情地呼吸一下,雨兰抓住了他的双臂,向两边一扯,在漫天的血雨中,双臂离开了男人的身体,他已变成一根直挺挺的人棍。
铁笼外的人也都呆住了,他们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见过血,而眼前腥风血雨只存于地狱,决不属于人间。纪小芸离铁笼很远,但如喷泉般的血点一样溅在了她身上,望着浑身是血,抓着两条手臂狂吼着的雨兰,她联想到了神话中的女魔神。
男人恐惧地向两边退去,当雨兰杀个人的时候,还有人抓着她的手,甚至冲着她的身体来上几拳,但现在他们没了这个勇气,只想躲得远远的。如果连纪小芸也觉得她象一个魔神,身在其中他们更是别提了。
铁笼很小,男人在两边挤一团,中间空出很大一块。雨兰的双臂伸向两边,虽然众人竭力躲避,但最外圈的两个还是被抓住了。
在一轮更尖厉的叫声中,两个男人象木偶般被扯向中间,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看到了对方的脑袋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接着是漆黑一片。脑袋撞在了一起,红白相间的浆状物喷洒向天空,而雨兰的狂笑是此情此景绝佳的配音。
男人们瑟瑟抖着挤在两边,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在他们面前划过,每一个人面如土色,拿着镰刀的死神将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在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生的最后一丝希望被黑暗吞灭。阿难陀解开了她双腿的束缚,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的杀戮。
雨兰向着人多的一边冲去,没人有勇气去抵挡,在这毁天灭地的气势下,他们是一群任意屠宰的羔羊。鲜红的血一次一次喷洒着,有人胸膛被洞穿,有人头被拧转了三百六十度,有的,最恐怖的是其中一人竟被雨兰活生生地撕成两片。
除了阿难陀与墨震天,铁笼外面的人也惊叫起来。
瞬息之间,五个活生生的男人成为一堆残损的肢体,雨兰转过了身,向着另一侧走去。那边仅剩最后四个,其中两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已被完全吓傻,还有两人跪在地上,如小鸡啄米般象着走来的她磕着头。其中有两人身下湿了一大片,已吓得尿了出来。
“不要杀我!”
在哀叫声,雨兰开始了新一轮的屠杀。杀戮中,雨兰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又杀掉了三个,她俯身抓起最后一人,劈向他的手掌终于犹豫起来。打中了他的胸膛,却没向刚才般穿胸而过。她身体突然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那男人从雨兰手中滑脱,跌落到地上。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男人抱住雨兰的腿大叫道。
“杀!”
雨兰又吐出一个“杀”字,但已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轻得只有离得最近的阿难陀才听得真切。
手掌再度向那男人的天灵盖印去,但却已毫无气力,在掌沿触碰到头顶时,雨兰身体一软倒在了满是断肢残骸的铁笼中央。
阿难陀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判断对了,虽然不知道雨兰为什么会陷入狂暴,但杀戮让她归于平静。
阿难陀打开铁笼的门,招手让唯一侥幸活下来的男人出来,正当他心有余悸地跨出似修罗地狱般之门,阿难陀一掌印在他背后,虽然雨兰放过了她,但还是逃不出死劫,一声没哼地倒在地上。
“今天你们看到的一切,不得让任何人提起,否则休怪我无情!”
阿难陀向着仍呆呆立地一旁的众人道。目睹此情此景,即使没有阿难陀的威势,也绝没人敢说“不”字。
阿难陀躬身钻进铁门,把浑身是血的雨兰抱出来,他用从落凤岛带来锁链铐住了她的手足道:“震天,换个房间,把她洗干净。”
他又指了指纪小芸道:“对了,把她也带去房间。她身上也有血,也洗一下吧。”
“是!大人,有个情况要向你汇报。”
墨震天道。
“好,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阿难陀道。
走进另一个房间,墨震天道:“我刚接到消息,因为我们凌晨袭击了特首府,所以很可能凤会护送特首回北京。”
阿难陀双眉微锁,特首走了倒也无所谓,问题是护送特道回去的不是蓝星月就是傅星舞,如果傅星舞回到了北京,那么要俘获她的可能性就低了。
“什么时候走?哪些人回去?这些了解到了吗?”
阿难陀道。
“这倒还没有,她们早上九点开会,商议这个事情。”
墨震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