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面对这一切。”
“思意!”许母眉头打起一个结,反手握住女儿纤细柔软的小手,“这么多年你不恨我不怨我,还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不能让你去承担任何意外跟风险,哪怕一丁点也不行。”
许思意问:“那如果我能找来一个帮手呢?”
“帮手?”许母被她的话弄得一愣,不解道:“谁?你第一次来法国,在这边难道还有认识的朋友么?”
许思意笑了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空,再说吧。”
母女两人又聊了些其它的。
随后,许母把碗收进厨房清洗,许思意则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去了浴室洗澡。
刚出来,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许思意拿起来一看,是一通微信语音,来电显示是“顾”。
她眨眨眼,便擦头发边走进许母为她腾出来的房间,关上门,坐在床沿上,接起了电话,一如既往的软糯轻柔,“喂,你忙完了吗?”
“嗯,刚回宿舍看到你发的消息。”顾江低沉干净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疲乏,淡淡地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许思意眸光骤黯,静了静,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江。
说完,她垂眸,沉沉地叹了口气,心里酸楚得厉害,声音极轻地说:“我真的没想到,这些年妈妈是这样过来的。”
无论分别了多少年,许母都是许思意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一想起许母这些年水深火热的处境,她内心的感受完全能用“心如刀割”来形容。
电话那头的顾江沉默了半晌,说:“我很同情咱阿姨的遭遇,但说实话,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那法国畜生。”
许思意有些生气地抿了抿唇,但两秒后,又如泄了气的小皮球般蔫下来,小肩膀一垮,道:“我懂你的意思。妈妈的性子确实太软弱了,如果不是她一味地忍让和妥协,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变本加厉成这样。”
“咱阿姨这会儿有什么打算?”
“离婚。”许思意郁闷地吹了口气,仰头躺倒在床上,说:“除了离婚还能怎么样呢?瓦尔罗骗了她很多钱,估计也是要不回来了……我们准备等那个男的回来,先礼后兵,先谈一谈看他同不同意离婚,如果不同意,我们就上法庭。法国的离婚程序通常分为两种,要么协议离婚,要么诉讼离婚,希望那个法国人还有点儿良心,放过我妈妈,不然除了上法庭之外,可能还需要采取一点非常手段。”
话音落地,那头的顾江忽然很淡地笑了下。
许思意鼓起两边的小腮帮子,“你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大少爷嗓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你什么都没说错。”
许思意茫然,“既然我没有说错,那你笑什么?”
顾江说:“这么久没见,我家心肝宝贝儿小祖宗好像长大点儿了,都能独当一面自己拿主意了?”
许思意脸一热,手指无意识地曲起来,挠了挠床单,声音细细地嘀咕:“我开学就念大三,都二十岁的人了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大少爷懒洋洋的,嗓音刻意压低,暗示性地问,“哪儿长大了?”
“……”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色|色的?这么严肃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话。
许思意囧,词穷半秒,说:“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快点休息吧……”说着又忽然想起什么,突的一顿,道:“对了,我之前给你发的那条消息,你能过来一趟么?”
顾江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尾音懒散,“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妈就是我妈,还能不来啊。”
许思意连耳根子都爬上了一丝红晕,低斥:“顾江,这是件正得不能再正的正事,你能不能严肃点。”
“机票已经定了,明儿下午的飞机到巴黎,估计晚上到图卢兹,律师我也找好了。”顾江的语气淡淡的,“一会儿把你们那儿的地址发我手机。”
“……”许思意突的怔住。
机票定了?连可能要打的离婚官司的律师都找好了?
……行吧,勉强原谅你之前的吊儿郎当不正经。
许思意心里琢磨着,转念一想,又觉得早该料到是这么个结果才对。这位杀马特大佬不是永远都那副尿性么?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边际,和“靠谱”俩字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却心思缜密,考虑得比谁都长远超前。
许思意嘴角轻轻翘了下,清清嗓子,“那……晚安。”
顾江忽然说:“十个月零七天。”
她怔了下,“什么?”
“距离我上次亲你,已经过了十个月零七天。”听筒里的嗓音不自觉便低柔几分。
“……”许思意心尖蓦的一颤,眸光跳了下。
与此同时,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学生公寓区。
夹杂寒意的晚风徐徐吹过去。
顾江咬着棒棒糖,靠在公寓阳台的墙上,两条大长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