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变成一颗小包子。
顾江好笑,手指刮她鼻头,“酸?”
小家伙吐吐舌头,巴巴道:“有点。”
顾江嘴角挑着一道弧,被她乖巧可爱的小模样撩得心念一动,忍不住伸手环过她细细的小腰,勾过来,弯腰低头,鼻梁亲昵地蹭蹭她微微泛红的脸蛋儿。
“……”
周围众目睽睽,还有那么多长辈……许思意被杀马特大佬旁若无人的举动给惊呆了,瞬间羞得面红耳赤,小手轻轻推搡他,小声抗议:“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顾江置若罔闻,大掌一扣把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摁进怀里,嘴唇贴了贴她的眉心。
许思意紧张得压低嗓子:“有很多长辈在……”
顾江淡淡地说:“我抱一下我宝贝儿,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
许思意囧了囧,放弃和这位杀马特讲道理,轻轻一挣,小鱼似的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做贼心虚似的左右张望。谁知这一望,刚好便和不远处的一双美眸对个正着。
顾母仪态高雅,妆容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她。
两道视线在空气里半秒交错。
须臾,出于礼貌,许思意还是试着扯了扯唇,朝顾母挤出了一丝笑容。
顾母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微点头算作回应。
一旁的顾父收回视线,皱起眉,冷哼着低声说:“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和小姑娘家搂搂抱抱,成什么体统?”
顾母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回:“顾江之搂一下他的女朋友,你就觉得他不成体统,那你当年是什么?”
顾父被妻子硬生生一噎,瞬间有些无语,好几秒才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顾母摇晃了下手里的红酒杯,冷冷道:“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他现在恨我们怨我们,一点都不为过。上梁不正当然下梁歪。”
顾父吹胡子瞪眼,“……一个不孝子,你还给他找到理由了?”
顾母漠然:“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父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静了静,才没好气道:“顾江之现在这副离经叛道‘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就是跟你这个妈学的。”
顾母冷淡一勾唇,“我的儿子,不像我像谁。”
顾父怄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瞪了眼妻子,又看了看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的顾江,叹息着摇摇头,转身和顾泊之的父亲谈开发某沿海旅游区的事去了。
顾母则优雅地抿了抿高脚杯里的红酒,仰起头,安安静静地观赏起头顶的夜色。
许思意在不远处看着妇人曼妙又妖娆的身姿,微微皱眉,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那道背影透出了一丝孤寂落寞的意味。
当年,顾家和韩家因为利益纠葛而联姻,认真说来,顾父和顾母其实都是这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可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施害者。
或许是少不更事,也或许是初初为人父母太过懵懂,不懂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但他们的开放式婚姻关系,以及他们对顾江这个结晶的冷漠和漠视,把童年的顾江推向了深渊,给童年的顾江留下了无法消除的心理创伤,这是不争的事实。
许思意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其实能感觉得到,顾父顾母老了,这些年,他们对当年的所作所为非常后悔,是真的想赎罪,想弥补,想补偿,想得到顾江的原谅。
许思意也能感觉得到,顾母虽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高冷相,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爱着顾江。
但理解归理解,要不要原谅,是顾江自己的事。
当年饱受冷眼和嘲笑的不是她,经历种种痛苦和绝望的也不是她,她无权替他原谅那些对他造成伤害的人……
正迷迷糊糊地思索着,耳畔冷不丁响起道嗓音,低沉干净,语气低柔:“又在想什么?”
许思意抬眸,顾江正低头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没想什么。”许思意摇了摇头。
顾江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轻轻一晃,“不许骗我。”
许思意静默几秒钟,抿抿唇,忽然伸出双手环住了他修劲的窄腰。脸颊贴紧他的胸膛,细细的胳膊收拢,抱得紧紧的。
这动作非常突然。
顾江一怔,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
半晌,他听见怀里传来一个软软糯糯的嗓门儿,轻声说:“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再早点认识你的。”
顾江微皱眉,“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再早点认识你的。早点认识你,早点喜欢你,早点陪着你。”姑娘的嗓音散落在夜晚的风中,轻而柔,像一个暖色系的梦,“那样,在你最难过最痛苦的那段岁月里,你就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了。”
顾江闻言,黑眸沉沉,一时没有说话。
接着,怀里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