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浑噩过,那么棠薇迟早面临被杀头。
她不知道,袁徽那个大猪蹄子到底靠不靠得住。
牢狱中的御卫拿着一个破瓷碗丢在棠薇的木门夹中,他笑,眼里都是嘲讽和戏腻:“早膳,你可得吃饱了,这样才有力气叫,有力气哭—”
棠薇咬唇瞪他,他还是笑。棠薇在这草炕边,她被大铁链锁着,拿不到,只能干看;这才是他的目的,从昨晚起,就是如此。
棠薇可能真的不是被杀头的,而是被活活饿死、冻死在这儿的。
棠薇细眼眺望,那早膳实在算不上好,两个包子,还是黑不溜秋的,她很嫌弃的瞥头,御卫把她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他切了声:“进了这牢,还装什么呢—”
棠薇不悦,冷眼扫去,御卫勾唇冷笑,棠薇看着他,看了会,她说:“我要见裕姬。”
“放肆!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这种阶下囚可说的”,御卫左右双手一合,60度作揖状,恭恭敬敬的,转而看向棠薇,又是另一副嘴脸:“呵,进了这天牢,还想见娘娘?我怕你是想去见地府里的娘娘吧?”
棠薇想了想回他:“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这裕姬四舍五入也可以算死人了,半个死人。活死人。
御卫一噎,他指着她,手里拿着串钥匙作势要开:“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来收拾你”
棠薇眼里都是惊喜,开牢门,逃出去;但很快,棠薇拒绝了这个计划,不靠谱,一点也不靠谱,到时候如果江湖通缉,狙|杀,那就真的玩完了。
她看着自己的‘待遇’,脚上的粗铁链、睡的草炕,她想,得解了、换了。
御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比手臂还粗的鞭子,他往地上抽了两下,带起一阵凉风,吹落几根稻草,他紧紧鞭子,恶毒说:“给你试试这鞭子的滋味,杀人,你要知道,需要偿命;乱说话,更要知道,在这宫中,要受罚。”
棠薇看着这粗的比她腿还粗的鞭子说:“慢着,且慢”,御卫停着看她耍花样,她掐着手指说:“你的母亲早逝,你的父亲在家种田务农,你……”
“十五岁进宫,本来是去做太监的,但是最后因为太监人数过多,你来了这儿”
御卫满目震惊,他呆滞的忘了动作,棠薇开了一丢丢眼,皱着好看的远山眉掐手指继续算道:“你今年年芳十七,进宫两年,有位宫女、相—好~”
这话一说,御卫甩甩鞭带起一阵潮风、棠薇的发丝微微吹起。
发生了什么?
她拧眉睁开眼睛,有了小御卫的把柄在手,她胸有成竹的理发丝。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谁知,御卫在下一刻,鞭往棠薇身上直接抽去:“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就更得打”,说着鞭落,男人的力气大,他又下了狠劲,鞭子粗又重,一下砸在棠薇身上,棠薇被打趴在地,她“啊”的痛苦嘶喊。
“这一鞭,是你知道的太多—下一鞭,是你没有规矩”他说着要来下一鞭,却被人喊住了:“住手—”
一个女声。
御卫伏地:“参见裕嫔娘娘—”
裕姬今日不似那日‘跳舞’时穿的轻透薄,这次的她穿着素衣,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都是素色,就连手指甲上都涂了白色。棠薇仰头,她的眼睛很肿,拿着素色手绢擦拭鼻翼下,棠薇翻了个白眼,冷笑。
装,继续装。
一朵奇葩、盛世白莲。
裕嫔对御卫说:“是谁允许你滥用私刑?”
御卫颤身,害怕的哭声传起:“裕嫔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今后再也不滥用私刑了。”,他磕头,磕的哐哐哐极响,慢慢移身到裕嫔鞋边,‘舔鞋’。
裕姬脚踩在他的手上,他不敢做声,裕姬说:“这人可是顺王爷的侧妃,在如何、在不计,也轮不到你教训!”
棠薇背后发痛,她看着裕姬,这时候觉得裕姬是个‘圣母玛利亚’,身后披着一层雪白的翅膀。
御卫求裕嫔:“娘娘说的极是,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裕姬淡淡的抬开自己的玉足说:“你该知道怎么做,刚刚如何鞭打顺王侧妃的,如今—”,她欲言而止,底下部分需要御卫自己参透。
御卫显然明白该怎么做,他站起,一个七尺男儿,拿起鞭子抽自己,边抽边说:“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够响,本宫问你没吃饭?”
“啪——”,一下血丝溢出。
“本宫还是没听见!”
“啪”又是一条血痕。
裕姬没说停,他就一直抽自己:
“啪”
“啪”
啧啧。
这个侮辱可真大。血腥|又暴|力,棠薇觉得差不多,扯扯嗓子发声:“够了”。
御卫看裕嫔,裕嫔咪了咪左眼,笑然:“记得这个教训,有些人可不是你这种烂命奴才可以碰的,这次,你也该感谢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