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责备道:“小姐您醒了怎么不喊红枫呢?”
棠薇仰头看她,小姑娘满心满脸写着‘担心’二字,棠薇不想让她担心,苍白解释:“没……我刚想喊你来着,然后你心有灵犀的进来了。”
红枫又叹了口气;棠薇听到她小小年纪叹气,不由得问:“你说,你这么年轻,整天叹什么牛气?”
红枫咬了下腮帮子:“小姐,您……”
棠薇听了一半,她不说了,心里着急啊:“怎么了?你直说啊。”
她说:“小姐,您好像变了。”
“???”
“您许多事情都不再与红枫说。”
这是吃醋了?可她也没瞒她什么啊。棠薇问:“你说,我什么没告诉你。”
真正问她的时候,小姑娘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这回换棠薇叹气了,“扶我出去走走,整日闷在房中也不是事。”
“是”红枫扶着棠薇出去,棠薇比她高一头,棠薇拍拍她的手,红枫仰头看她,她的声音在她头顶传起:“红枫,你有什么事别瞒着,直说就可以了;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你这样,会憋出病的。”
她用力点头。棠薇看着她干净澄澈的眸子,握紧了她的手。
外面天才蒙蒙亮,清晨的杭城泛起淡淡的风,风中夹杂股雨水的咸湿味,棠薇用力嗅,感觉什么清醒。
站了会,好像在做复健般,棠薇说:“扶我回房吧。”
红枫刚要扶棠薇回房,耳边传来几道声音,棠薇的耳朵灵敏,那些个声音全部灌入棠薇耳朵里。
(王爷一夜未归,西南那边可见不太乐观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前线说,昨夜的雨水太大,水势涨的太猛太快,听说那儿温度急剧下降,王爷去救人,救的后来都不知道去哪里……)
(唉,我看那,王爷凶多吉少啊——)
“小姐——小姐——您去哪?”
棠薇半托着脚跑了过去,她喊住那两人,声音哑而抖,她扯着其中一个的手:“你们说,西南那边怎么了?”
他们噤声作礼:“夫人”
“说啊!”棠薇吼他。
他们被吼的楞了神,不知该说什么。棠薇又吼,精神有些不对:“你们说啊!”
“你们干嘛不说,王爷如果出什么事,谁负的了责?”,她扯着一个人的衣襟,眼神凶狠带着恨意。
王爷走前吩咐,稳民心,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能说,他们当然也不对夫人这种女流之辈讲。
棠薇瞋他们,脖中青筋粗起:“你们两都不说对吧”,两人低头,都没说;棠薇突然冷笑:“我自己去看!”,她说完跑了出去。
但现如今的棠薇腿脚不利索,三两下就被红枫追赶上了,红枫拉住棠薇的衣袖:“小姐,王爷又吩咐,您伤势未好,不可乱走。”
棠薇使劲甩她的手,她死死抓住不放,棠薇甩不开,冷语:“放开。”
“我不放”
“松手!”
“我不”,红枫跪下。
棠薇瞥头不看她,但要去的心理明显。她颈边的青筋凸起,吞了下口水说:“我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我求你,红枫”,棠薇扑通跪下。如今的她已是弱势群体,腿脚不利索、手也不麻利。她只能求她。
主仆二人互跪,红枫见状立马起身,她说:“小姐,红枫陪您一块去。”
棠薇带她就是拖油瓶,她拒绝,双手捧着红枫的脸替她拭泪:“你乖点,在这等我”
红枫不放心,使劲摇头。棠薇抓抓头发,着急啊。蓦地,一道声音传来:“夫人,我和您一块去。”
棠薇转头看去,只见齐渊穿着侍卫服站在那儿,逆着光,气势凌人。
“好”,棠薇答应。
齐渊看红枫:“我与夫人一道去,你放心。”
红枫跪齐渊,对他用力磕了个头“夫人就交给齐公子了,麻烦齐公子定护小姐毫发无损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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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薇同齐渊乘一匹马去西南方向,棠薇在前齐渊在后,齐渊稳当驾马,他突然问:“夫人可会道法?”
棠薇一愣,反问:“何以见得?”
齐渊郎朗说:“夫人那日所做,可是道法?”
有点眼力见啊,棠薇问:“是,你从哪看出?”
齐渊的声音带点愉悦:“我见夫人所做,有点像是册中所记。”
果然是读书人,带人见多识广;棠薇点头承认,她又说,想吓吓他:“我可、能看到鬼。”
他楞了下,觉得荒唐:“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之说,无非是些虚无缥缈。”
呵,天真。
棠薇问他:“小七?是小七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不对,今年年芳多少?”
齐渊介绍自己:“在下齐渊,齐国公的齐,知识渊博的渊;今年年芳十二。”
棠薇说:“这么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