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遍,他用力拍着棠薇的几个黄指印,棠薇被拍的胸口痛:“喂!你干嘛?”
“你弄疼我了。”
他不理睬,脸臭臭的,手上动作不断。棠薇再喊他,他还是不理,沉重闷声的拍掌印仍然持续,棠薇按住他的手,嘟嘟囔:“大男人的,整天冷暴力。”
他抽手,棠薇对他翻了个白脸,她蹲下身,一百零八枚铜钱全部烂掉了,棠薇心尖痛。那是在农历的午年午月午十做的,花了好多心血,她低头一个个的去捡。
“嘶”棠薇捏着指尖,人倒霉了做什么事都倒霉;她鼻尖湿润,小女人心思全起。袁徽蹲下身,“喂”了声。棠薇偏头,不想理他。
不经意间有异样的酥麻感传递进身体,一阵鸡皮的战栗,棠薇背脊像是有很多手在刮,她转头——是袁徽,他用舌尖替棠薇舔覆伤口,他把毒血吸出。
棠薇贝齿微张:“你——”
他看她,唇角还带斑斑血点,棠薇低头,紧张的绕头发:“你下唇瓣有点血。”
他轻轻一点,那血到了指腹上,下一秒,那血滴落在石尖上,发出很细微的滴声。
鬼们见獠牙不见了,他们松口气都出来了,他们七嘴八舌的指责棠薇,说着难听话。
袁徽听得脸色发青,抑的,他发了脾气:“住口!”
高个鬼们都鸵鸟状,他们闭下嘴,只因袁徽的眼神太恐惧,和那獠牙面具人可衬。
袁徽扶棠薇起来,冷眼扫射:“你们若是觉得内子不好,那便走吧”他丢下这句,扶着棠薇起身走了。
棠薇抬头问:“去哪?”
袁徽说:“先找个歇脚的地儿。”
“你知道哪有?”
棠薇抬头看着这家客栈的招牌,她细了细眼睛,念道:“天上仙,地底魔?”
刚念完,出现了个小二,小二身上搭着块手巾,笑着招呼:“两位公子,里边请——”
袁徽开路,棠薇跟在他身后,店小二对袁徽介绍:“客官是来这观黄河景色吗?”
袁徽点头,店小二又道:“那客官真是选对我们这家店了,我们是唯一一家开在黄河不远处的……”店小二滔滔不绝的安|利、夸张自己店。
“啊——”,棠薇转头过去,那些鬼蒙耳朵尖叫,求助的看着棠薇。
他们进不了这客栈。
毕竟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棠薇叹了口气,她从自己身侧摸出了个荷包,她打开荷包说:“进来。”一帮鬼一个接一个跳进这荷包,到最后一个跳进,棠薇收紧荷包,系在自己腰间,她抬脚跟上袁徽。
这家店的人是蛮多的,莺莺燕燕的说着话语,吵吵的,还有个大块头吆喝店小二拿东西;店小二对他道了声歉,又问袁徽:“客官是否要住房?”
袁徽点头,店小二活络问:“好的客官,那客官,店内有两种客房,一种是天上仙,一种是地底魔,客官这两种客房,喜欢哪种?”
棠薇抢答:“天上仙!”
小二笑:“客人好眼光。”
“那必……”棠薇话来没说完就被袁徽的冷眼扫射悻悻闭嘴,棠薇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袁徽安静问:“小二,这天上仙与地底魔有何不同?有何意义?”
小二:“这天上仙是豪华大包间,地底魔是普通单间。”
袁徽说:“那要天上仙。”
棠薇星星眼,袁徽看她,又道:“要两间天上仙。”
小二说:“很抱歉,只有一间房了,客官”小二虽然说着抱歉,但说话的语气、脸色都完全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棠薇气的叉腰:“嘿,你这不是玩我们?”
小二解释:“不是的公子,这其他房间都满员了,我们这块地啊,离黄河近,涨潮还不用怕,所以很多人都来我们这儿居住,观潮人多,我们这就只剩一间地底魔。”
“啊?!那怎么办?”棠薇问。
“这……这……”小二抓耳挠腮的。
突的,一道声音传来,“那就我和这位公子换。”那人往楼上走的脚步一顿,他转身看棠薇,温润的笑:“我住地底魔。”
袁徽抬头,与君对视,末了,他拒他:“无妨,谢兄台。”
棠薇通理,也拒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开玩笑的。”
那人淡笑:“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棠薇对他笑了下:“无妨,我与我兄长一道住,反正从小就一起睡的,你说对吧?兄长?”
袁徽握拳咳了下。那人最后走上了自己房间,袁徽说:“小二,一间地底魔。”
这‘地底魔’是有点简陋,一张小床、地板还是潮湿的。酉时,袁徽在铺床,棠薇没事干、心事重重的溜了出去。她站在黄河边,看着黄河的淡淡潮水。
淡潮起潮落。
“你也在这?”
棠薇闻声转去,很巧,棠薇又碰上了那位仁兄。那位愿意与她换房的温润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飘飘如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