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蜜蜂看到兰花,想‘蛰’。
“你来了啊”话间满是笑意。
他也笑了,时隔尽两月,她与那日走前完全不一样了,充满了生机灵动,这里却是不错,袁徽的心情也是很好:“本王来接你。”
袁徽说:“这院儿可真美。”
“那是!也不看看谁喜欢的。”
他唇角咧起,笑意很深,毫不夸张说:“你躺在花海中,更美。”
棠薇脸登时红了,她去扯袁徽的草扇,袁徽却不依她,故意般扯着,棠薇见无果,放弃了,她笑侃,话间全是娇媚:“两月不见,你也,更上道了”棠薇想要坐起,却有点坐不起来,还是袁徽帮了把,但这一帮,直接进了袁徽的怀里,一时间,檀香与花香相结合。
怀抱很快就分开,袁徽问:“近日可好?”
棠薇眉飞色舞的:“你看我现在,哪里不好?”她的鹅蛋脸比从前稍润了点,白里透红的更显健康,她穿着一身农作的素衣裙,裙摆处有几点小黑渍,但这并不影响棠薇,反倒添了几笔烟火气,让她看起来像是降落凡间的仙子。
“咳—咳咳——薇薇——”
棠薇转头,是吴婆婆,袁徽和她站起,棠薇介绍:“博博,咦涩藕夫君,元非”(译:婆婆,这是我夫君,袁徽)
棠薇:“这是吴婆婆,这个院子是她的。”
袁徽,“老夫人。”
吴婆婆只会吴语,她笑着点头与袁徽打招呼;吴婆婆对棠薇说,‘先不打扰他们两夫妻小聚了,随后又说,让袁徽在这吃晚饭。’
棠薇替袁徽答应,吴婆婆笑着,其乐融融的。
“王爷——”红枫行礼。
吴婆虽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依稀能感觉到,这个男的来头不小;但等到晚上快吃晚饭间,她才发现,何止啊,这男的比地方官员还高;那些位高权势的人都对袁徽恭敬,一位头戴乌纱帽的行礼:“顺王爷。”
乌纱帽又说:“下官已为王爷准备好了晚膳与越州的特色,还望王爷,这边请一步?”
吴婆没开口,袁徽看着棠薇;乌纱帽看的懂眼色,也查清了原委,他向棠薇行礼:“荀仲不知夫人光临越州,没有进地主之谊,请夫人莫怪。”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棠薇,棠薇也不能弗了袁徽的面子,她摇手:“不怪不怪。”
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棠薇,棠薇硬着头皮对袁徽说:“去看吧,我还没看过越州的特色”说完,棠薇又用吴语话与吴婆交流,示意让她一块去。
吴婆拒绝了,她拉着棠薇到一边,用吴语话问棠薇,还来这边住吗?
棠薇拍拍她的手说:“要居够”(译:要住的)
吴婆笑了,她和棠薇说,这荀仲荀大人是这越州最有钱的,还说让棠薇他们好好玩、好好吃,末了,棠薇他们上了马车,吴婆还在后面对他们挥手,目送他们。
几辆马车一起前行,车子驶向‘首富荀府,荀仲大人家’
荀府一到,一帮家丁跪着行礼:“见过顺王爷、顺王夫人”
荀大人荀仲弓腰作请:“王爷,夫人,这边请。”
路上,荀仲与袁徽聊着话题,袁徽也和他搭着聊,很快,荀仲领他们去了一个看台。看台下,早已准备好了膳食。
这越州首富、荀大人就是有钱,拿出来的食材都不一样,他介绍说:“不知顺王大驾,有失远迎,菜色可能不好,还望顺王恕罪。”
棠薇看这眼前的菜品,这些明明都是些不寻常的季节货,非得这么贬低,棠薇拾筷吃起。
袁徽说:“谢荀大人招待。”
他看着棠薇,此刻的棠薇完全不顾形象的放开吃着,他似有若无的勾了下唇:“这菜色,是不差。”
“镗镗镗镗镗镗镗镗——”这时,看台上面开始唱戏了。荀仲又开始介绍了:“王爷,这是越州特色,越剧……”
棠薇笑了声,哼哼了几下,边吃边观。正看在戏的高|潮段,荀仲带了个人过来,:“王爷,夫人,这是小儿,荀佑”
棠薇闻到两大股死人气,她皱鼻,转身望去,那小儿佝偻着腰,病恹恹的咳嗽着,脸色呈病态白状,棠薇皱眉,荀佑作揖:“王咳咳爷咳咳咳、夫人咳咳咳……”
荀仲拍着儿子的背、替他顺气,顺了会,见他没那么喘了,对他说:“下去吧。”
棠薇看着荀佑的‘驼背’背影,问:“荀大人,您这小儿的病?”
荀大人叹气,还未说起眼眶就开始湿润了:“是啊,小儿这喘病,都过去十二年了,出生就带着,唉……看过多少大夫都没用,唉……”
那味道从后面发散传上来,棠薇皱鼻说:“荀大人,或许我能帮你儿。”
荀大人惊喜,棠薇又说:“叫他上来吧。”
“荀佑——荀佑——”荀大人冲后面喊,招着手。
棠薇转身,只见荀佑和一个头髻双环髻的婢女在说着些什么,动作有点大,忽的,婢女瞪他,他开始咳喘,喘了一阵,那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