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纷纷恭喜袁徽,句里句话意思都是:塞烟公主真是个尤物。顺王爷真是好福气。袁徽本人却不觉得,他一直皮笑肉不笑的回着、搭理着。
宴幕后,袁宗单独留了袁徽,等人走完了,他问:“三弟可有选好良辰吉日,迎娶这西域的塞烟公主?”
袁徽睁眼说瞎,敷衍道:“臣弟查过,最近这些日子都不太合适,要等到年末,才有合适的黄道吉日。”
袁徽面色不悦,但碍于昨夜刚说过袁徽,兄弟二人也不能太不和谐,有些东西不能戳破,他便提醒他:“三弟可不能亏待了南疆公主,南疆公主远道和亲而来,可不能让西域的人觉得咱们中原礼数不到,拂了咱们皇室的颜面,更加辜负了公主的一片远嫁爱意。”
袁徽作揖:“皇兄放心,臣弟明白,”与袁宗说完这些,袁徽就出了大殿,他大步走,边走边问:“棠薇呢?”
姜巳回:“夫人酒量不济,睡着了,红枫先扶她回去休息了。”
“好,”袁徽说着走到了自己马车前,他一掀帘,便看到了那个异国妖姬,袁徽沉下脸:“你怎么在这,出去!”
塞烟的脸瞬间拉下来了,她吸鼻,扮小可怜:“王爷可是真的不喜欢塞烟?”
袁徽作了个‘请’状,他说:“后面有为公主精心准备的配得上公主的豪华马车,还请公主,挪步,”袁徽把‘豪华’、‘精心准备’、‘配得上’这几个词都特意咬重。
塞烟脚一跺,铃铛微微响:“可是王爷,我想和您坐。”
“你——”他看了看四处,不再抗拒,沉声说:“回府——”
袁徽碍于这儿有皇上的人还有回去心切,让她坐着了,也不在阻止。若是换做其余时候、地点,他一定不会与她一起的。
马车内,袁徽和塞烟各坐一边,等马车动了、走了一会;袁徽开口了:“塞烟,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本王问你,历朝历代的和亲公主和的都是皇上,唯独你,要和于本王,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若说是皇位,本王昨夜就说过,不想要,可你若是直接嫁与皇上,以你的聪明智慧,你能封后。”
塞烟轻哂了声:“你说的倒是容易,我可是异性公主,”话外意思,我是异性公主,后位不会给我的,无论多少宠爱,始终对我有所顾虑。
袁徽按了下指骨,发出‘咔咔’的声音,他阖目说:“塞烟,你也说了,你是异性公主,无论谁是皇,你在如何祸国,再如何做那个祸水,也不会有哪个皇帝会同意,给你后位,让你为后。”
“可塞烟相信王爷的才干,您的非凡,现如今我已经是王妃了,那离后位,一步之遥,”塞烟说着悄悄的把手伸向袁徽的袍间,袁徽没有开眼,他截住了她的手,怒气满当的甩开了,因为甩的快、用了力,塞烟的手一下打在车窗上,啪的一声,马车震动了下。
塞烟‘嘶’的倒抽气;袁徽睁眼,眼里平静无波澜,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反而说:“公主请自重,您代表一国形象,”他说完,默契似的马车也停了,袁徽自顾下车。塞烟还在马上,她揉着疼痛红肿的手,盯着袁徽远去的背影冷笑了声。
——
薇阁内,红枫正在给棠薇清扫呕吐物,袁徽匆忙赶去,他担忧问:“薇儿如何?”
红枫虽然气,但尊卑还在,她还得行礼,她不咸不淡的喊了声:“王爷。”
袁徽边问边走近床边,棠薇躺在床上,脸红红的像成熟落地的苹果,嘴唇殷红堪比樱桃,他握上她的手,轻唤了声:“薇儿——”
“王八蛋……”
棠薇像是知道他在喊她般,她晃着头,踹着被子,蹬他的腿。袁徽去把她的腿放好,她却不愿,不配合的骂咧:“臭男人!居然敢给我找小五……”骂着骂着、还哭了起来;袁徽低哄她,去吻干她的泪水,却发现,她的眼神涣散着,她眯起一条缝,痛苦的蹬腿、敲脑袋,袁徽帮她揉,她不配合、摇头晃脑的:“头,头痛——”
袁徽眉心也跟着跳痛,他说:“别动!”
棠薇是不动了,几秒后,哇的一下哭大声:“你居然凶我——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是本王的错,”袁徽跟哄小孩子一样哄她。
“不……好…难受,我,呕——”
然后,这一吐,全吐到了袁徽身上。当事人棠某眼睛湿漉、眼底全是泪水,显得自己楚楚可怜,试图掩盖这一切的作恶,她呜咽喊痛,腿也不老实,无气无力的继续喊:“难受。”
红枫也惊了,她瞪直眼,说话也不利索了:“王王爷——小姐她不是故意的。”
袁徽脸瞬间黑了,他忍住、压制住这些心理洁癖,额间的青筋凸起却掩盖不了他洁癖的事实,他说:“本王知道。”
红枫出主意说:“王,王爷,您要不先去换身衣衣物?”
袁徽闭眼,把心底的洁癖全部按压下去,他说:“无妨,你帮本王把热水、脸盆端来。”
红枫:“王王爷,要不还是我来吧。”
袁徽笃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