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弦的庆功宴安排在曹苍园,文武大官设好了席位,三拜九叩之后都各自入座了,苏染衣斟满一杯酒敬将军,祝他凯旋归来,一双美目直直望向程和弦,不笑亦有三分温情,旁边那些大臣竟会被皇上看呆,一直知道皇上貌美得像女人,可近日不知是什么缘由,皇上那不可高攀似的美貌竟更加让人心动了,像是一朵开到荼靡的艳丽牡丹,撩到极致的诱惑,等缓过神之后,各人才发现盯着皇上看可是大不敬,各自脸热的低下头。
程和弦把苏染衣赐的酒一饮而尽,好像这就算是一杯穿肠的毒药他也会这么毅然决然的喝下去。苏染衣本就喝了酒脸上有些酣红,被将军这样赤裸裸甚至还可以说深情的望着,连耳尖都染上了薄红。
上好茶水过后就有乐女奏乐,身段曼妙的宫女随着乐曲舞动自己纤细的腰肢,气氛开始逐渐缓和,言笑晏晏,谈笑风声,苏染衣不知喝了多少酒,本就貌美,现在眉梢眼角皆是风情的模样更是勾人。那个新晋的少年郎官看得呆了呆,他对皇帝的美貌早有耳闻,不过当时并不相信市井里的流传,总觉得过于夸张,直到殿试时真的看见他,他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就连之前准备好的赋文都背的磕磕绊绊,好在他是真的才华横溢,皇帝也不计较,不仅采纳了他的调税赋,还委以他重任,回家之后,他的脸居然还是一片绯红,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对皇上到底是什么感情。
直至开始接二连三的梦见他,开始只是皇帝对他轻轻的笑,好似融融的春光,有着醉人的暖意。后来的梦一个比一个香艳旖旎,最后一次竟是他把皇上修长洁白的大腿一条架在肩上,一条被自己压着,用这种姿势狠狠的贯穿了他,皇帝带着泣音的呻吟让他运动得更猛,最后狠狠的射进了皇帝的身体。
临渊的状元郎,身形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家世清白,官路真旺,竟是不近女色,这样的笑闻在市坊里传开了。
他也不否认,只是觉得自己那样好笑,若真喜欢一个男人也就算了,还可以有所奢望,爱上谪仙那样的他,当真是连奢望都是一种罪。
将军在这边应酬不断向他道贺的大臣,眼睛却不住的往苏染衣身上飘,看到他和那个翰林府的秀才谈笑风生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傻子看不出那秀才对他有意思吗?!
他看着是明显的很,那眼神炽热而疯狂,虽是笑得和煦,其实早就入了魔障,和自己到有几分相似。
苏染衣不设防的接过一杯杯向他敬过来的酒,杨斐心里痴恋的把他的面容贪婪的描摹了千千万万遍,面上却不显,依旧是那个笑容和煦俊朗,相处让人觉得舒服的少年郎。
“你说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苏染衣傻傻的问,杨斐觉得这样软的他可爱死了,正打算继续逗逗,将军推了那些酒,脸色暗沉的径直朝皇上走来。
苏染衣莫名的有些害怕,将军脸色好黑好恐怖,程和弦修长的手指接过苏染衣手中的酒杯,对着他喝过的地方映了上去。
苏染衣不知道这是不是故意而为之,只知道自己一片面热。
“皇上,你喝多了。”
大臣们听了都是一惊,皇上喝多了关你什么事,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嗯,将军带我去醒醒酒可好。”
大臣有的面露遗憾,有的为将军庆幸,皇上当真是会说话,一句话就化解了剧烈的君臣矛盾,他们不是不知道将军现在权倾朝野,要是真是那样子衷心的话还好,怕就怕他野心太大,这好不容易的盛世又要改朝换代。
苏染衣的腰被他揽着,贴得极近,隔着春衫透过肌肤的热度烫得人头晕,动作是暧昧无比,可将军还是那一副端正清白的表情,苏染衣怪自己想太多。
刚才的酒劲上来了,他趴在荷花池旁就是一阵吐,将军好像意料到了会是这样,轻轻的拍打他的背部帮他顺气,还特意给他准备了醒酒药。
苏染衣醉了行为也格外大胆些,含住了将军喂药的手指轻轻一扫。
程和弦呼吸一滞,努力压住自己的戾气才没将他光天化日的在这荷花池旁办了。
苏染衣看他一脸想杀了自己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是很反感自己的,要不然怎至于生气成那样。
他委屈的离将军远了些,虽说早知道将军那么好的人不会喜欢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的有所希冀,就连一个目光,一个偶尔的微笑都会在心底珍藏许久。
将军看他防备地离自己远了些更是来气,敢情和那小状元聊得那么欢,遇到自己就只会躲了?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程和弦恨不得把他绑到将军府,囚禁起来一顿猛cao,就算心里不会喜欢他,身体却也离不开了。
当真权衡了许久,拳头握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舍不得。
“将军你说等你出征回来,让朕满足你一个愿望,不妨说吧。”
“不必了,原来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想让陛下给自己赐婚。”
苏染衣的心猛的揪紧。
“现在不喜欢了?”
程和弦仔仔细细的看着苏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