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修长的青年安静地浸在温暖的海洋里,没有丝毫抵抗意愿的四肢自然下垂。
赤裸的身体与散开的短发都是那么纯白无瑕,只有波动的水光为他着上了纹理。
包裹着青年的透蓝色黏稠液体直接向他的肺部供氧,并没有向他的身体施加太多压力。青年睁着淡紫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只是散大着瞳孔默默注视着上方,无论是口鼻呼出的气泡还是荡漾着的波纹似乎都打扰不到他的兴致。
“嗡——”青年头侧传来电子门打开的声音。
直到金发蓝眼的男人走了进来,在金属玻璃质地的墙壁叩了三下青年才像苏醒了一样有了反应。
瞳孔因为对光反射的恢复而缩小,平躺着青年拉伸着脖子,将头后仰看清了来人便像腹中胎儿一样蜷缩起身体,吐干净肺里的气体,再并拢双腿向上蹬直,顺势下潜。借助腹直肌与背阔肌的力量,青年轻松地摆动着臀部,绷直的双腿有力而缓慢地随着臀部的律动打水,挺起胸膛时腰部拉紧的肌肉令线条更加明显,薄薄的胸肌被如同破茧之蝶般呼之欲出的肋骨撑起。
青年不紧不慢地游向男人,一前一后轻轻踩在池底的双足像是在证明自己并非人鱼。尽管全身赤裸,他也没有丝毫的羞恼,神色冷漠宛如神袛,就这么理所当然、毫无遮掩地站在只有一墙之隔的男人面前。男人双手合十前后摇晃了几下,委屈巴巴皱着眉,苦笑着向他露出恳求的表情,然后向上指了指。青年顺着男人的手指向上望去,顶部的灯光让他的双眼看上去有了些许神采,然后才蹬脚借力游了上去。
男人走向一旁没有扶手的白色阶梯,但显然青年比他更快。等男人走完三分之二时,他已经抱着右膝坐在了高台上。黏稠的液体包裹着他的皮肤,原本因为湿哒哒而贴在脸上的头发被他梳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本来就只是半睁的眼睛又被纤长浓密的睫毛遮去了一小部分,这让因为地势而被俯视的男人有着被蔑视的错觉。
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个傲慢又冷血的人,无比清楚这一点。比起温柔体贴又悲天悯人的天使,更像是游离于人世间之外的孤魂。他确实待人温和有礼,也经常代表家参与慈善活动,就连去教会领唱也是无偿的,好吧家也不缺他在教会那份少得可怜的薪水,但在看来,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无奈之举,只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任性才应当是个小少爷该有的样子。24年的人生里,总是被人们簇拥在最中心,但深交的朋友却没有一个,也得亏这一点才没有哪家的小姐敢自以为是地叫家里人来提亲。他的全部热情似乎都投入了那个被叫做“”的人造人身上,不断地调试程序、不断地装饰打扮、不断地更换义体,好像只对有所期待,而其余人,他只要回应他们的期望就好。
至少还会向他提要求。
仰望着青年的男人又忍不住自嘲,或许家的血脉还有个共同爱好。
那么又从的身上看到了谁呢?作为长孙的一直住在本家,而因为父母精神失常的缘故也一直留在本家。两人小时候几乎没有分开过,那个时候可不曾见过与相似的人。
并无差别。
男人没有走上平台,而是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握住青年的左小腿、一手托起他的脚踝。
正如男人无法向那个人倾诉自己的情愫,男人也不会让那个人找到期望之人。
他们会各自与不相爱的女人成婚,并骗过她们。他们会各自与妻子装作神仙眷侣,骗过所有人。
男人悲伤地亲吻着青年绷起的足背。鲜红的舌尖像心中滴下的血,沿着隆起的青色脉络洗净了途中的黏液,越发炽热的鼻息吹干了他的唾液。男人的嘴来到青年的足跟,这里的皮肤最硬,敏感度也最低,所以男人改用牙齿研磨甚至轻咬。他半抬起蓝色的双眼观察撑着下巴的青年,眼底的水光比映在天花板上的那些还要泛滥。
青年同样凝视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分不清真假。
不愿意思考的男人躲避着移开视线,舌头也迅速划过敏感的脚心逃到了前掌,激得青年触电般地全身一震。
长期浸润在池中的皮肤因为黏液浓度适宜的原因并没有发胀起皱,反而因为滋养而比正常人的皮肤看起来更吹弹可破。男人吸吮脚趾的动作贪婪却轻柔,像是担心自己粗糙的舌面会划伤青年,正如他握着青年的双手其实并没有很用力。
尽管室温也恒定在适宜温度,但对于全身覆盖着一层比热容更大的黏液的青年来说还是有些凉了。下意识寻求着温暖的青年可没有男人的顾忌,自顾自地试图将整个前掌都挤进那个湿热的洞里。
“唔呕”男人的嘴顿时塞满,连带着端正的脸庞也撑得扭曲而丑陋。
尽管青年的双足已经纤细得有些过分,但怎么也不可能让男人的口腔适应得了。生理眼泪盈满了男人的眼眶,无论如何努力吞咽还是溢出的唾液打湿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粗大颤抖的喉结,再顺着男人颈部的曲线一路下行,他的胯间已经撑起一团,呼吸也变得深重而急促。
如同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的青年将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