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要不也不会慌不择路跑到我这里来避难了,
要是我把她给出卖了呢?
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人喜欢这个行业,有天夜里我从公司办公司的玻璃窗
户里看见一个男人手提着纸糊的钢管,把一个的妓女拖到公司门前小巷甬道里痛
打,直到女人苦苦地哀告讨饶,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者那男的是打手或
者是她的窝囊的男朋友。我想到的一切,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什么也没有说,
静静地看着她,她是多么美呵!我对她的生活充满了体谅,我的心仿佛穿过了我
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
巷道口突然响起一片吵吵嚷嚷的声,有人大声呵斥和责问的声音,她惊慌地
跑过来,颤抖着嘴唇说:「他们来了!……」脚步声已经在上楼了,手电筒的光
已经射在楼道的招牌上,现在躲起来恐怕是来不及了。我站起来拽住她坐到前台
的椅子上,自己转身去后面档案架上煞有介事地在翻找着……我的耳朵密切注意
着门口,要是我弄砸了,我可能会因为包庇的行为处以行政拘留并罚款。我听见
推门的声音,就抱着我找好的资料夹一边翻着一边迎头赶上去。
「居民反映说有个小姐跑到你们楼上来了,看见没有。」警察气势汹汹粗声
大气地问我。
「我刚才在忙,也没怎么注意,好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往楼上去了。」我装着
认真地回忆当时的情形的样子。
「是吗?」带头的警察狐疑不信地望着前台。
「我怎么敢说谎呢?噢,这是我们的前台杨姐,才来十多天,可能你们没看
见过。」我见她一直把头抵在荧光屏后面低着,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害怕。
「杨姐,给警察看看吧,他们说有人跑到我们这栋楼来了。」我大声地对着
前台说。
还好,她把头从电脑屏幕后面偏了出来,厌恶地瞪了警察一眼说:「今天什
么日子啊?这么倒霉,忙死个人了!」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嘴上没有了那
标志性的鸡血样的口红。
警察看着不像,一窝蜂涌出门外上楼去搜查去了,连个道歉都没有留下。
我心里还在砰砰地跳着,她还在前台傻傻地不知死活地笑,我走过去说:
「你还笑,上面只有一个楼层了,警察马上就折回来,你赶紧避一下吧。」
她慌忙站起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穿过储物间到里面的卫生间去了,那里
有个卫生间很少使用,常年关着门,应该算是公司最隐秘的地方了。果然不出我
所料,不到一分钟,警察就下楼来了,推开门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见我一个人在
平台坐着,就问:「你那同事呢?」
「她去吃饭去了,马上回来。」我没好气地说。
一伙人悻悻地下楼去了,我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打算再看看确定他们
不回来了才去叫她。半小时过去了,警察并没有回来。
我走到储物间外面朝里面小声地叫她:「可以出来了,都走了!」没有人回
答。我提高了音量再叫:「可以出来了!」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心里很纳闷,穿
过杂乱的货物走到卫生间去敲门,结果还是一样没有应答。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里各种不好的预感都出来了。我握紧门把手使劲地转动,没想门却没有反锁,
「吱呀」一声打开了,有点像鬼片里开门时常常发出的那种声音,里面黑咕隆咚
的一片黑,心里直发毛。我朝里面叫了叫,声音就像被吞噬在这黑暗的门洞之中
一样,没有任何回音。我经常到储物间来取纸张和墨粉,那卫生间我就去过一次,
靠外墙的地方有个通分的木格子小窗,她不会从那里翻出去了吧?要是她真这样
做了,生还的希望几乎等于零:那扇窗我推开过,离地面还有三层楼那么高,而
且不可能找到任何可以抓附的部位或者物体。
我摸出打火机,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往里面照了照,里面空空荡荡的。我的额
头上冒出了汗珠,惶恐地往开关扑过去,还没碰到开关,就被两条柔软的手臂藤
蔓似的飞快地绕过来,拦腰死死地抱住了。
第十六章藏娇
「是你吗?」我急切的说,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这真是多此一问。
「不是我是谁?」她把头贴在我的背部的肩胛骨上,绵绵地说。
「那我叫你这么多声,你都不应?」我恼怒地说,一边在黑暗中试图拨开她
缠在我腰际的手,她却把两只手的手指合扣起来,越缠越紧,两团软鼓鼓的温热
的东西紧紧地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