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从混沌的黑暗中苏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缚在木桌旁,而乔之卿也是双手被绑,看起来是被粗鲁地直接扔在了一旁,至今还没清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头顶上是茅草的房顶,但屋子内部布置得十分精巧,木桌上还摆着银丝球香薰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甜腻馥郁的不知名香气。
回想着昏迷之前的场景,叶繁心中一凛,在思考是不是为了琉璃盏追杀过来的人先找到了他,但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把琉璃盏挂起来戴在了脖子上,而现在他仍然能清楚感觉琉璃盏的冰凉触感。
“之卿!之卿!”他开口试图把昏迷的乔之卿唤醒,然而昏睡的乔之卿不知为何无法被他唤醒,还是趴着一动不动。
叶繁心中感觉不妙,努力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内力都使不出来。
熏香熏香有问题,叶繁咬碎了牙屏住呼吸,却已经迟了,他心中愤恨。
但没等他愤恨多久,茅草屋的门就被推开了,穿着月白色长袍风姿卓然的男子端着一个水壶,不紧不慢地进来。
“啊你居然提前醒了?”男子看着他睁着眼睛一副很意外的模样,先把水壶放在了木桌上,
然后弯下腰打量着双手双脚被绑坐在地上的叶繁,桃花眼弯弯,笑得和屋子里的熏香一样甜腻馥郁,“你好呀,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段霜景,这里是宣城镇十里外的桃花渡,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
说话的样子仿佛两人是在进行亲切友好的初次相识,而不是绑架者与受害者的初次交流。
叶繁眼睛倏地瞪大,段霜景?桃花渡的神医段霜景?!虽然他一直也是打算去找段霜景,可是两人毫无交集,他也自认不曾得罪过他,他怎么会自己找过来,况且,虽说神医段霜景性格喜怒无常,诡异无情,但好歹人前还是会装一装样子的,不然文里原主与主角受也不会都曾倾心于他。
“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叶繁挣扎着动了动双手,发现绳子绑得十分紧,纹丝不动。
段霜景收了唇畔显得他格外甜蜜多情的笑容,蹲下身子视线与叶繁齐平,他伸出手慢慢摩挲着叶繁精致的下颔线,像是十分青睐于他。
“嗯嗯,你跟我确实没什么仇”段霜景点点头,薄唇却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但你想必不知道,我这人最讨厌见到人妖了”
“尤其见到那种男人去装女人求着别的男人上他时,就特别恶心”他这番话是凑在叶繁耳边说的,但说话的时候他却做出柔情万种的样子,还用嘴唇亲昵地在叶繁的耳尖蹭了蹭,“明明长得这样好看呢,为什么要想不开去雌伏在男人身下呢?被男人操很有快感吗?”
被这样恶意羞辱,叶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道不愧是他预计中最难攻略的,他几乎要咬碎了牙:“你怎”
“你想说我怎么知道吗?”段霜景仿佛被他的容貌所诱惑,一直十分亲昵地贴近他好像自己表示自己的喜爱,“我常常会去宣城山采药,有时也会去山顶禅音寺逛逛,我与寺庙里的大弟子观持一直也有些交情。那日我去采药,正巧撞见你和观持在深林里激吻呢。”
他哑声着说话,显得声音十分喑哑性感:“我当时还说观持那个刻板的呆和尚居然也敢破戒去和女子亲热,谁知道要悄悄退开的时候就看见你俩都动情了,你可知道”他的手慢慢顺着叶繁的身体滑到他的下身,然后一用力捉住了还疲软着的玉茎,“你当时这里也硬起来了观持那个蠢货居然还把你当女人你呢骗他骗得可开心?”
他一边温声软语说着,手上却用力一拧,抓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使了力气重重惩罚般捏了一把。
“唔”剧烈的痛楚让叶繁的脸色一下子煞白,痛得说不出话来。
那边段霜景还在继续说:“你说你们这样的人是怎么想的啊?难道骗别人然后被别人当成女人会让你们觉得快乐吗?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叶繁惨白着唇瓣,拼命回忆着自己给段霜景的设定,然而匮乏的原文剧情里,为了让段霜景保持神秘感,他根本没有给段霜景设定什么背景,只说其身世坎坷,性格诡异莫测,喜怒无常。
鬼知道这个世界自动给段霜景补全了什么经历,叶繁感受着段霜景扑面而来的恶意,这种人根本不是他求饶就会放过他的,他只好拧着眉不甘示弱,断然否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与观持两情相悦,他知道我是男儿身,穿女装不过是情趣,这与你有何干系!更不需要你来这里羞辱我!”
“情趣?!若是两情相悦下的情趣你又为何要匆匆逃走?你若不逃,你以为我会来多管闲事?我眼里所看到的,就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人装女人去玩弄别人感情,骗完感情了,就准备跑路了?难道不是吗?”他直直看着叶繁的眼睛,半点也没相信叶繁的解释。
叶繁被他的目光所震慑,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他之前做的事在旁人看来,就是段霜景说的那样没错,或许或许观持看到他留的字条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出了叶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