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广礼的手从高子离的唇上抚摸到他的略尖的下巴,而后是纤长白皙的脖颈到锁骨,再到平坦而不断起伏的胸膛,往下到腰间时。
高子离忍不住浑身颤抖地说道:“别,别这么做,求你。”
高子离的示软非但没有让高广礼住手,反倒是更加勾起了他的兴致:“现在知道求饶了?告诉你,本皇子还真想尝尝琳珅儿子的味道。”
在高广礼要解他的腰封时,高子离突然挣扎起来,却因绳子绑得太紧挣不脱,反倒是徒增了高广礼折辱他的趣味。
高广礼解不开高子离的腰封,便直接撕烂了他的外袍,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却是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疹,他并不知道高子离对银耳不耐受,便以为是高子离花眠柳宿留下的痕迹。
高广礼一面用手指揉搓着高子离已经发红的肌肤,一面笑道:“你瞧你,昨夜留下的房事痕迹都还在,还装什么童子,早不知和多少男男女女有过肌肤之亲了。”
高子离不过十三岁,但也懂得一些隐晦的意思,比如有许多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为了金钱或者其他缘由承欢人下,供人玩赏,更有甚者被当做娈宠,被有权势者收藏,
如此不齿的行径,如今就要荒唐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高子离不由得感到绝望。
当高广礼吻上他的脖颈时,高子离终于哭了出来,他觉得恶心,而且屈辱。
高子离想,只要他活着,定要教高广礼为他恶心的行径,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原本被高广礼锁上的门突然被剑劈开,一阵刀光剑影间,四周的朱红纱幔悉数落地,。
高子离听见一声男子的轻笑:“凤某偶然路过,原本只是想来讨口水喝,没想到竟遇上这么恶心的一幕,实在忍不了了,打扰了阁下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眼见那身着羽衣的男子就要离去,高子离忙哭喊道:“侠士留步!”
那身着羽衣的男子轻功了得,身子仿若一片羽毛般轻盈,一垫脚尖便来到了高子离身侧,挥剑砍断了束缚高子离的红绳,趁高广礼不备,抓了高子离便离开了。
高子离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那男子一把丢进了一架马车里面,待他缓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墨黑色的眼眸。
高子离衣衫狼狈,浑身发抖,嘴角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在这种境况下,遇见高不楚。
就在高子离不知如何自处时,舒尔感到身上一暖,整个人便被高不楚的外袍拢住。
高不楚贴得近,高子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忍不住靠近了他的怀抱,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高子离没有看到,高不楚常年从容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而后又仿若竭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但在高子离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时,高不楚最终却是闭上了那双幽深的墨色眼眸,伸出手环住了,在他怀里不断颤抖的身子。
高子离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搂紧,虽然那人并非是他所期望的,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为了利益取他性命。
但在此刻,这个人的出现,却让高子离觉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忍不住哭得越来越厉害,像个受了委屈后撒娇的孩子一样宣泄。
在马车停下时,高子离还在哭,高不楚索性把高子离用外袍裹着,抱下了马车,惹得来迎门的丫鬟小厮都颇为惊异。
进了褣安侯府,高子离才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方才许多人都瞧见他衣衫不整又哭得凄惨,还被褣安侯用外袍裹着抱下马车,怎么想都觉得甚是不妥。
果不其然,在管事带他去换衣裳时,神情就有些不太自然。
就在他刚想开口解释下时,管事的一句话就堵得高子离哑口无言:“老奴在侯府伺候三十年有余了,原先听闻传言侯爷爱慕于殿下,老奴是不信的,而今看来,侯爷怕是真的对您上心了,还请殿下不要辜负了侯爷。”
高子离一口血就哽在喉头,上回他与高不楚的逢场作戏被沦为婴高皇朝的又一荒唐笑谈,而今自己与他不过只是一场交易的关系,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坐实了男风之癖,实是尴尬。
高子离穿着周全后,高不楚第一句话就是:“这衣服你穿也很好看。”
管事却说:“是了,但殿下太瘦了,没有侯爷小时候看着神气。”
高子离只是问:“我原先那身衣服呢?”
管事答:“破得厉害,不能穿了,便替您丢了。”
高子离蹙眉追问:“丢哪了?”
“去帮他找回来。”高不楚对管事吩咐道,却没有多问什么。
高子离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在用过晚膳后,高不楚却并不放高子离离开,只是让他从今日起,便留在褣安侯府,同自己寸步不离。
高子离虽感激高不楚,但却也不愿被他圈禁,于是便同他商讨:“能否先放我回府,同我的七弟交付下府内事宜。”
高不楚却只是带他到书房,而后替他研好了墨,铺好了纸,对他说:“修书一封,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