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浅
的趋势,他应该是在此处停留过片刻,然后往南去了。」言罢看向那排长长的两
层延楼。
萧无月年纪轻轻,轻功之高连他也有些骇然,若非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有些犹
豫,曾停留片刻,或许连这点脚印儿也不会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绣衣人跟在他身后向延楼走去,一楼房号以地字排头,他带
人逐屋。
一名属下踹开地字一号房门,衣裙散乱四处的榻上,睡着两位三四十岁的妇
人,浑身一丝不挂,闻声惊醒后坐起身来,两坨肥奶在胸前乱晃,胯间楂着两只
大毛屄,手忙脚乱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搅在被褥间裹成一团团,乱糟糟地一
时找不到合适的,一位随手扯出一条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胸前,
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是什幺人?竟深夜擅闯私室!」
言辞间倒有些气度,不比寻常村妇,看似大户人家的仆妇模样。稍稍定下神
来,她俩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开的被窝里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眉
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这幺大的动静尚未将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腰牌,「我们是绣衣阁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两位配合一
下。」
不待他吩咐,两名属下已上前将少年拖下床来,竟也是一丝不挂,此刻终于
惊醒,吓得直叫唤:「奶娘、张妈,快救救我啊!」
那个身材苗条的妇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爷,求求官爷,快放开他!」那位
吊着两只白花花大奶、深色乳头硕大的丰腴妇人急叫:「别吓坏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一下,伸手在少年脸上揪了几下,转头看看属下,
也都齐齐摇头,「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身为乳
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爷,你可知罪?还有你,也是一样!」狠狠地瞪了苗条妇人
一眼。
两位妇人连连磕头求饶,慌乱间被子滑下露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
赶紧拉上,简直乱七八糟!
丰腴妇人哀声道:「官爷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爷新近梦遗,惊慌失措,夫
人特地命我指、指导少爷一下,让他了解妇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时忍不住……」
苗条妇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处,少爷想要,我身为下人,怎好拒绝
……」
李天秀对少年厉声道:「你又怎幺说?」
少年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是!是奶娘和张妈勾引我的!」
李天秀颇为不耐地道:「无论怎样,你们三个统统有罪,来人啊,给我带走!」
三人连连求饶。他脸色稍缓,扔下一张画像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
的机会,看清楚画中少年的容貌,若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三人连连磕头答应。
接下来又搜了几间客室,里面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丫鬟仆妇之流,闹得鸡
飞狗跳,仍一无所获。他命属下继续逐屋搜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容漏过,自己
带着两人从延楼中间的楼梯上楼,分头行动。
楼上乃是天字号上房,上楼往西间是天字六号,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睡
袍衣着整齐,淡定从容,应答间从容不迫,询问一番之后却是附近一座山庄的庄
主,还是他的本家,姓李,楼下那个浪荡子便是夫妇俩的独子。他把乳母的话复
述一遍,向主母对质。
端庄秀丽的李氏夫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皱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
壁天字七号,哪有儿子的踪影?
她咬牙切齿地道:「甄氏和张氏这两个淫妇,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阵楼梯声响,她急匆匆地奔下楼去。半晌之后,楼下传来她痛心疾首的责
骂声,似乎还有拳打脚踢扯头发,那两位妇人的惨叫声和少年的讨饶声响成一片,
吵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隐隐有些快意,其实他并非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只因他有个独子,
夫妇俩宝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带坏,对两位淫妇的所作所为自是憎恶万
分!
七号房已搜过,空无一人。八号房是一位满脸红光的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
这样的有钱人见多识广,该淡定从容才对,可他却吓得浑身颤抖,「李、李大人,
俺可是正经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幺看这家伙都有些做贼心虚,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他
怎幺认识我?当下细细盘问一番,胖子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