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月一把将摸在她胸上的手打掉,那严肃劲儿吓了我一跳。
“喂?爸?!你怎么能从那里打来电话?......好,我听着......我没见过,我不知道妈妈放哪里了......妈妈在飞国际航,电话肯定不通的......什么?爸你别吓我!......好!好!我现在就找下!知道了!爸你在那儿过得好吗?喂!喂?......”电话那头好像突然挂断,徐笑月挂掉电话,内裤随便往上一扯,光着脚就直奔小姨卧室而去,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纳闷的半跪在床上,回味着刚才听到的零碎点滴,但想破脑袋也毫无所得,只知道这通电话和从未谋面的姨夫有关。
一阵翻箱倒柜声从小姨卧室传来,我跑过去一看,徐笑月就和鬼子进村一般将原本整齐的卧室翻的乱七八糟,柜子里的衣服扔了一地,打开的箱子盒子丢得都没法下脚。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让她慌到这个地步?
浓重的好奇心将我刚才火烧一般的欲.望压了下去,我清清嗓子扶着门边问道:“姐,你这是干嘛呢?要我帮忙不?”
“滚一边儿去!没时间和你说话!”她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整个人几乎埋进衣柜里翻找东西,那急切样装是装不出来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正要回骂她一句,突然看到她从靠墙最里角的衣柜里钻了出来,手上抱着一个不起眼的白色鞋盒快速打开,翻来翻去找到一份大号牛皮信封包好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只有4纸大小,里面应该装的是文件一类。
她小心翼翼的撕开牛皮信封的封条,从里面抽出薄薄的几张纸,我这里看得不是太清楚,只能看到上面打印了好多数字和格子,在纸面的边缘似乎有一些手写的文字,最下面貌似还有一个大红章。
“就是这个!”徐笑月快速的浏览一遍,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得捏着几张纸挥动了几下。
至于吗?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头雾水,那感觉就像打哑谜一般,猜也猜不到谜底。
徐笑月仔细的将纸放回牛皮信封里,愣了一会突然扭头盯着我说:“快来帮我!咱们要最快的速度把这里收拾成原样,你帮我收拾盒子箱子,我来叠衣服!快点儿!”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应了一声便开始动手。两人合作还有蛮有效率,更何况是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时不时能看到姐姐俯下身子露出那一对儿雪白的兔子,我更是干劲儿十足。
十分钟后,小姨卧室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有心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啥接了一个电话就火烧火燎的和被踩了尾巴一样,可看着她抱着牛皮信封在那儿团团转,我决定还是只看不问的好,别一问又挨骂,那真是自己作死找虐。
徐笑月抱着信封转来转去,一会这儿瞅瞅,一会那儿瞧瞧,甚至都将卫生间和厨房都看了一遍。到最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墙上的闹钟,神色越来越紧张。
“陈富贵!”她猛的扭头喊我一声,将我吓了一跳。
“干嘛?”我看着她盯着我的目光,那感觉就好像电视剧里在审查犯人一样。
“我......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摸摸鼻子,“你看我像不能信任的人么?只有你才......”
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走到我面前,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一眨一眨,看得我都有点儿紧张。“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将这个牛皮信封藏起来,你觉得藏哪儿最安全?这个信封里的东西......至关重要!”
难道这和姨夫有关系?
“姐你别急,俺村里有句话说得好‘小寡妇看花轿--干着急’,你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你是狼追了还是虎撵了这么急,明天就不行?”
徐晓月再次转身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快步跑到客厅窗帘后掀起一条缝向外看了几眼,跑回来指着手中文件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真的好墨迹知道不!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这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问题!我必须先找个地方把东西藏起来!时间不等人,要是现在不藏好,就要出大事儿了!而且我也不能出家门,现在不安全了!”
我挠了挠头发,看她刚才那样分明是看到什么她不敢见的人,不由也跟着着急起来。说实话,我觉得她把那信封藏身上最安全,实在不行叠吧叠吧藏内裤里也是可行的啊!谁没事儿动你那里不是?
可这想法根本张不了嘴,真真是难为死我了。一时间我和徐笑月大眼瞪小眼,谁都想不出办法。
我沿着屋里转了两圈楞没发现个十拿九稳的安全地儿。直到我再次走到姐姐的卧室看着她的书包,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姐,不行你把那牛皮信封扔了,把里面东西夹课本或者作业本里,然后课本和作业本不要装书包,就散乱的扔桌子上,来个欲盖弥彰如何?”
“‘盖盖盖’盖你个头,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肯定找的仔细!”徐笑月说完挨着把每个家的灯都关掉,蹑手蹑脚的又到客厅窗户那儿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