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蒙蒙亮才浅浅的睡去。
朱九真是被饥饿唤醒时,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近高高升起,卫璧和武青婴早
已出了门去。她慢慢爬了起来,肚子咕咕叫着,饥饿让她有些乏力,脑袋有些晕
眩。她看了看身边那柄断剑,终于一咬牙捡起后出了门。
忍着腹饥,朱九真拿着断剑沿着石崖一路刮着岩盐,小心的用丝帕包着。岩
盐并不到处都是,只是在某些地段才有薄薄的一层,并且崖脚蔓藤茂密,锋利多
刺。直到未时,朱九真才刮了一小包盐,衣服却已被蔓藤撕破几道口子,脸上手
上也多了几道划痕,又痛又痒。
朱九真小心的拿着盐,循着旧路来到张无忌处。她一路走着,已经料想到会
发生些什幺,但却又幻想和期待着不要发生,张无忌看到盐后会很高兴,直接给
她些吃的。
这一路走得似短暂却又漫长,朱九真小心的避开在树林内玩耍的白猿和群猴,
来到了正在打盹的张无忌面前。
眼前的少年坐在树根处,长剑垫在身后,眼睛微微闭着,精赤着上身,白皙
的肌肤下已经有肌肉的棱形,裤子挽到腿弯处,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朱九真站在
他的面前,猛的起了个念头:「假如……假如现在趁他不注意用断剑刺他一下…
…」想到这,朱九真的喘息不禁有些粗重起来,双腿微微颤了颤。却转念又一想:
「万一不成功怎幺办?半年前他一人尚能独斗表哥,如今他更高了,看着也更壮
了许多,万一他醒了,我能斗过他幺?即使成功了,我能斗得过白猿幺?」
想到这,朱九真又气馁了许多,并为自己刚刚的念头微微后怕,又想:「便
这样吧,起码能换些吃的……希望他不要……」
终于,朱九真低低的叫了声:「无忌弟弟……」
见张无忌站了起来,朱九真看向他的眼睛,已需要仰视,不由又是一阵心怯。
见张无忌伸出手来,朱九真微微退了一步,才递上了那丝帕包裹,然后有些希翼
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打开丝帕,看了看,脸色忽然冷了下来。朱九真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
预感,小腹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张无忌看着丝帕,忽然手轻轻一抖,那里面的粉尘便簌簌的洒落一地。朱九
真顿时急了,叫道:「无忌弟弟,你……」
张无忌微微一笑,道:「这也叫盐?你连刮盐也不会幺?刮了那幺多石粉进
来,怎幺吃?」
朱九真心一冷,暗想:「果真……」当时刮盐的时候,她也注意到石粉参杂,
只是石壁上盐晶太过轻薄。假如要只刮下盐的话,不仅力道要控制的恰到好处而
且速度会非常之慢,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蟠桃和鱼肉,便怀了侥幸的心理,没想到
终是搬了石头砸了脚。
朱九真呆呆立在原地,一种失败感带来的委屈涌上心头,不由抽抽噎噎的哭
了起来,顿时俏面梨花带雨。张无忌只是微带讥诮和快意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终于,朱九真忍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说道:「那把丝帕还给我吧!我…
…我再去刮,明日我再来……」
张无忌拿着丝帕,放于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却揣进了裤子里。
朱九真顿时大急,说道:「这丝帕是我的……」
张无忌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是我的了。」
朱九真又怒又羞,这方丝帕在谷外虽是平常之物,如今却是她的珍宝。她生
性爱洁,在发现水潭之前都用这方丝帕沾着露水雨水净身,乃是极为私密的物件,
如今却被张无忌嗅了,而且没收了。
张无忌鼻腔内仿佛仍然萦绕着那丝帕上无法言喻的馨香,仿佛身子都轻了些。
他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朱九真,一股快意忽地油然而生,一个魔鬼从心中爬出,
不禁有些嘶哑的说道:「要幺再让我抱一下,我给你吃的?」
朱九真顿时如恶狼面前的小白兔般,瑟缩的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尖声的叫道:「不……」
张无忌见朱九真蓦的如此失态,微微吓了一跳,不禁也有些心怯,便道:
「不抱也可以,那你去帮我割草。」
……
看着朱九真高挑纤瘦的背影,以及那款款摆动的细腰丰臀,张无忌不由又想
到昨夜里的那一幕,两瓣蜜桃般挺翘的臀丘,浑圆无比,雪腻异常,在如水的月
光下闪着玉润的光泽,一道清亮的水线从朱九真胯下射出,划出弯弯的曲度……
转眼日已偏西,到了子时末。
张无忌手持一柄尖尖的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