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谁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王海冰也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继续做生意,继续应酬,也继续有不同的女
人。
但表面上一模一样的日子,实质上却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
在三十五岁生日之际,他突然感到,日子乏味了。
生意,女人,金钱,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觉得乏味。
三十五岁,这个年纪应该是男人一生中最朝气蓬勃的年龄。
事业,金钱,女人,生活和身体都处于一个顶峰,正是尽情享受人生的时候。
尤其是他这样一个男人,不缺钱不缺成功不缺事业,不缺女人,他有什么理
由感到乏味?
可就是乏味。
他开始审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那么多钱那么大一个事业,他想干什么?
也许,他应该有一个孩子了吧。
这样他所做的至少有了一个目标,可以传给自己的子孙。
和董敏芝提了一下心里的想法,没想到对方也有这个意思。
董敏芝也想在三十岁之前赶紧把孩子生了,早点了事。
毕竟无论对于董家来说还是对于王家来说,一个孩子都是必须的。以前她不
想生,是觉得自己还年轻。但现在她已经二十九岁了,必须抓住三十岁这个末尾
赶紧把这事办了。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本来各玩各的夫妻两开始出双入对,恩恩爱爱的实施造
人计划。
茶末住在刘若东的小居室里,十来天以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没有了王海冰,她那怪病怎么办?
这问题着实让她胆战心惊,苦恼了好一阵。
但没曾想,十多天以后,她的怪病没有发作。半个月以后,还是没有发作。
直到一个月以后,依然没有发作。
难道好了?
还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的怪病。
于是乎,茶末的日子真正的恢复到了从前,一个人,平淡的,过着普通人的
日子。
怪病,王海冰,那三个坏胚,连同宋湘莲之流,都统统的消失了。
茶末就在这样一个没心没肺慵懒随意的午后,碰见了刘若东。
两人都吓了一跳。
茶末心里冒出来的个念头就是,糟糕,又要搬家了。
而对于刘若东,他的想法是,咦,这是那个茶末?
是的,大概只有茶末自己不曾觉得有什么改变,但对于快一年没见面的刘若
东来讲,这个女人的变化是巨大的。
以前的茶末是唯唯诺诺,带着点小媳妇的窝囊劲,低眉顺眼的,乏味之极。
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依然带着那股子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
味道,但的,是一份慵懒。
慵懒是一个奇妙的状态,带着三分自信,三分茫然,更有三分不以为然,而
剩下的一份,却是莫名其妙的诱惑。
只有活得安逸潇洒的人才有资格慵懒,只有不需要为生活忙碌的人,才能对
生活有这种不以为然的茫然。
这不是一个死小老百姓,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死小老百姓茶末。
是什么让这个女人改变了?
依然是随意的马尾辫,依然是便宜的T恤衫,依然是廉价的帆布包,依然不
思上进,没有能力。
她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你……怎么没有通知我一声呢?啊,我……我今天就搬,给你腾地方。」
茶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魂。
刘若东挑了一下眉。
她刚才是在埋怨自己吗?这个女人竟然也会埋怨对方了?真难得。
「没事,只是回来住几天,我待家里就行。」他摆了摆手。
「哦,哦,那……那给你添麻烦了。」茶末小心翼翼的道谢。
「没事。」
「那个……我请你吃饭吧。」想来,她还是觉得应该表达一下谢意。
刘若东想了想。
「好吧,不过不必太破费,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
他说不必破费,可茶末却也不敢真给他找个路边摊。这位公子爷就连最落魄
的时候也看不起路边摊,更何况现在呢。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茶末还是找了个
咖啡厅。
说起来,这一阵托各路神仙的福,她茶末也成了咖啡厅的常客,也算晓得公
价。
对于茶末的选择,刘若东依然感到新鲜而神奇。
这小妮子也知道吃咖啡厅了?真奇妙。
但对茶末的工资水平他也能摸得出,所以就点了杯咖啡而已。
茶末倒是很有架势的点了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