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得离开这儿。」茶末不知如何回答。
「离开这儿?怎么,你怕我?」
茶末犹豫了一下,斟酌回答。
「怎么会,你人挺好的。只是我得离开这个城市了。」
「为什么?待得不愉快?还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
但凡魔鬼要害人,也是这般的慈爱关怀,一股子圣母味。
茶末却不知,有些感激的看他一眼。
「不必了,我自己能搞定,谢谢你。」
「哦,那行。不过今天也晚了,不如明天一早再离开吧?」楚人美也不追问
下去,和颜悦色一笑,起身。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也需要休息一下,不是吗?」咧嘴一笑,那白牙,那灿烂,
就跟哈士奇似的,一股子值得信赖的忠诚。
茶末也跟着咧嘴笑,感激涕零。
「谢谢。」
「对了,我和你……这件事……嗯……一个……嗯……美好的回忆。」末了,
她还结结巴巴给这一段乱七八糟的情事来了个总结发言。
楚人美在门口点头。
「一个美好的回忆。」
回忆?这才刚开始呢。
茶末这一睡,再醒来已是两天后。
醒来的时候感觉很难受,耳鸣不断,口干舌燥。
她呻吟一声,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难受得想扣喉咙。干呕一声睁开眼,四
周昏暗昏暗的。
印象里床头有水壶,还有杯子,伸手一摸却没有。
又想摸灯,却也摸不着。
怎么回事?都跑了?成精了去?
揉揉眼,环顾四周。
咦,这是什么地方?
房间狭长窄小的不可思议,就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四面墙壁一张床一个简
易写字台,就别无他物。这房间也没有窗,活像个棺材。
想到棺材,她心头一惊,突突跳个不停。
跌跌撞撞下床,扑倒门前,一推。
推不开。
举起拳头砰砰砰砸门。
「开门,快开门!」
门哗一下拉开,一人挡在门口。
她抬头,那人低头,四目相对。
「楚先生?」
刚说完话,忽然感觉脚下一晃一漾,胃立刻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整个人晕
头转向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晕车还是晕船?
楚人美一把扶住她,幽暗中之间眉峰一皱,星目一闪,不悦。
「晕机?」
晕机?什么意思?
茶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忍着喉咙口的呕吐感,连连咽口水,脸色苍白,
一阵阵冷颤顺着背脊往上窜。
她肯定是病了,耳鸣,恶心,头晕,还冷颤。不得了不得了,大病,这是大
病。
茶末越想心越沉,泪花闪闪。
「好难受,我快死了。」
楚人美听她说死,哼笑一声。
这是她第二次对自己说要死了,这女人真奇怪,怎么时时刻刻想着会死?
「死不了,晕机而已。」
「晕机?什么意思?」茶末喘息,含着眼泪问。
「晕机就是晕飞机。」楚人美好脾气的解释。
「飞机?」
楚人美点点头。
「是的,我们现在在飞机上。」
「啊?」
没错,飞机上,三万英尺高空,呼啸而过。
楚人美是那种内在张扬但外在很低调的人,虽然带了私人飞机入境,但在国
内的形成还是坐国内的航班,只有离境的时候坐自己的飞机。
他这样做是希望不要令人觉得他很嚣张,过江龙再强,也不要在地头蛇面前
炫耀。
低调是一个好习惯,但赚钱就是为了享受,所以既然办完了正事,他当然要
好好享乐。
对于男人来说,享乐无外乎权力和性。
所以他带了茶末。对他来说搞定茶末比搞定投资容易,这世界上,没有钱做
不到的事。
他这样的想法没错,只是不全对。
已经过了十分钟,茶末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坐在窗口,呆呆看着外面黑
漆漆的景色,手里握着一杯热水。
在茶末的印象里,坐飞机不是这样的。这个土包子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所知
的也就是要去机场买机票,然后过安检,登机,就像坐大巴公交一样一人一个座
位。
唯一不同的是,飞机上有吃的喝的,都是免费的。
她最喜欢这个,一直很羡慕。
但显然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