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姓宁名砚,上周刚过34岁生日,公司不大不小,但位于首都最好的楼段也算是有名。身高181,脾气柔和长相剑眉星目称得上一表人材,父母飞机空难双亡,名下有豪车有别墅。堪称是黄金单身汉,是无数女孩做梦都想傍上的大款。
但是宁砚直到目前为止连个恋人都没有,更何况结婚成家了,光是这几年的春节都是他一人在家里喝酒工作度过的。别墅冷冷清清,连条宠物狗都没有,而孤零零喝酒看春晚的总裁显得是那么的寂寥孤独。
什么?你问原因?这个问题可以由他的贴身秘书悄悄的告诉你——宁砚是个基佬,同性恋,或者通俗意味上的。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里文学气氛十分浓厚。被家庭因素所影响,埋头学习的宁砚直到上了大学,看见了篮球场上挥汗如雨露着肌肉的学长才恍然大悟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当时的社会风气保守,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所以一直默默的不吭声,整天窝在宿舍里看书差点憋出了抑郁症,跟舍友自然打不成一片。上了大三干脆搬出去自己租了个房子住,房东为了多收一份钱硬是把一个房间隔成了双人间,这个凭空冒出来跟他挤位置的舍友便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第一任男朋友。
他们23岁毕业后便留在本地开始创业,26岁的时候宁砚的父母察觉到了儿子的不对劲:那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男孩会在26岁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况且自己孩子还那么优秀?所以宁父开始逼迫儿子出去相亲,找各种地方制造“巧遇”,回家也是碎碎念个不停。宁砚年轻气盛又被烦得要死,一时冲动就把自己是同性恋,还有个交往好几年的男朋友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这下可算是捅破了窗户纸,思想保守的父母根本无法接受自己优秀的儿子会是个只喜欢跟同性搞的变态,当时就决定飞到首都把自己昏了头的儿子好好的揍一顿再去看看是不是脑子得了什么病。宁砚抓着男友的手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紧张的深呼吸,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暴风雨,没想到接到的是飞机出事,全员生亡的消息。
他愣愣的注视着大厅中央巨型屏幕上的新闻报道,过了很久,才缓缓的流下两滴泪来。
他并没有跟男友分手,而男友也很给力的没有放弃已经失魂落魄的他。他们互相扶持走过了公司发展最艰难的时段,度过了相恋6年的纪念日。最后却是同甘共苦的恋人先跟宁砚提了分手。
“我以为六年前你打电话的时候,是爱我的,但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样。”
清雅秀气的男人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恋人。
“你的心里没有我,砚。”
宁砚在那个寒冷的秋夜再度成为了一个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伤心,他却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
为了逃避孤独或是因为工作太忙,总之宁砚当了孤家寡人整整两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以找一个新的恋人了。
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再像原来的那般保守,双性恋不再成为罪恶的象征。但是作为一个深宁砚并不想让周围所有人知道他喜欢的是同性,但是又不存在同性恋雷达这样的东西,你看上一个男人除了直白地问“你是吗?“别无他法。所以急需一个人陪他的总裁在思考了两天后,改头换面出现在了首都有名的吧里。
这里的保密性是一等一的,所以他在里面还算得上比较放松会主动搭讪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过了好几天宁砚才发觉了很尴尬的问题:他没人要,就算抛出橄榄枝大多数都被拒绝了。倒也不是他长得多磕碜,他长相随北方长大的父亲,大眼高鼻,嘴唇随来自江南的母亲,虽小但是薄厚均匀,微微抿起来自有一种勾人的魅力。问题就在于他不上不下的年龄,比他大的多半有了主,比他小的嫌他太老体力不够爽不了,倒是引来了几个专门挑金主卖淫的小鸭子,整天往他身上扑,那浓浓的香水味弄的他简直能昏过去。
这天总裁竭尽全力才摆脱了一个脸白的像鬼,坐在他腿上不分由说就开始跳脱衣舞的鸭子,狼狈的冲出酒吧后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去包养一个小情人。要干净的,没那么精于算计,好聚好散的。
大学生好像就不错。
宁砚在家里边洗澡边琢磨。
他也算是上流阶层的人,跟自己同一个位置上的那些人肮脏风流事也知道的不少,包养在他们中间也是个不大的事——出生在商业世家的孩子大多没有什么自主选择权,为了某桩关系或者利益供应作为牺牲者结婚的占大多数——毕竟现在是个人情社会,彼此都靠情分和关系生存着,像是一张蜘蛛网一般。
宁砚是白手起家,没靠山没后门的。当时是刚好赶上了国家扶持大学生创业多了好多不错的政策,他跟前男友脑袋瓜不差又肯干,硬是磨了几年在首都闯出了一片天。虽然现在规模资产都只能算的上是个中等企业,但是前景很客观,只要保持这样的劲头下去很快就能成为大型公司了。
所以男人并没有为了某单生意联姻的需要,想包养个人也实在是太孤独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家会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