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车这么危险的事……是哪个同学送你过去的?”
阮音书舔了舔嘴唇:“就……同班同学呀。”
阮母继续说:“一高也有很多混混,我看那些混混动不动就喜欢开个摩托到处逃学,你不要和他们为伍。”
“也不一定开机车就混啦,”她眨眼笑着,“不能以学习定义一个人的全部嘛。”
“妈妈是怕你学坏。”
“我知道,”阮音书抬头看窗外,长吁一口气道,“到啦到啦,下车吧。”
“程迟”这两个字在唇中打了个转,几次差点说出口,她想告诉母亲,不是的,程迟他和自己之前知道的那些纨绔少爷不一样,他帮过自己很多次,也从来没想过带坏自己。
虽然这人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道理,可为人却很仗义,而且懂分寸,一点也不招人讨厌。
可母亲这么多年的刻板印象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失,况且那些事发生的时候阮母也不在场,无法感知她的情绪,兴许还会觉得她是被迷了心窍。
万一母亲真的动了怒,后面做出什么都是不可知的。
她不想让事情变得这么麻烦,索性不再继续下这个话题。
下了车,她按照原定路线去取一团白,阮母就在外头候着。
美容店的小姐姐看了她,笑道:“下午不是那个男生陪你一起啦?”
阮音书笑笑,小声比了一个“嘘”,拎着一团白离开了。
小姐姐予以立案了然地朝她点点头,嘴边漾起一个暧昧的笑。
把一团白拎出来之后,阮母看着笼子里还在动的小东西,理所当然被新鲜事物夺走了心思,没再继续跟阮音书讲车上的话题。
除了笼子还有狗粮什么的要买,她一口气买完了,全部放在了后备箱里。
上车前阮母同她确认:“都买好了?没什么漏的吧?”
阮音书掰着手指自己算了会,“没有了,都买完了。”
就是她的小金库肉眼可见消了点。
“行,那上车吧。”
阮音书带着一团白坐在后座,阮母开车的时候,她就逗弄它玩儿。
不断地转换新环境,让一团白这时候的精神尤其警惕,但看到了阮音书,它又稍稍放松了戒备。
仿佛知道,她不会伤害它,是在做对它好的事。
后来终于到了家,阮音书拎着笼子进门,阮父也从沙发上起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狗带回来了?”
阮音书点头,蹲在沙发边把笼子打开,示意一团白可以出来转转。
小家伙一双眼瞪得特别大,探出爪子的每一步都是颤抖的试探,被洗干净的白色的毛在颤颤巍巍的。
阮音书摸摸它的脑袋:“这是你的新家了。”
我不会抛弃你的。她又默默补充一句。
一团白走了几步,鼻子耸了耸,熟悉着家里的气味。
阮音书给他找出小碗倒狗粮,自动饮水机也打开方便它喝水,还有小窝什么的都一块儿弄好了。
收拾了半个多钟头,她站起身。
做饭的阮母喊道:“音书,差不多了就记得进去写作业!”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阮音书站起身,瞅了一眼脚边的一团白,然后趿着拖鞋回房间。
谁知道一团白也跟着她进了房间。
她坐下写作业,一团白就绒绒地窝在她脚边,也不叫也不闹,就那么揣着手,不知道发呆还是在睡觉。
她写完英语的时候低头,发现它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自己。
那双眼睛和以往的犹疑感不同,这次,一团白的眼珠里带了一些光芒,以及期待。
它应该知道这是自己的新家了。
它做好准备在这里生活了。
阮音书又俯下身摸摸它的脑袋,它乖巧地呜了一声,她又转而挠了挠它的下巴,一团白舔了舔她的掌心。
她放松地轻笑。
一团白大约是喜欢这里的,连目光都带着从未有过的,焕然一新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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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书打算让一团白多适应一下家里的环境,然后再把它带回学校给李初瓷她们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那天自习课,老师进来发了一张卷子。
“这个是去年物理竞赛的题目,题目都有点难,全是竞赛题。我昨天看到了觉得题目内容很不错,就印了一下,想提高自己能力、想挑战的就自己做一下吧,遇到不会的可以互相讨论。”
乔瑶这么说着,把卷子发了下来。
那天作业不多,阮音书提前都写完了,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拿起卷子写了写。
她和程迟之间有一个空排,这么久了也没换过位置,空排就一直在那里。
末了乔瑶对着空排发声:“四班有两个男生说想来体验一下我们班自习课的氛围,我说可以,所以这节课他们俩就坐阮音书后面那个空排,大家表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