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你自己清楚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男人咬咬牙,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你给学校造成了非常大的名誉损失,所以别再逗留了,我希望一切都到此为止,你别再招摇,我也不想事情更坏。”
看到校长亲自出来赶人,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沸腾。
阮音书站在人群里,目光却放在程迟身上,有些奇怪罗欣霞刚刚为什么一直在指控程迟。
罗欣霞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愤愤不平,憋屈道:“我知道了。”
她最终也没能发泄完,连一个眼光都没敢再丢给程迟,揣着一肚子自找的气走出校门。
一高的大门在她身后吱呀着关上。
邓昊晦气地掸掸衣角,看着程迟:“你们的事都多久之前了啊,难为这傻逼现在还记你记这么清楚,你哪有那么多时间跟她闹,要整早就整了好不好?”
程迟勾了勾唇角:“大概有臆想症吧。”
“当时她们指控你的场面我都还记得呢,”邓昊抬头,“风水轮流转啊,谁能想到我们亲爱的罗老师现在就下马了。”
两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校门口看了一会,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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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欣霞离职以后,乔瑶先代她上了一个星期课,一个星期之后,学校安排了新的老师教二班物理,班主任也换成了数学老师。
大概是学校怕了,二班新的物理老师人不错,是口碑挺好的一个老师。
罗欣霞就此蒸发,听说换了手机也退了班群,换了个城市生活。
总之没有了她的校园,比以往和。谐了许多。
但是阮音书总是容易想起,罗欣霞走之前指着程迟鼻子骂骂咧咧的场景。
程迟和罗欣霞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仍然无从得知。
……会和程迟之前隐瞒身份解题有关吗?为什么罗欣霞那么针对程迟呢?
也不知道这个谜团,什么时候才能被解开。
周末的时候阮父买回来一个烤箱,阮音书和母亲一起研究了一会,打算做点小饼干。
东西都买回来之后,母女俩各种调和加料,在桌上忙得不亦乐乎,一团白就在底下吐着舌头看。
差不多弄好之后,阮音书把面压平,然后用模具把饼干的基本形状给定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阮母一开始对一团白进家门并不积极,但一团白实在可爱,没一会儿阮母就抵抗不住这攻势,缴械投降,变成了“一团白奴”。
现在阮母比阮音书照顾一团白还要积极,甚至还给一团白做了小鞋子。
饼干送进烤箱之后,阮音书边听英语听力边等待,阮母则在逗一团白玩儿,一团白摇着尾巴,一双大眼眨啊眨。
一套英语听力听完的时候,饼干刚好烤好了。
阮音书戴着手套把饼干端出来,烤箱的时间控制得刚刚好,饼干没有碎也没有炸更没有焦,表面金黄。
她这次选的模具有小熊的、哆啦a梦的,还有个笑脸和一箭穿心的。
晾了一会之后,她选了块饼干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非常酥脆。
阮母问她:“要不要明天带一些去学校给同学?”
阮音书点头:“我刚刚正在这么想。”
她找了四个袋子,一个袋子装了一种模板的饼干,周一就顺便带去了学校。
早上李初瓷来得急,刚好没吃早餐,阮音书就顺便给了她一份饼干加一杯牛奶,李初瓷简直感激涕零了,边夸她心灵手巧边把饼干吃完了。
后来下午自习课两个人又一起吃了一袋,大概是袋子捏动的响声被邓昊听到了,他揉揉肚子,忽然说:“我好饿啊。”
阮音书停了一下,送了一块饼干进嘴巴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自制饼干递过去:“喏,吃吗?”
邓昊受宠若惊:“给我的吗?!”
“嗯,”阮音书点头,“我昨天自己做的,今天带了几包来学校。”
“好啊好啊,”邓昊来者不拒,伸手收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一边百无聊赖的程迟看过来一眼,旋即懒懒散散道:“课代表搞区别对待啊。”
“我们这就四个人,三个人都有的吃。”他继续“控诉”。
“你也有呀,我怕你不吃,”阮音书长睫颤了颤,“毕竟你那么挑剔的。”
“课代表给的,哪有不要的道理。”程迟摊开手,示意她赶紧把东西放上来。
桌子里还剩下一包小饼干,阮音书递了过去,程迟接过之后,颠了颠手里的分量。
很快,他打开袋子,一边玩游戏一边吃了起来。
虽然程迟没发表意见,但看他一直在吃的样子,应该对饼干也是满意的。
阮音书转过头继续写题了,写题的空当李初瓷说:“我才发现这里面都是笑脸的诶,你做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阮音书慢慢咀嚼,像只仓鼠似的:“不止,我做了四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