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不一样。太太吩咐过我们不要离开少爷身边太久,我得上去看看。”
说着不顾那小厮阻拦,就要上楼去看。
蓝木见姚家两个下人拼命阻止,道:“你们老爷不会对我家少爷做什么吧?”
赤木的脸色一变,甩开拉住他的那个下人就往楼上冲。姚家下人力气没他大,差点摔倒在地。
见拦不住这两人,姚家下人只得心里乞求姚荣观和其他人办事利索点,此时已把杜锦宁迷晕绑走了。
他们跟在赤木与蓝木身后正要往楼上冲,刚上二楼楼梯口,就见一个人从隔壁包房里跑出来,两伙人差点撞在一起。
“走路不长眼啊。”赤木张嘴骂道,拔开人就往包房里去,推开门,就看到姚荣观正揉着眼晃着脑袋坐在那里一脸懵逼,而杜锦宁的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紧跟着进来的姚家下人和那个撞到赤木的人都傻了眼。
姚家小厮忍不住瞪着撞赤木的那人道:“怎么回事?”
他想问的是,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这人就是跟他们一伙的。同来的还有三个,他们一共六人。
来之前就分了工,有两人假扮姚荣观的下人跟着他,另四人见机行事。
因为不想让人把今天的事联系到张家身上,而是让姚荣观背锅,所以他们做事比较谨慎,没敢派太多人。
当时想着杜锦宁一个文弱书生,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应该也是普通人。就算全点拳脚,那也是三脚猫功夫,根本不能跟他们这些张家专门养的护院比。有他们这六人出马,再加上姚荣观下药配合,绑架一个杜锦宁是十拿九稳。
可没想到现在同伴竟然还在这儿,小厮心里顿时感觉不妙。
那人却顾不得回答同伴的问题,他往包房里年地一眼,发现里面除了姚荣观,再无一人,一脸立刻变得十分灰败。
他们四人原本是躲在另一个包房的,姚荣观和杜锦宁上楼时,有两人就出来盯着,结果却发现了其他世家的身影,一人跑去报信,希望多来点人增援,另一人仍在盯着。因为楼道里站的人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和另一个同伴仍留在包房里,却不想坐在那里忽然就感觉头晕,直接昏迷了过去。
刚才他猛地惊醒,想着出来看看情况,就遇上了赤木一行人。
现在他的一个同伴还在包房里昏迷着,另两个则不见了踪影,而扮成姚荣观小厮的还在这里,杜锦宁却不翼而飞,他想想就知道杜锦宁被他那两个伙伴绑走的可能性不大。
完蛋了,计划失败了。要是杜锦宁被另的世家绑走,他们这六个人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扮成姚荣观下人的那两人也感觉到了不妙。
而那边,赤木与蓝木已经揪住姚荣观,大喊大叫了起来:“我家少爷呢?你把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姚荣观还处在半晕半醒的状态,被赤木和蓝木这么一摇晃,差点没再昏过去,根本没办法说话。
姚家小厮感觉不妙,赶紧上前劝道:“没准你家少爷去上茅厕了呢?一会儿就回来了,别喊别喊。”
“怎么可能?少爷要上茅厕,肯定得下楼,到时候自然会唤我们一声,绝对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蓝木道。
赤木则叫得更响了:“赶紧说,你把我家少爷弄哪儿去了?我家少爷可是朝庭命官,皇上刚刚才赐了丹书铁券,提拔的正五品官员。你把我家少爷弄没了,我要去皇宫门前告御状。”
仙鹤楼是京城高档酒楼,包房里面呆的不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子弟,就是朝庭官员。
赤木嗓门极大,这么一叫,其他包房里立刻派人出来打听,或是干脆自己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包房里出来的,则是齐伯昆和洪华忠几个地位显赫的老臣。
“怎么回事?谁被弄没了?”齐伯昆神色紧张地问道。
另一个包房里吃饭的则是一个吏部的主事。他见齐伯昆在此,赶紧凑了过来,好借机跟上司套套近乎。
他知道杜锦宁是齐伯昆的同乡,齐伯昆对杜锦宁似乎挺关照。
听到齐伯昆问话,他赶紧道:“听里面嚷嚷,说是刚赐了丹书铁券。莫不是那位研究出高产水稻的杜大人?”
在朝庭里做官的老臣,没有谁不是老戏骨。尽管这一切都是齐慕远安排的,连齐伯昆在这里吃饭都是有意而为之,但齐伯昆听到这话,仍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
他急步向前,走到还在争吵的包房看个究竟。
洪华忠等几个作为齐伯昆的老朋友,自然也跟了上去。
朝庭命官失踪,这不是小事。他们作为朝堂上品阶极高的官员,是有义务处理这个事情的。
原先还呆在包房里、只派下人出来打探消息的,或是在自己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官员,见此情形,都纷纷走了出来,跟在了齐伯昆后面。而别有用心想算计杜锦宁、来到包房里吃饭的那些世家,都赶紧派人回去通知自己的家主。
齐伯昆进了包房,问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