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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抬手看表，“时间马上就到了。”

    “赤也你待在原地不要跑，弦一郎马上过来。”柳匆匆地挂了电话，冲桑原露出一个微笑：“我们走吧。”

    前半段比赛打得分外纠结。柳和桑原的默契在对方常年的双打搭档面前相形见绌。场地上四个人三个都一直在底线处徘徊，让比赛的精彩程度也打了一点折扣。柳花了大量的时间呆在前场，却毫无建树，被迫和桑原一起回到了后场。

    柳颇有点无奈的感觉，对方鲜少打出网前小球，而底线的球在桑原不知疲倦的跑动下全部回到了对方的底线。比赛过半，各自保发，3:3，局休。

    “多放短球啊莲二。”幸村第二次强调，“桑原不要把所有的都击回底线，对面的网前很明前有缺陷啊。”

    柳分了一半心神去看观众席，切原和真田还没有回来。他算了算时间，就听见身后丸井愉快的喊声：“赤也赤也，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莲二？”

    “啊？我知道。”

    然而多方因素综合，比赛还是拖进了抢七。抢七刚开始打的并不顺利，比分依旧焦灼，甚至对方先拿到了赛点。大概因为日常被幸村打击多了，立海的两位心理素质都算不错。柳极其淡定地靠着发球救下了一个赛点，接着连下两分，9:7拿下了抢七局。

    “game and set，立海大附属，7:6，总比分2:0领先。”

    “还算过得去。”两人下场的时候幸村说到，“桑原还是和文太搭档合适一些。”

    “别挑剔了精市。”柳轻笑，“桑原都被你说的紧张了。”一旁的巴西少年黝黑的脸庞上漫起了一丝红晕：“我我我我的错，柳打的很好。”

    “你别瞎扯了。”幸村推了推柳，“走神啊你，回去自己加注意力训练。”

    柳耸肩，拎起网球包背到肩上：“赤也，你今天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四天宝寺一侧，忍足谦也慢慢地做着拉伸。他冰帝的堂哥挤过人群到他身边：“谦也要上场了？”

    “嗯。”国一的少年还是颇为紧张。方才白石已经鼓励了一番，但是根本改变不了学校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事实。忍足侑士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坦然道：“毛利寿三郎不好打，整个立海大都不好打。”

    “我知道。”

    “尽全力，做自己就好了。”忍足侑士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没人怪你这种话。他伸手到一半，还是收了回来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

    “全国大赛决赛，第三盘，立海大毛利vs四天宝寺忍足。”

    事实证明，两所学校的风格在这一场比赛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毛利反复上网攻击，网前的手感相当细腻。谦也在底线处跑地飞快，多拍拉锯相当扎实。

    只可惜，速度和跑动完全是两码事。多拍拉锯间，他能跑到球身边，却未必能准确地把握住击球点。无论是跑过头还是没跑到位，带来的都是不断的出界和挂网。

    “5:0，立海大毛利领先！”

    几乎是稳操胜券，谦也仿佛看见了幸村又一次捧起冠军奖杯的样子。

    天地良心，他甚至都没有出场过。

    “谦也，扎扎实实在底线打。”渡边教练递过水瓶，“下一局你的发球局，想办法把他困在底线。”

    谦也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汗水依旧岑岑往下。他应了一句，拎着球拍回到了场上。

    他觉得他要丢掉比赛了，再在底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跑到网前尝试一下。

    然而反复上网的尝试并没有为他带来一点转机，毛利轻巧地打出穿越球，带着一点别扭的角度，顺着谦也的拍头飞了出去。

    “0:15。”

    “0:30。”

    “0:40。”

    “game and match，立海大附属，6:4，7:6，6:0。”

    “其实你打的还是不错的。”网前，毛利相当诚恳地表示，“手感不太好而已，跑动也没到位。”

    谦也本来想祝贺一下对手的，瞬间被毛利噎地说不出话来。他还想说什么，看见毛利已经和裁判握了手，转身接受了幸村冲上来的一个拥抱。

    总体而言，立海大的各位还是相当激动地。后援会呼喊声震天，连一些外校的观众也颇有些见证历史的兴奋。丸井拖着伤腿跳起来，脚落地的时候龇牙咧嘴，迅速挂到了桑原身上：“啊啊啊啊啊冠军！为什么我没能上场为什么！”桑原忙着扶住搭档，仁王拽着柳生蹦蹦跳跳，素来绅士的柳生都丢了自己日常维持的温文尔雅的模样。都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正选，第一次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

    三巨头和毛利看上去还算平静，当然如果忽略幸村冲上去给毛利的一个拥抱，真田上扬的嘴角和柳摔在地上的笔记外。毛利满面春风地扬手和看台上的队友们打招呼，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睛略有些潮湿。

    最后一年了，打的真的还不错。他开心地握住了真田的手，笑出了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