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爱的时候,切原的嘴角瞬间挂了下去,露出一副相当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赤也?”
其实不说柳也知道,一个人管着整个网球部绝对不轻松,否则真田也不至于在幸村去美国的时候精神紧绷到一点就炸。
“每天事情真的好多啊我都不知道之前前辈们这么辛苦的。”切原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臂上。
其实几个月下来切原差不多适应了网球部部长的节奏,只是遇见了前辈前辈还和以前一样温柔他突然有点绷不住了。
“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们啊,不是说只要你一个人承担的。”柳坐在切原身边,轻轻拍了拍学弟的背。
“但是部长说…”
“精市说了什么?”柳有点无奈,腹诽幸村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都当真?
“部长说我要长大了全靠自己了。”
柳真切地认为,切原被幸村卖了可能都意识不到。
“赤也。”柳想了想,“你为什么要人为地把自己变成只有一个人呢?”
“可是部长说,”切原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柳打断了:“精市身后有他的教练,你们这不是同一个教练吗?他最近还签了公司,他什么时候是一个人了?”
就算在网球部里,这不是还有我和弦一郎吗?柳在心底吐槽幸村,瞎和这孩子说什么,把人吓到了就甩下不管了,让我来收拾安慰学弟?
切原非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其实我现在做的也挺好的,而且前辈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嘛,我也不好总是打扰你们。”
柳再次在心里吐槽了幸村一遍,然后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切原在他们三人突然放手间被迫长大。
“而且有时候在俱乐部也可以问部长嘛。”
不你连走职业要怎么操作都不敢去找精市问你怎么可以在琐事上找他?
“柳前辈不要担心啦,我可以的!”
柳看了切原一眼,少年似乎对于刚开始的抱怨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弥补着。
“部活时间还是原来的吧?”柳突然问。
“对啊,诶?”
“明天开始我和你们一起训练。”柳把本子堵在切原脸上,“别总想着什么都靠自己,哪怕你走了职业,身后也有教练体能师。”
其实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段时间下来走入正轨也是没错的。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切原和柳抱怨的前几句纯粹就是因为少年看到前辈尤其是对自己有很多照顾的前辈对自己表示了关心后的激动。
说的简单点,可以理解为撒娇。
网球部已经顺利度过了过渡期,这是柳来到球场后的第一感受。虽然不知道切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经历了什么,但是显然他已经磕磕绊绊地把网球部带入了没有三巨头也能正常发展的轨道。
“柳前辈!”新上任的副部长跑到柳面前打招呼,“前辈怎么来了?”
刚开学的时候三年级的正选们还时不时出现在球场上,现在哪怕是曾经训练最认真的真田都鲜少出现。
“不用管我,我和你们一起训练就好。”柳换了队服,站在场边做准备活动。
他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幸村找他和真田谈心的时候说的话。
莲二你太容易心软,但是要让赤也站起来,你不能心软。
幸村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可没人心疼他,身边的一个远山最多督促他好好训练提醒他未来的目标还很遥远,外加和他吵架以及球场斗殴。
但是幸村成功地从病里站了起来,也就理所当然觉得切原也需要这样彻底松手的方法。于是他相当残忍地在关东大赛决赛前横扫了切原,然后又把切原直接拎到了球场上,看着少年一次次输的惨不忍睹也不动声色。
只是幸村和切原,原本就是两种人。
柳弯腰从包里拿出了网球拍,轻轻在手腕上敲了敲。
“所以莲二你还是心软了。”幸村总结,“黛子,钱拿过来。”
远山坐在柳对面耸肩,从口袋里翻出硬币“啪”地砸在幸村手上。
“我不知道你们还拿这个打赌。”柳失笑。
“我要把全国大赛之后请客的钱赚回来。”幸村保持着微笑,“因为你们输了两盘所以我们的比分比她们女网部难看一点,你不知道这群姑娘有多能吃,我怀疑是她教唆的。”
“我先说明我没输球。”柳抬起手,“赤也也没输。”
“行了我们都知道赤也没输球还打的很好,但是要是你不在,他会不会又崩溃呢?”
柳看着幸村,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一点。柳摇摇头:“赤也不需要激将法,他可能更需要鼓励。”
“赛场上可没人鼓励呢。”远山轻笑,“除非他变性来打女单,巡回赛局休还能请教练入席。”
“所以赛后就不能打击的太明显了。”柳不动声色。
幸村咽下了最后一块巧克力,把包装纸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