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也没那么讨厌。”
夏侯渊嗤笑,“才发现啊?那你亏大了。”
“……臭不要脸。”
赵环本想派人去通知秦荒,却听人说,秦荒早就先他们一步进了后山。
她看了看远处落下的太阳,想着千万都要平安才是。
九二抱着猫沿着走廊已经摸索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词,“好奇心害死猫啊,我是人啊,不用怕不用怕……”
小猫瞪着他:“喵!”
九二:“额……我会保护你的。”
走廊深处是一个朴素的房间。看起来常年有人居住的样子。
往里走去,一个女子在床上打坐,察觉有人来了,只闭眼说道,“兄长怎么这时候来看我。”
小猫不合时宜地“喵”了一声,女子这才睁开眼,看向这两个不速之客。
无需再多的言语,女子与二十年前相差无几的面容,以及九二与那人的七八分相似,几乎使得他们不需要再确认什么。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呆了片刻。终是女人先开口。
只是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你可是……暮儿?”
九二失力般跪了下来,“娘亲,孩儿找了您好久。”
那年夏侯轻衣本想劝司如瓮回头,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愿意同他们一起一家人好好生活。可他只留下了那个孩子,不愿看她一眼。
她心灰意冷,无颜面对兄长,想着就这么了却一生,却被兄长派来的人救下,并且这么多年把她安置在这儿,命人在后山设了重重机关,不想她再一时冲动去找那个负心汉。只对外说,胞妹不知所踪。
夏侯轻衣问他,“你这些年,还好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九二的童年过的凄惨又饱受欺辱,此时,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还好。”
夏侯轻衣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日日想着,那时是做错了,不该把你留在那人身边。后来我请求兄长放我出去,我要找回我的儿子。可他却怎么也不相信我了。”
“我年轻时做过许多荒唐事便也罢了,可最后悔的是把你留在他的身边,让你受苦。”
“是娘亲对不住你。”
九二替她整理了整理额前的碎发,岁月对这个女人已是极其宽容。与年轻时几乎无二的面容,许多人怎么也羡慕不来。
微微笑道,“都过去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娘亲。以后我会永远陪着您。”
夏侯轻衣笑着点头。
秦荒走到一处,忽然见地上有个四五人宽的洞口。沉思一会儿之后跳了下去。
九二正断断续续给娘亲讲着这些年的事情,只不过是挑挑拣拣。也不时让她忍俊不禁。
他前几年因为太胖,背柴的时候,柴很重,半天背不起来。却又一时不慎滑了一跤,整个背靠在柴上,被撑得站也站不起来。那时师兄弟们围观着他笑了好久,却没有一个人扶一把。
只有乱殷,笑够了之后朝他伸手。
可没想到,乱殷憋红了脸也没有把他拉起来,恼羞成怒道,“死胖子,你怎么这么重啊你!”
周围师兄弟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乱殷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过来帮忙?”
现在想来,这些事情真的都过去太久了,以至于提起时再没有那份别样的心思。
“暮儿!”
九二听到这声音喜形于色。
是秦荒!
秦荒惊叹着这处居然别有洞天,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个他心尖上的人。
九二上一秒还在感恩老天,下一秒便被秦荒抱进怀里。他的头抵在秦荒的胸膛处,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九二耳朵发红,眼睛不躲不闪地看向秦荒,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秦荒没有说话,只将一手放在他的脖颈处细细磨搓,察觉到气氛已然不太对的时候,九二急忙推开他。
夏侯轻衣觉得儿子和这位年轻人之间好像有点奇怪,开口询问道,“暮儿?这位是你朋友吗?”
九二这才想起娘亲还在一旁,通红着脸差点脱口而出“师叔”,最后话锋一转道。
“嗯,秦……秦荒。”
九二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看秦荒的脸色。
秦荒却低头笑了笑,在他耳边说道,“第一次听你叫我名字。”
“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喜欢。”
“……”
后来,秦荒问九二那时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叫他的名字。
九二似乎是有点难堪,“怕叫你师叔,娘亲嫌你年纪大。”
秦荒:“……”
夏侯盟盛怒。
指着自己的儿子骂道,“渊儿是你亲弟弟,你居然派人去害他?”
夏侯衍惶恐道,“怎么可能?爹一定是搞错了……”
“住口!你现在还想狡辩,要不是我觉得事有蹊跷派人去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