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边。
居然还问学习成绩,要是稍微关心一点,总该知道自己学习成绩在什么水平吧,余声心里不满:“挺好的,四叔。”
大人们继续夹菜的夹菜,喝酒的喝酒。
余声对着左手边的爸爸妈妈悄悄说了声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余声爸妈想让司机送他,但是余声表示自己想走回去,反正距离家也不远。
他们同意了。
走出酒店包厢,余声终于感受到了解脱。包厢里面的空间虽大,却总是让人觉得压抑地喘不过气来。人们说的说,笑的笑,却总像是一种刻意伪装,甚至有人在这样一个年夜饭的饭桌上也不忘为自己下一年的生意铺路。
出了酒店,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半。瑜市的冬天,夜晚大风直刮,地面上早已堆起了厚厚的积雪。由于是过年期间,这些积雪还没有工人来处理掉,只在上面见到不少深深浅浅的鞋印。有些印子早被踩脏,在洁白的雪地上是乌漆嘛黑的一片。
路上见到的树枝都秃着头,只遇着几个行人。
余声就是其中一个,他喜欢这样的时候。不用见到太多的人,只用按照自己的步子慢慢走着。
也不知道向晚在钟叔家过年怎么样了,他想。
该不该问一下他呢?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向晚的名字,点开编辑短信。
余声给向晚发了一条短信:你的除夕,还好吗?
发完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继续在路边散步。余声在路边见着几个小孩子在自家院子门口放烟花,手里握着,地上点着。
手里绽着的像蒲公英的花球,窜到天上的那个像是平地而起的流星,在夜空中炸裂如流火。
要是向晚和自己在一块就好了,余声心想。
记得以前小时候,两个人老喜欢约着跑到一个公园的空地放烟花,有一次被管理员逮住训了一顿,那时的向晚被大叔吓得不轻,哇哇直哭。在那之后,好像就基本没有再约出来放过烟花了,或许是后来都长大了,也或者是因为别的事情。
嗡嗡,余声口袋里的手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向晚回短信了:
我现在还在钟叔家呢。钟叔和他的家里人都对我很好。
余声直接拨通了向晚的电话:“小晚,钟叔家地址在哪?”
“怎么了?你要过来吗?”电话那头,向晚的声音有些惊讶也有些期待,可惜他那边声音似乎被烟花燃放和其它的一些杂音盖过不少,“前进路16号!”
在前进路?那岂不是就在自己附近吗?余声心想。
电话还在接通,那头传来的是烟花,欢呼还有掌声,向晚的声音越来越小,难以捕捉。
余声小跑到了巷子。
1号……
3号……
7号……
16号在哪?
“小晚,16号在哪里?”余声试着和电话里的向晚沟通,但是向晚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咻的一声,烟花升空。
在附近!
余声盯着烟花燃放的位置,心跳也因为跑动变得越来越快。
就在这前面了。
在前面的路口右拐,余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理直了身子,慢慢地走到了向晚身后,拍了拍肩膀。
向晚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余声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之前还担心他会找不到来的地方。
两个人定格在这个画面。
小院门口,两人相视一笑。背景是老人和小孩在高兴地放烟花,夜色中,星星被耀眼的花火暂时取代,在两人的脸上投下奇异的色彩。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快?”向晚感到有些奇怪,从发短信到余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十分钟。
余声抑制不住此刻内心的雀跃,虽说平时两人形影不离,但是这个除夕,能够相见,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我家的年夜饭就在这附近的酒店里。可是你也知道,这种聚会向来……所以我就自己先走了,结果在路上想到了你,就想着问一下……”余声小喘着气向向晚解释,语速有点着急。
向晚打断了余声,让他先缓一会儿:“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
“喏。”余声指了指天空中绽放的礼花。
“哈哈哈哈。”两个人情不自禁地笑了。
“小声,你怎么也过来了?”钟叔打算出来外头看看向晚怎么样了,没想到见着余声也在自家院门口。
“钟叔,我家就在这附近吃年夜饭。但是他们大人的年夜饭一点意思都没有,全是铜臭。”余声在钟叔面前直言不讳,他想钟叔应该也见惯了这种场面了。
“好了好了,什么铜臭不铜臭的。大过年的不好好吃团圆饭还跑出来,真有你的。你们两个快进里屋吧,在外头冻太久了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