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昌知道戈浴森不像小时候那般听话,但也没想到让人又跑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让人去叫戈浴森吃早点,几个侍从回来说人不见了。杨靖昌咬着牙齿才忍住要出口的脏字。管家李在跟前翻了个白眼,心里只说老的小的都是傻子...瞎折腾。
杨靖昌扭过头的时候,管家李表情严肃,又恭敬起来...
戈浴森不是被杨靖昌吓到了,而是觉得自己应该避嫌,免得让人看出什么端倪。自己虽然不希望他结婚,但人他都领回来见过面了,亲朋好友都在,杨靖昌毕竟是个体面人,和干儿子要做不体面的勾当,也只能是人后做。自己堂而皇之的住在杨家宅子,难免生出些事来,所以赶快跑路倒也算上策。
戈浴森觉得自己难能可贵的冷静了一回。从杨家跑出来之后就跑去梁起家,梁起也很够意思的陪着他买衣服和生活用品,家里多双筷子而已,就让他住下了。顺道一说梁起住的虽然是公寓,但是相比起这个地段的房价承受来讲已经是大的离谱,完全是浪费地方。他俩在这四百平起的房子里瞎搞,还专门弄了个房间吸水烟,晚上经常叫来闫鹤和温昕喝酒打牌,日子消遣极了。
不过也不算没干正事,低价接管了一个朋友的画廊,还炒股,挣着几个小钱,不算坐吃山空。股票还买的是杨家的上市股,梁起看他盯线图的时候还稀奇了一阵,说这跌起来了,怎么还入那么多,戈浴森很神秘的一眨眼:“你不懂,我要做长期的,毕竟很有潜力嘛。”
梁起嘴角一抽:“我看你就是想吊着你干爹,我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小心最后人财两失,还要落个菊花残的下场。”
戈浴森抓后背痒痒,懒得理他,活脱脱一副找操的贱样儿
戈浴森自小家里底子殷实,捣腾起来字画艺术品的都是伸手就来。加之他在国外上学,专业也是艺术类,再有些个圈内的友帮忙敲砖,不是很费力的做起了卖画的行当。
戈浴森倒不太在乎画能卖几张,店里真正的好画标的价高,也就是那些行画卖出去的多。温昕起初一听这情况还担心一下子,后来听说那片园区的位置就很无语,因为戈浴森的画廊周围那一片都是他杨靖昌家的......那些管理层的一听说是杨靖昌的干儿子,紧着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和戈浴森要什么房租...
可这事情总是要被杨靖昌知道的,戈浴森要赌,胆子也挺肥。梁起倒觉得他这把输和赢,菊花都是赔了的...无奈之余还很着急戈浴森的智商...
园区那边铺面的事,最后还是那边的主管亲自过来和杨靖昌说了,杨靖昌打发了人走,回到书房写字,管家李斟了一盅热茶捧到杨靖昌手边
“杨先生,戈小爷他...”话说半句却被杨靖昌抬手打断
“那小子被我娇纵惯了的,我有办法治他。”
放下手中的毛笔,杨靖昌把一叠抄好的心经摞在一旁的架子上,不紧不慢的侍弄起案头的水仙,那副平淡的样子看得管家李一个脑袋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