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杨家的孙媳妇
戈浴森很久没有见过杨靖昌,但听说杨家祖母一直病得厉害,偶尔出个门都是佣人拥着,身上更是裹的厚重,受不得一点风。于是特意挑了天气晴好的一天去看望。
先前仔细翻了翻,才找出一张张迁碑的原石拓片,原是闫鹤家鲤鱼乡123的才有的东西,送自己藏着的。
咬咬牙还是狠下心卷了起来装盒,准备送给老太太开心。
杨家老太太这天心情挺好,咳喘虽不断,气色却难得的红润,一把暖阳洒在庭院里,老太太一头银丝仿佛镀了层柔和的金,温和的双眼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老太太叫人搬了躺椅小几在院子里,天气虽暖,佣人莲姨却不敢怠慢,拿了绒毯给老太太盖在身上。
戈浴森亲自下厨煮了冬果梨汤,淡淡药味下却更是清香,橙黄甘甜的热梨汤,老太太见了喜欢,饮汤食梨,口内喉头清爽起来,身子也暖了些。笑着夸道:“浴森这孩子心细,模样也俊,哪家的姑娘有福气嫁给你呀。”
戈浴森把汤碗递给一旁的佣人,笑开脸道:“太太笑话我,我才学品行都一般,姑娘嫁我,哪里是什么福气?倒不如多和您老人家亲近,看书习字,陶养些情操,多稳重心性再想别的才是。”
老太太闻言笑得合不拢嘴,和一旁的莲姨说道:“你听听呐,这孩子惯是嘴甜,可也是个懂事的,年轻一辈的倒要像他这般爱惜学习的却少了。”
戈浴森见老太太开心,时机也对,让人把那礼物盒子端上来给老太太看
“太太我是真心想和您习字,我可知道从前您是荣宝斋签了约的,有您在这,我是铁了心的要学习的。”
说话间把那裱好的拓片从盒子里抽出来给老太太展开来:
“太太,您看看,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是听我干爹念叨您爱汉隶,就找了这拓片送给您。”
老太太戴上老花镜子一瞧,斑斑驳驳下字体蚕头燕尾,一波三折。书风端正朴茂,方劲雄浑,再看内容,老太太放下老花眼镜问:“可是张迁碑的原拓?”
戈浴森笑着点点头,老太太让莲姨收好又道:“有心了,你这小徒弟呀,我收下啦。”
日近斜阳,戈浴森见老太太面露疲色,也不敢叨扰再三,准备寻个由头走,却不想老太太再三要求他留下来吃饭,戈浴森见老太太病着还咳得厉害,也不敢再说要走,连忙搀着老太太进屋里歇着。
“太太今天都怪我,也没注意,还在外面和您散那么久,我该早些走的,打扰您休息。”
戈浴森看老太太又咳了起来,赶紧端了热茶递过去,满心的抱歉。
老太太喝了茶,才把咳给压了压,抬眼笑看着戈浴森,心情却不错
“不妨事,好在你来了,不然我就病着,也没个人逗闷子,怪没趣的。”
戈浴森挠挠头腼腆一笑:“许多年不见您了,您还是这么和蔼可亲。”
莲姨给老太太捏着肩膀:“今天是难得,我让厨房大师傅炒了几个好菜,等会杨爷来了,就更热闹了。”
戈浴森一听,表情下意识一僵:“干爹今儿也来?”
莲姨看他表情疑惑便解释道:“杨爷前些日子忙的紧,老太太总怕他不好好休息,就让杨爷搬回老宅住些日子。”
戈浴森点点头:“我听说是新区竞标的事情,也是怪烦心的。”
戈浴森心里嘀咕着怎么赶紧跑了,自己最近耍的欲拒还迎的小手段杨靖昌不可能没听到风声,要是见了,那就完蛋了。看了眼表,快到六点,赶紧偷着给梁起发短信救急:]?
“哥们,快救我。”
梁起回:“怎么回事?”
“打电话赶紧!”
几秒钟时间手机就响了
老太太抬眼看戈浴森,戈浴森说了句可能是画廊的事情,太太我出去一下。
老太太点头,戈浴森就出去到回廊里接电话,院子里静,声音房里也能听见,戈浴森就问:
“什么事?”
梁起也爱演:“爷,店里的生意,有个大买卖要您过来谈。”
“真的有意向?”
“是啊,连菊花都压上了,可是个大买卖,爷您赶紧回来吧,不然明天残了,可就血本无归。”
戈浴森听的一脸黑线,咬咬牙,还是继续演着:“那我现在赶回去。”
梁起听了哈哈大笑:“爷您赶快吧,紧着把屁股可护好了。”
...戈浴森挂了电话,脸色不大好的进来和老太太说了店里有点事,要赶回去。
老太太见他回来,脸色不好,以为是什么正经事,就放他走了。
戈浴森出了大门,赶紧开车走了,路上和梁起打电话骂骂咧咧一路,梁起只一味的笑,肚子都抽筋
戈浴森前脚刚走,后脚杨靖昌进了门,洗了手到厅里坐下,看见饭桌上的菜倒像是有客人来了,多了些样式,便问:“今儿来人了?”
莲姨笑着答:“是戈小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