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干爹
自从上次陈春来找过戈浴森之后,戈浴森就一直盘算着要借陈家的手缓和一下他和杨靖昌的关系,似乎也带走点试探的意思,想知道杨靖昌到底怎么想的,总不是把自己儿子不当儿子,耍也似的,于是借着陈春的手,打量着送他干爹一份礼。
“陈春,你看这样行吗?”
戈浴森一身剪裁得体的修身西装,他正了正领结,对着穿衣镜打量着问。
“森哥衣服架子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陈春笑盈盈的说,眼神透着欣赏。
“这话我爱听。”戈浴森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又道
“我这人很讲实事的,这次我也不是白帮你忙。”
“那是自然的,森哥,我不白嫖的。”陈春本来矮着半个头,一下扑在戈浴森怀里撒娇,顶着娃娃脸竟没有丝毫违和感,戈浴森心中不悦,但面上不好明说。很生硬的把陈春拉开,又低头看着他很严肃地讲:
“只这一次。记住你答应我的。”
“森哥放心就是。”陈春答应道。
两人收拾停当,陈春开着他的路虎把戈浴森接到陈家,陈家的宅子和戈浴森家的旧宅在一条巷子,只是后来戈老爷子出国,戈浴森就住在杨靖昌家,鲜少回来过。如今这院子也荒废许久,戈浴森看着从自家院伸出墙来的桂花枝,嗅到花香清芬袭人,浓香远逸,便无奈的摇头。
陈春把车停好后过来看见这一幕,问道:“哥哥怎么不回来住?你回来我们邻里居里的也好有个照应。”
戈浴森回头看了他一眼,只笑着说:“回来做什么?这院子许多年没人住,没个生气,怪冷清的。”
陈春闻言神色暗淡了一下,随即笑着玩笑道:“森哥怕也是个怕寂寞的人,其实只要你肯,愿意同你暖房的人多了去了。”
戈浴森没在意陈春的玩笑话,笑笑也就过了。
进得陈家的大门,戈浴森礼数极周全的见过陈春母亲余丽,陈春母亲不知戈浴森来意,端坐在客厅前,一身湖绿色起暗花的旗袍,头上乌云高高堆起,眉眼勾画的极为入时。举手投足间,却俨然一副严母做派,美目凌厉割人,看向戈浴森时神色似有不快。陈春答应戈浴森不掺和他办事,于是见过他母亲就去后面避着。
戈浴森是来挑刺的,他也不怯,坐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先开了口:“余阿姨,多年不见,您和陈叔叔身体可还康健?”
余丽缓和神色点点头:“身体都还好,许多年不见你父亲,他还好么?”
戈浴森笑着言道好着,寒暄一阵开口又道:
“我听说陈叔叔在和杨氏都投了一个标?这么大数目的工程要是接下来肯定能挣不少钱。”
余丽闻言美目微抬,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那杨靖昌是你干爹。”
“我来这里不是和您谈公事的。”戈浴森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您家小春,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刚上大学就能自己开画廊,还弄得小有成就,不过,听说是您不让他继续办?”
余丽眼里泛起一抹得色,但旋即蹙起峨眉:“该是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这样不务正业,我看都是你们这群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带坏的。”
戈浴森闻言勾勾唇角,沉声道:“那您知道您儿子陈春不喜欢女孩,喜欢我这样不三不四的人么?”
余丽听了,眉头更是皱成川字:“你说什么?”
戈浴森也不争辩,只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全都是陈春父亲在工程投标之后给其他几个竞争对手发红包串标的证据资料,其中入围的挂靠在陈创底下的几个小公司都是余丽的娘家人。
余丽翻了翻那的资料,顿时头脑发昏,紧张了起来,赶忙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戈浴森平静的道:“您儿子当我是朋友,我不会害他,只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余丽银牙紧咬,指甲攥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声音略带颤抖:“小春年轻,他不可能一直喜欢男人。”
戈浴森听后不厚道的呵呵两声,心说你儿子喜欢男人女人又不关我事...⊙▽⊙
“余阿姨您放心,小春如果不喜欢,我断不可能纠缠他,只是我想让您知道一件事。”
说罢站起身来凑近余丽:“杨家竞标的事情可不能砸了...”
“砸了如何?”余丽盯着戈浴森冷冷道
戈浴森回视着余丽,语气阴测测道:“砸了?...我就弄了你儿子。”
余丽气得美目圆睁瞪视着戈浴森,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你小小年纪,杨靖昌都没法管的事与你什么干系!”
戈浴森闻言一愣,但旋即反瞪回去:“杨靖昌的就都是我的,敢碰我的东西,你可以试试。”
余丽瞪着戈浴森良久,冷笑一声坐下,右手拍抚案几:“我当是什么?原来你是看上杨靖昌的钱了。行,这次陈创不和你们争,我倒看看,杨靖昌会不会把家业托给你这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