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两人在外,日子都是他们自己过,我们不多操心。”
“好。”岑母应答下来。
“选个时间,对了,让岑冉别晚饭吃太多,我看他那晚要被撑坏了。”洛母忧心忡忡的,开始关心起来了。
岑母一笑:“他可能等着你这句话呢。”
那晚洛时序把岑冉送回家,再打着哈欠回来,洛母说:“感觉你忙着赚钱、忙着家务、忙着打点那些琐事,那岑冉做些什么?”
“这些他也忙啊。”洛时序垂着眼,漫不经心的,“外加负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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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雪的校园里,学生们不嫌寒冷,操场上全是奇形怪状的雪人,等到中午,差不多开始融化,又直接把雪人解体,拿来打雪仗。
有个男生举着一个大雪人要丢,太沉了导致他动作迟钝,雪人砸在地上什么也没命中,溅了老师一身雪,他身后带着两个年轻人,其中高个子的那位下意识侧过身给另外那人挡了挡。
“郑老师,对不起!”同学立马认错。
被训斥了几声,他灰溜溜地跑回教室,郑老师拍了拍身上的雪,回头说道:“那你们随便逛逛,我巡班去了。”
快要到静校的时间,郑老师一般不会在办公室里休息,巡班常常除了管纪律外,还会被一些同学请教题目,四十分钟都不够用,没有间隙让他午休。
高中校园最有朝气,即便现在是冬天,也不会沉闷压抑,时不时路过几个拿着大扫把的学生,走着走着提着扫把开始互相追逐。
寝室楼的转角处还是摆着一块大黑板,宿管会在上面写些通知,开学没多久,这上面用花花绿绿的粉笔写了句开学快乐,每日零下开空调。
路已经修过了,水泥地成了柏油马路,下雨天不会再积水到犹如一条小河,要人不得不挽起裤管慢慢淌过。雪结成了冰,被宿管扫到两边,化成了一滩水。
“有天下暴雨,你还背我走路。”岑冉说,“装偶遇,其实是故意等我吧。”
洛时序道:“谁让你没带伞。”
“还观察我,知道我没伞。”岑冉笑着说。
“会套话了。”洛时序拿他没办法。
溜达到钟楼附近的小树林,他们曾经跑得没有力气,瘫倒在河畔的草丛上,从那天开始关系转变,互相放下防备,中间的四年似乎从没分离。
羁绊是不会因为日日相对或年年不见而变淡的,这是两人的共振,这样兜兜转转还能心有灵犀,岑冉偶尔也会迷信这是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回忆最多的除了教室,便是食堂。
高三那年每天六点起床,冬天天亮得很晚,出门时漆黑一片,路灯还没灭,在食堂排着队还能困得站不稳,洛时序打着哈欠给他剥鸡蛋,他利用这点时间,给洛时序的语文资料划重点,每天布置补习任务。
再去教学楼,洛时序看他的表情怀念,道:“大学毕业似乎没什么感觉。”
岑冉说:“感觉过自己生命力顽强,还能顺利健康地毕业。”
大学里他们很忙,岑冉的专业课非常多而且难,基本上每天学到凌晨,用自身情况证明网上流传的那句“专业选得好,天天是高考”,岂止是高考,比高考都累。
大三那年顾寻来巍都找他们玩了四天,岑冉全程没出现,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实验室,不是学业和娱乐无法兼顾,而是根本没有娱乐。
关向蓝都和洛时序说让岑冉注意点身体,这也太玩命了,洛时序回校便告诉了岑冉。
岑冉想起这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某些人看着读得轻松,其实只是作业写得快。”
“是啊,要学学吗?叫声哥哥就教你。”洛时序道。
进了走廊他们放轻了脚步声,走得尽量无声无息,还是引来一群学生转头看,激动的小女生们交头接耳,很吵闹。
讲台上梁老师用手拍了拍黑板,抖下许多粉笔灰落在他肩上,说:“都给我认真听课!看窗外能考满分?窗外那两个成绩比你们好多了。”
梁老师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走快点,别干扰同学们上课。岑冉他们循着记忆去了原先是一班的地方,这几年重点班已经被取消了,原来雷打不动的重点班独属,现在成了平行班,现在他们那节课是自修,很多静校没睡够的还在补觉。
“你知道你刚来那会是什么样么?”岑冉说,“走哪儿哪儿一阵兴奋,班里都没人睡大觉了,学习积极性格高涨,以前期末都没那么有劲。”
“说得我和年级主任似的。”洛时序被他这个描述逗笑。
岑冉道:“然后那会坐我前面的女生,还让我偷拍你,被你逮个正着。”
“然后你不好意思了。”
“得了吧。”岑冉道,“那时候记仇呢,想不通是你过得不好,我生气个什么。”
拐角处是外墙满是爬山虎的走廊,他们倚在栏杆上,望着学校边上那片宁静湛蓝的湖泊。
“不记得那时候什么样了。”洛时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