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只能来找你了。」
温瑞委委屈屈哭哭啼啼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大哥,我该怎麽办?」
温郁揉着隐隐作疼的额角。「你怎麽会捅出这种娄子?这回我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去向爹爹自首吧。」
「爹爹会气炸的。」温瑞哽咽着说:「大哥你让我在这儿住几天好不好?」
眼前情况容许他说不好吗?温郁头痛地说:「我马上叫秦飞打扫客房,需要什麽就跟他说,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谢谢你,大哥。」
温瑞於是擦着眼泪吸着鼻子提着行李搬进温郁家的客房,终於好好安顿下来。
正在拿出行李中的衣物整理时,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最近神经很紧绷的温瑞吓了一跳,透过门缝看见秦飞接了电话,听了一阵後挂断,匆匆进房不知跟温郁说了什麽,随後又匆匆出门。
到底发生什麽事呢?温瑞很好奇,但又不好过问他人的事,既然寄住在别人的屋檐下就要低调点,最好不要问东问西,所以温瑞很快就把这段小插曲给忘了,尽管还是大白天却疲惫地倒在床上坠入梦乡。
秦飞来到楼下的警卫室门外,印残心早等得不耐烦。「小瑞呢?我要见他。」
由於印残心是生面孔,所以被警卫挡下来,再以电话告知秦飞,而秦飞接了电话转而徵询温郁的意见,结果太座下达指示:把人赶走,不准他跟温瑞见面。
「他不方便见你,你请回吧。」秦飞不客气地挡在印残心面前。
到处碰壁一整天,印残心耐性用尽,脸色阴沈。「我要见他!」
好锐利的杀气!秦飞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直觉对方不是软脚虾,心生警戒,连忙暗中运行内力以防万一。
「你是兔妖,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让你上楼。」
「那我就踩着你的屍体过去!」
印残心主动出击攻向秦飞,速度之快教秦飞讶异,幸亏他是拳术高手,及时闪过挟带万千怒火的一记重拳并还以颜色,铁拳找到空隙打向对方侧腹,结果被印残心眼明手快挡住,还他一记肘拐。两个大男人在警卫室外头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势钧力敌,谁也无法占上风,更伤不了对方一根毫发;由於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明目张胆使用妖术,只能以拳头决胜负,因此秦飞使出了浑身解数,就只差没把看家本领使出来,好不容易才让印残心知难而退。
见警卫忙着打电话叫警察,印残心冷冷地说:「我明天会再来。」
他不会轻易放弃,明天再来的时候一定能打倒这只鹰妖,顺利见到温瑞。
秦飞抹着冷汗回家向太座报告战况,爱面子的老猎鹰自然不会让温郁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摆不平一只兔妖,那可是有损他的「鹰名」啊。
「不速之客走了吗?」温郁懒懒倚着床头,张嘴吃下秦飞喂来的水果。
「不过是只兔妖嘛,两三下就被我打跑了。」秦飞说谎不打草稿,见温郁露出满意神情,於是试探地问:「要是他不肯死心怎麽办?」
秦飞很担心自己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对方似乎还没拿出真本事哪。在他的印象中,饶川族里好像有个很厉害的解咒师,後来消声昵迹二十年不会就是那个家伙吧?
解咒师是妖怪的克星,难怪那个家伙的武功招式怪异教他应付不暇,原来是解咒术中专门用来对付妖怪的拳法。
「如果他再来就告诉他温瑞不想见他。」温郁下达指示:「要是他不相信就说小瑞哭了瘦了憔悴了,尽量形容得越惨越好,但是别让他知道小瑞有了孩子。」
小郁儿这招不错,只要引起那只兔妖内疚自责就不敢再冒然硬闯,因为他要是伤了温瑞的家人就会惹温瑞更伤心哪。
秦飞自动把自己归类为温瑞的家人,隔天印残心又找上门来的时候,他遵照太座的旨意把温瑞的情况形容得凄惨无比,果真顺利引起印残心内疚,犹豫着不敢出手硬闯,担心自己不留余地的冲动会连带使得温瑞受到家人责备,万一伤了温瑞的家人也会使温瑞更加难过。
一旦这麽想心就软了,心软了手也软,印残心没有再试着打倒秦飞,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既然温瑞不想见他,印残心也不愿意勉强他一定要见自己一面,他可以暂时忍受相思之苦,等小情人的情绪平静下来,能够见他的时候再说。
印残心依旧每天都来,站在公寓大楼外望着温瑞所住的顶楼公寓,彷佛只要这麽望着盼着等着,总有一天他的小情人会回到他身边,胸口的残缺能获得圆满。
温郁每天透过窗口看见印残心孤单的身影,日复一日站在同样的位置望着同样的方向,风雨无阻,不禁感叹。
「好痴情的人哪。」
温瑞那个笨小子怎麽会招惹这只兔妖?温郁想不明白,为什麽弟弟会这麽好运遇到一个痴情种呢?
「哼,有我痴情吗?」秦飞拉上窗帘不准温郁再看,语气酸溜溜:「不过是个小白脸,有什麽好看的?」
秦飞早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