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丫鬟护住发髻,低着头小跑到屋檐下,突然下雨了,丫鬟嘟囔:“什么鬼天气。”
盛韵躺在长椅上,似乎睡着了。竹帘只放下一半,窗外光景仿若蒙上了一层雾,飘飘渺渺间,亮丽的绿色占据了大半。
丫鬟情不自禁走进,她小心的拨起竹帘,目光贪恋般舔舐着熟睡的美人。
突然,一声吱呀,丫鬟捂嘴蹲下。
柳北慢慢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了盛韵,一如当初于人海中,一眼就深陷盛韵的笑靥。
他没有多余动作,只呆呆看着盛韵,在心里描绘他的轮廓,是不是感情也会发酵,开始仅仅是恋慕,现在却隐隐有决堤千里之势爱他么?
柳北轻轻抱起盛韵,把他放在床塌上。
然后,关上门退出去了。
丫鬟听到声音,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长椅上只有一本摊开的《西厢记》,其中一句“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得万种思量”,丫鬟细细咀嚼,竟流下一串眼泪。
盛韵醒来时,盛宴开坐在榻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小茶杯,他眼神放空,面无表情。
盛韵歪头看他,此时,日头已经下山,房里的蜡烛只小气的照亮了一个圆圈,盛宴开在阴影中,他看不见他。
“盛韵。”盛宴开突然开口,他说,“我的亲儿子——身上居然有我一半的血——”他说话颠三倒四,和平时截然不同。
盛韵不由自主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盛宴开。为什么害怕?盛韵心里骂自己,怎么那么爱哭啊!
盛宴开颓然道:“怎么偏偏是你?”
盛韵觉得胸口疼,好像有一个手正狠狠揪着心脏。
“如果不是我会遇见你,然后爱上你我会很爱你的”他声音突然哽咽,“为什么”
随从呈上的信函里,写着,无疑。盛韵是他盛宴开的亲儿子,无疑!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任务进度百分之二十五。”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茶盏跌落在地的破碎声。
盛宴开试图保持冷静,但握紧拳头的手还是不住颤抖,他说:“不顾人伦的强奸犯,你是不是这样看我的?”
最后一个字冷冷的落下,盛韵看清了他眼里的痛苦和疯狂。
“没没有”盛韵支起身子,他哭道,“没有”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表白突如其来,这一句恋人之间的情话却成了揭开隐秘的一只黑手。
我爱你,情人们用它互诉衷肠,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握着对方的手,他们可以不带罪恶感的与对方巫山云雨
盛宴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盛韵看见他满身落寞,就像一团余烬,万念俱灰。
“我难受。”盛韵说,“抱抱我,我想你抱抱我。”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似乎也被眼泪占领,每说一个字,就酸涩不堪。
“我想你抱抱我——”眼泪越流越凶,盛韵眼睛红红的,像一个小动物一样,不安的看着盛宴开。
不要管了,别去想了,我爱他——盛宴开慢慢走近——我会像对待珍宝一样待他——盛宴开抚上盛韵的脸,虔诚般亲上盛韵额头,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盛韵仰着头,小舌头被勾住,闯入者霸道至极,卷起后不断刺入喉咙,口诞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流向脖颈。盛宴开如此激烈的亲吻盛韵,他已经不管不顾了,下地狱也没关系,我爱他,我想要他。
盛宴开探向盛韵内衫,捻住茱萸,动情的碾压然后吸吮。盛韵咬住指关节,眼泪和口水直流,明明这么狼狈却还是让盛宴开痴迷,他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到他自惭形秽。
盛宴开重重的咬在盛韵肩头,白皮雪肤上一圈淡淡红色,冷静自处的宣示着暴虐美感。
盛宴开迫不及待的刺入小穴,草草润滑就提起孽根,横冲直撞进去。
现在,他们亲密无间。
盛韵咬住的手指已经见红,他眼泪不停,从喉咙里哼出的声音婉转勾人,似在邀欢。盛宴开
大力的撞向凸点,盛韵身子一抖,哭着射出来了。
他的性爱经验实在少,上了床,简直就是任由盛宴开调教。盛宴开抓住那只咬出痕迹的手,爱怜的摩挲,但下身却是野蛮地鞭笞着盛韵。
盛韵受不住了,他哭着哀求道:“轻——轻点——啊!不要——不要了——”
殊不知,这样的求饶更能使盛宴开兴奋。
夜还长,盛宴开要从里到外,一丝一毫的吃透他。
“任务进度百分之零,距离结束还有五天。”
五天,在人的一生中,简直微不足道。五天不能让一个人回心转意,五天不能让一个学童读懂李白,五天用来作告别却绰绰有余。
盛韵躺在榻上,刚刚敲门的小仆被盛宴开呵退,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盛韵被盛宴开来来回回试了数十个姿势,最